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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师父在就不同了嘛,撒撒娇他就会用飞行术带我上去,哥哥带我上去,被发现了,我也会被重罚的。”“那你师叔呢”“如果很不幸碰到师叔”阿离叹息一声,“可能我这条腿会先断了吧”“既然如此,我就跟应该送你上山了,万一一不小心碰到山里的老虎狼啊,还有你师叔,那不就惨了。”“不了不了,哥哥,这里外人是不能上去的,不然都会受到责罚。”元城看了一眼这荒芜衰败的山景,难以想象规矩森严的门派就在这种地方。“你们这规矩还挺见外的”元城看了一眼天色,“好了,既然如此,那我就不送你上去了,我也该回去了。”阿离点点头,十分乖巧的向他挥挥手,“哥哥再见。”“嗯,再见。”“有缘再见。”“好,有缘再见。”元城走出几步外还回头看了一眼,这小孩还冲他笑着挥手,露出一口大白牙。然后施展飞行术,一下子飞到天空消失得无影无踪。在他刚离开不久,台阶上哒哒哒传来一阵脚步声,阿离回头一看,只见从台阶上走下了一个穿着灰衫布衣的老头,腰间别着一个酒囊,头发微微有些发白。一看到地上的小孩儿又快了几步跑到面前,红口黄牙直接喊道:“臭小子,你跑哪里去了”阿离抬头一看,眼睛这个乱糟糟的老头不就是自己的师叔嘛在那一瞬间呆住,想哭又哭不出来,想跑又没力气。这运气也忒差了吧遇到山里的老虎,狼,他还能跑一跑,遇到师叔那就真没办法。师父瞧着这傻小子傻不愣登的,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一掌拍在这小子的肩头上,“阿离,这段日子你到底跑哪里去了可总算让我见到你了,臭小子”阿离还瑟瑟发抖,不知道师叔后面又要怎么骂他,或者肩膀上的这只手要发挥怎样的威力把他的胳膊捏碎。“臭小子,你怎么不说话呀傻愣着干嘛”师叔一问话,语气就特别严重,仿佛下一句话就要开始打骂了。阿离嘴巴开始嘟起来了,嘴唇哆嗦着,牙齿紧颤,水汪汪的大眼睛蒙上水雾,嗲嗲道:“师叔”师叔又叹了一口气,拍了拍肩头,把他直接拉过来,然后蹲下身子抱在怀里,一只手抚上他的背轻轻抚摸着,“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啊”“师叔”阿离这下是真的忍不住了,哇了一声哭出来,怎么都止不了。惊得师叔一下子手足无措,连忙哄着:“好了好了,别哭了,别哭了啊。”但是阿离越哭越响,身体抽动着,擤着鼻涕,“师、师叔,你、你不打、打我吗”师叔忽然扬起了巴掌,严词厉色道:“打当然要打出去这么久才知道回来,你知不知道我们大家找你都要疯了,怎能不打”“可可是师叔,我、我是被人拐、拐跑的,不是我自己跑、跑出去的”阿离忙擦了一袖子的鼻涕,脸上还挂着两颗硕大的泪珠。师叔面色严肃了,扬起了巴掌微微向下,脑袋也微微凑近了些,“你刚才说自己是被拐跑的”“是啊。”他还回答的理所当然,天真浪漫。“那就更应该打了你堂堂遥青山的弟子竟然还会被人拐跑,说出去我们还要不要面子不打你,你就永远不长记性”扬起的巴掌就要贴近脑门的时候,阿离怔然一瞬,猛然嚎啕大哭,嘴里不停喊着:“师父,师父,你在哪里呀你快过来救救我呀,师父”可是那巴掌终究没有落下去,只在脑侧停住。师叔面色缓和,语气柔了几分,“臭小子别叫了,我不打你。”阿离擦了把眼泪往后面退了几步,“那我不想扫台阶,你别罚我。”“不罚就不罚。”阿离一下子破涕为笑,又露出洁白的牙齿。师叔望着这傻小子长叹一口气,烂泥扶不上墙。过了几个月之后,元城和吴若两人在街上遇到了熟悉的人影。只见一对模样丑陋的姐妹跟着一个男子后面。本来这事儿也平常,关键是那个男子回头叫了一声,“你们两个快上来,磨磨蹭蹭一天了,究竟想做什么想跑吗”就是这一身粗鲁的喊叫声,吴若这才注意到身后慢腾腾的两个人究竟是谁。一个叫静静,一个叫洛洛。而面前走的那个男子那副模样像极了几百年前的一个除妖师,陈源。会不会是看错了呢吴若拨开人群走上前去,那男子拉着后面两个姑娘又走了。吴若还傻呆呆的看,元城从后面追上来,“你看到什么人了”吴若回过神,刚才那个男子真的很像陈源。说到陈源,原本她是不记得的,只不过谁让她百年前经历了一场难以想象的怪事,所以才把那小子记得有点印象。这小子的咒术实在是有些厉害,手段还挺毒辣。光光那一个阴阳阵法就让她记了好久好久,如果当初没有他的帮忙,她和吴墨恐怕也无法那么顺利就到了天宫。只是可惜阴阳阵法显现出来的怨灵被抓走了。现在想想那个小孩长得倒也蛮可爱的。虽然有獠牙,长得像一头水牛想着想着忽然间意识到静静和洛洛不就是百年前的那对青楼姐妹嘛不过她已经忘了百年前那对姐妹叫什么名字。早知道就随身把命格簿带在身上了,这样也好随手翻。元城皱眉看她发了好久的呆,问:“你干嘛呢”“哦。”她随口道:“看到那对姐妹没有”“什么姐妹”“这么快就把人家给忘了”她挑眉道:“之前我们还在画舫见了呢。”这么一说,他更糊涂了。“你再好好想想,是那对跳舞的姐妹。”他终于恍然大悟,朝着刚才人流的方向探脖子,“我也没瞧到你说那对姐妹啊,在哪呢”“别看了,人早走了。就算现在她们两个站在你面前,你也认不出来,脸已经毁了。”她说完转身走开。元城震惊了,赶紧跟上来问着:“怎么就毁容了呢”“我哪知道呀。”“上次虞公子好像说把她们交给谁处理来着。”元城皱眉想着,“该不会就是那个人弄的吧。”吴若随手一拔路过的糖葫芦,从袖子里抛出两枚铜钱,“谁知道呢。”他严肃了,“这样也太过分了吧好端庄的姑娘,脸被毁了。不是说要给静静一个好去处,看来没有实现诺言呀。”“你怎么知道人家就没有给她找个好去处或许这就是她的去处呢,或许事情有变故,我们不知情呢。”元城无可奈何道:“你别抬杠。”她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