鲤鱼乡 - 耽美小说 - 心毒之陨罪书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323

分卷阅读3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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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崇说:“黄霞也是你和常怜杀死的?”

刘珊直摇头:“不是我,不是我,是常怜和刀呈,我当时就在旁边看着,我防着外人,没动手。”

花崇说:“继续说。”

刘珊吞掉唾沫,“我们把他勒死了,又开车到,到那个隧道,等到天黑,我们就把他扔下去。”

花崇问:“是谁提议将车开到邻市烧掉?”

“是我们一起商量的。”

“我们是指?”

刘珊沉默了会儿,“我,常怜,还有樊,樊渝。”

花崇问:“电击工具也是她给你的?”

刘珊有些惊讶,“你怎么知道?”

花崇没回答,“你们作案时,樊渝没有和你们一起?”

“她在那边等我们。”刘珊说:“她来接我和常怜。”

凌晨的一场大火,将几乎所有罪证都烧毁了,刘珊却独独留下了那双鞋子。

“樊渝给我们带了新的衣服和鞋,常怜换下来的都扔火里了,我背着她们,把鞋藏了下来,就放在我的背包里,她们没发现。”刘珊说:“我真的舍不得,那鞋太好了,我才穿一次。回家之后,我把它洗干净,但我不敢穿,也不敢随便放在家里。我最早把它藏在我们餐馆的宿舍里,但是鞋盒被老鼠咬烂了。我就把它拿回来,藏在天花板隔层里。”

刘珊苦笑起来,“我这算不算是一颗耗子屎,坏了一锅汤啊?我们所有计划都被打乱了,她们,她们一定都恨死我了。”

花崇趁势问:“你们到底有什么计划?是谁召集你们?”

刘珊将脸埋进手臂,“我们要复仇。”

就在警方对刘珊和常怜进行审讯时,斜阳路那边突然出了事。

斜阳路上全是网红餐馆,附近没有直达的公共交通,也没有空余的房子租出来给服务员住。在这儿工作的人几乎都住在民宿里,如果家在市里,休息日就搭车回去。

刀呈是从乡镇上来的,在安江市没有家,住在老板给安排的屋子里,和一个50多岁的妇人当室友。

由于已经被警方重点关注,她的个人通讯工具,以及她在民宿中使用过的电脑都经过检查,她也是通过渝快的咨询网页和樊渝在线上联系。

4人里,刀呈是情绪最不稳定的人,始终低着头,支支吾吾。何若带着搜查许可来搜查她房间,她目露恐惧,最初不让刑警们进去,后来才不得已让开。

放在房间里的大多是衣物,因为在刘珊屋里找到的运动鞋,赵樱特意叮嘱何若,让她搜仔细一下,不要放过任何线索。

刀呈中途以上厕所为由离开,偷偷从院子里拿来一把菜刀。

“啊——”同住的妇人发出一声尖叫,一动不敢动地低眼看着脖子下的菜刀,“你,你要干什么?救命啊!警察救命啊!杀人了!”

“别过来!谁过来我就杀了她!”刀呈将妇人扣在自己身前,头发蓬乱,嗓音沙哑地吼道:“我不想杀人的!是你们逼我的!”

此时,民宿尚在营业。警方为了不引起恐慌,并没有在搜查时就将民宿封锁起来,一些客人听见动静,跑过来看。立即有刑警疏散群众,何若拔枪喝道:“放开她!”

妇人恐惧到极点,浑身颤个不停,“刀呈,你好好说,我跟你无冤无仇的,我还帮过你,你干啥,干啥啊?”

刀呈眼白上全是红血丝,仿佛根本听不见妇人的话:“我就一个请求,你们放我走!我才是受害者!”

何若心跳加剧,她今年刚被调到重案组来,还没经历过这种事。她知道这是她的疏忽,她应该一来就将刀呈控制住,刚才她一心想要搜查证据,而刀呈总是给人唯唯诺诺的感觉,她一时忘了,黄霞很可能就是刀呈亲手勒死。

“放开她。”何若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一边争取时间,一边将刀呈逼到院子西角,快速和队员眼神交流,绕到那里的一名刑警飞身跃出,一掌劈向刀呈的手腕。

妇人大叫,菜刀应声飞向一侧。

刀呈还想将刀夺回来,已经被刑警控制住。

4人全部被带至市局,刀呈狼狈不堪,在重案组的走廊上遇见了面色不虞的樊渝。

“你告诉他们,黄霞是我们一起弄死的!”刀呈脸色惨白地看向樊渝,“不是我一个人的错!”

樊渝叹了口气,“都到这个地步了,你还怕什么?”

第150章夺生(22)

(上)

审讯室明亮的灯光下,樊渝的头发盘得一丝不乱,她化着淡妆,妆容勾勒着她的五官,让她显得十分体面。

这也的确该是一个体面的人。

“能让我和赵樱赵警官单独说会儿话吗?”樊渝半眯着眼,眼尾向上挑着,有几分古装美人的媚态,“当然,在这儿说话会被录像录音,我们说的每一句话,你们都能在监控中看到。”

花崇同意了,叮嘱赵樱多加小心。

赵樱推开审讯室的门,和樊渝对视几秒,拉开椅子坐下。

两人谁都没有说话,看着对方的眼睛,樊渝眼中带着狂热的笑意,赵樱眼中却是沉肃。

半晌,赵樱道:“刀呈、刘珊、常怜已经承认杀人,你有什么要交待?”

樊渝轻微颔首,笑道:“赵队,其实我最应该找的人是你。”

赵樱问:“什么意思?”

“这不是很好理解吗?”樊渝说:“我们都有最聪明的大脑,最坚毅的性格,我们联手的话,警察也许得花很长一段时间,才能锁定我们。”

赵樱蹙眉。

“唉,你别这么严肃。”樊渝笑了笑,“我并不怕被捕,死刑我也不怕,当年这个社会不就已经判我们死刑了吗?死亡我已经经历过了,就在我还是个少女时,人们把这叫做什么?”

樊渝想了会儿,点头,“想起来了,社会性死亡。所以你看,对于一个早就死了的人来说,死刑根本不算什么。我只希望在被判死刑之前,尽可能地多消灭害虫。赵队,你比她们三个,更适合做我的搭档。”

赵樱冷静道:“我是警察。”

樊渝眼尾拉得更加细长,“警察难道不应该惩jian除恶吗?你们只看到我和我的姐妹杀了况明那帮人,就没有看到况明他们也杀死了很多人?”

“难道不见血的杀戮就不是杀戮?”樊渝失望地摇摇头,“赵队,你怎么被他们同化了呢?你忘了我们江心村的遭遇了吗?那个下大雪的冬天,那个山洪爆发的夏天,我们的村子被屠杀,我们只是侥幸脱身。怎么,在你眼里,他们对我们的迫害就不算屠杀了?”

赵樱无意识地咬紧后槽牙。

当年经历的一切至今仍是她心底的伤疤,那一块是硬的、粗糙的,它永远都不会变得和周围的皮肤一般平顺。

“我的母亲在大雪中被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