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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往那边走的话,碧鹤正是守着大门方位的,被发觉的话实在不妥。可如果是乘风方向的呢?乘风并不在这里,他的方位没人守着。她尝试往回走,这湖水平静如常看不出奇异。她用尽力气往前不停走,重新回到那处小树林,穿过小树林继续往前,不知走了多久,就当她以为湖水不会出现的时候,猛然回头,果然,这湖水扩大到了此处,并且只往这个方向扩大。冰湖原本的位置离小树林很远,可是现在近在咫尺。看来,这冰湖才是结界。只要里面的人想要出去,没有那个人授意或者跟在身边,这湖水就会像影子一样,当你离得太远就会悄悄跟在身后,等你快要触及到禁令时,恐怕会变成猛兽把你拖进水里去。想起之前掉进水里的经历,这种感觉她再也不想经历一次,太绝望了。可是外面的人如果没有准许想要强行闯进来又会如何呢?她很好奇。一想到湖水就在脚边便不再往前走了,回到了四方院。神奇的是,这水好像能感知她的方位,知晓她是回院,水慢慢退了回去。甚至原本浸在湖水中的花树也迅速恢复如常,冰霜自然存在。这一切仿佛幻象一般。如果结界是这个的话,还真让人猜不到。一想到屋子里那个青衣,她便觉得此人想法果然怪异。原本她以为结界是布空而施,起码她出去能触碰到空中的结界,可是并不是这样的。结界竟然在小后山的冰湖里,深藏不露。不知情的人倘若真的闯出去恐怕连扑腾的力气都没有,这湖水的深渊她可是领教过的,简直是深不见底,暗无天日。天色渐渐发亮,快要天亮了。她竟然不察,自己已走了一晚上。得赶快回去。趁着天色还没完全大白,她像贼一样躲回院子。庭院上方的三只皆注意前方的动向,却忽视了院内的情形,加上乘风不在,她隐藏行踪更方便了些。刚躺回不久,天色全亮。另外一个屋子的梳洗,她是要去伺候的。哎,做妖做成她这样的,恐怕真是听都没听过。脚下的鞋面湿了些,还粘着泥,可不能就这样过去,否则会被怀疑。思及之下,还是换了前几日他命怀壁带上来的新衣,当然也包括鞋子。那日回遥青山原本要带些东西过来,结果天色不好,也加上时间不够,最终还是没带。后来他回来后又命怀壁下山带着礼物上来。东西很多,有女子的服饰珠宝,也有好吃的好玩的。这些东西通通分给了院子里的妖怪。当然她也有,获得了一件新衣和新鞋子。骨女戴上了他精心挑选的首饰,更是光彩照人。尽量装作平常的模样去他屋子,先是敲了敲门,再推门进去。虽说天已亮,可是屋子还是有些暗暗的,房间里静谧得仿佛没有呼吸,床幔还垂着,他好像还没醒。想想自己是不是来得比平常早了些。床幔里头有一个轻轻的,睡意惺忪的声音,“你今天难得这么早。”果然还是自己来得早了些。于是便编了个理由,“可能因为今天要见李小姐,第一次招待,不知为什么翻了个身就睡不着了。还以为公子已经醒了呢。”他没有说话,床幔里也没有动静。也许他要醒醒神,她也没继续打扰,只是静静站在床幔外等待吩咐。他忽然坐起来,声音还是发涩低哑,突如其然道:“你去了哪儿。”她暗暗没想到,这人竟然如此诡谲,昨晚的事儿莫非已被知晓?她犹豫了一下,说:“睡不着,出去逛了一圈。”他淡淡回了句,“是么。”虽然看不到床幔里他的神色,但她可以确定,这人此刻正盯着她,锐利的目光似乎要穿透那薄薄轻盈的那两道布,怀疑森森。她依旧垂眸望着地面,说:“有庭院上方的式神在,我也去不了其他地方。”他没有说话,只是静默片刻,幽幽道:“吴若,你的头发还是湿的,上面还有冰霜。”她猛然惊愣,想必一个晚上呆在外面沾染上的,她并不怎么怕冷,所以沾染上也没甚感觉。此时此刻被他看穿,心头猛跳,半晌才神态自若,回:“可能是起得太早,不小心被树上的冰霜碰到了。”这个理由合情合理,他没道理不信。床幔里的人没再继续深究,只是缓缓撩开薄薄的垂幔,细长的手指在暗沉的房间特别扎眼。他闭了闭眼又徐徐睁开,似乎还是没清醒,终道:“衣裳拿过来吧。”她低头走到衣架旁的桌子上,桌上一叠整齐素雅的衣裳还是骨女前一天特意放过来的,生怕吴若找不齐里衣外衣之类的。她停在第二道床幔外,说:“找到了。”“拿进来。”平常都是第二道帷幔侍候的,她还没进去过,先是愣了一下,最后还是撩开薄薄一道,走了进去。一进去,她便闻到了一股熟悉又淡淡的香味,这味道她记得,虽然没有前两次闻得那么浓,可是这的的确确是那个晚上曾经找过他女人身上的味道。只不过这次很淡,很淡。她不动声色递过去,视线落在地面上,暗暗思忖着,莫非昨晚他也出去了?这四方院有结界,外面的人没那么轻易进来。况且还有一千多道台阶,就算上了,还得经过遥青山叠叠深重的大门,里面可都是遥青山门生。就算那个女子是妖怪也会被扒皮抽筋,根本不可能到得了这里。如果他自己带回来了呢?想想又不可能,这味道淡到几乎没有,应该没带回来过,不然恐怕整个四方院早上一醒来都是这个气味。他昨晚应该是出去了。难怪屋子的灯比平常暗得早,看来是夜会佳人去了。如果是这样,那她昨晚偷溜出去的身影不知有没有被发觉……他已立在地上穿好了衣裳,准备洗漱时,她还心不在焉地站在那儿。“怎么了。”他淡淡瞅了一眼,撩开帷幔从她面前而过。她回过神,跟在身边,应了句,“现在觉得有些困了。”他洗净脸,无奈道:“李小姐大概一个时辰就会到,你在此之前补好觉就成。”她配合得打了个哈欠,回:“好。”他微微清明了些,视线往她身上落了落,状似无意忽然道:“都说喝酒好眠,一觉睡到大天亮都可。我也小酌了几杯也睡意沉沉,你体质还挺特殊,这么早就醒了。”他还是怀疑她,故意说这么浅薄的话语来试探。吴若道:“做了个噩梦,翻了个身觉得后背空空的,睡梦中忽然觉得有些苍凉悲哀之感,闭了闭眼却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