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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明朗手中玩弄白棋,垂眸淡淡道:“没什么缺不缺,遥青山没了我照样风生水起,这些都只不过是走过场过形式而已,实在是没兴趣,也没这个时间去参加。”云清子微微蹙眉为难道:“实在不行的话真是可惜。师尊又要失望了。”说罢幽幽叹气,实在惋惜。孟明朗淡淡一笑,瞥了他一眼,眉目舒展,“少拿师尊压我。你们啊,就只会这招。”“可这招最有用不是吗。”云清子望向他手中的白棋,无意道:“大师哥最近是得了一副好棋么。”孟明朗瞅了眼手中物,“给淑枝的东西,之前的碎了一颗。”“听说她……好像?”他没把话全部说完,话尾故意留了一截,最后看向孟明朗表情。被云清子看得微微不自然,孟明朗大方承认,“她还不懂事,以后大了就懂了。”云清子便不再说,视线忽然转移到一侧安静的女子身上,看了好多遍,最后有些不确定地说:“这位姑娘……看上去有些面熟。”吴若哪里认得他,上前一步介绍了自己目前的身份,最后老实本分站回去。孟明朗替她接着解答给他听,“这是山下遇到的,有缘就带回了。”云清子微微定神瞧这二人的状态,虽有疑虑但还是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语气温和地说:“啊……这样看来,是我认错了。”吴若没有说话,静静凝视着地面。孟明朗迷惑不解,忽然说:“你的记性一向很好,看过的东西不会忘,也许你们还真的以前见过。”他不由得想起自己和吴若初次见面的场景,也许在很久之前,吴若也曾经想利用美色勾引自己这位师弟来达到吃人夺魂的目的。云清子看她依然默不作声的样子,坦诚一笑,声音尤其好听文雅,“也许吧,那时候这位姑娘还只是个妖怪,现在不知为何,身上没有半丝妖怪气息。如果不是因为你这四方院不收凡人,我还真以为她只是普通女孩呢。”孟明朗淡淡一笑,不予置评。吴若疑窦丛生,听这个人说话,仿佛好像真的认识她,可是她完全没什么印象。大胆抬头看他,这人看上去清清秀秀,说话气质都是有些阴郁安静的,脑海里实在没这人的印象。“吴若,过来。”孟明朗把棋子给她,“你把我房间那一大盒的棋子包装下,让怀壁送给淑枝吧。”可淑枝现在不是还在看护阶段吗?她才刚刚死心,然后又收到这样一个礼物,难道就不会死灰复燃了?“还在看什么,快去吧。”孟明朗瞅了一眼她,然后目光移向自己的师弟,继续谈笑风生。反正是自己的主子说什么就做什么呗!她还能有什么想法,于是接过那枚已经被握得温暖的白棋退了出去。到他房里看了一下,那一大盒棋子放在书桌上,里面还有两个黑白小棋盒,每一颗棋子被打磨得光润圆滑,隐隐透亮。棋盒下还有一封信,雪白的信封下,文雅别致的三字:“淑枝亲启”。放回手中的一颗,她包装了下,准备去找怀壁。怀壁立于高高的屋檐之上,身姿挺拔又有些落寞地坐在那儿凝视远方,只有一个背面,她却看到了孤单冷清之意。“怀壁!”她从上面的人影喊了一声。他转过头看着她,又看到了她手中的木盒,知道主人又要派他送东西了。他落下来,来到她面前,淡然接过,“这次是给谁的东西?”“淑枝。”“好。”应得没有感情起伏,他们二人似乎越来越疏远。她不由得给自己多找了话题,“你知道淑枝现在在哪儿吗?上次她还在远房姨婆家。”“我知道。”“那好。”二人安静得仿佛连风吹过耳畔的声音都能听见。吴若转过身大步离去。等回去的时候,云清子已经离去,她静静地跟在他身后,走进走出。孟明朗大多数时间都在自己书房钻研奇门遁甲异事怪法,经常一呆就是一天。她之前跟在身边看他时不时皱眉深思,又是恍然淡笑,姿态神情认真严肃。有时骨女会轻轻敲门提醒她,示意可以把饭菜端进来。可他看也不看,最后要入眠才浅浅吃了几口。这次孟明朗注意到她还跟在身边,想着自己也没有什么事要吩咐她做,便遣散出去。吴若出去了,又能去哪呢?这里毕竟不熟,院子里其他人都有自己的事做,也不可能一天到晚跟着聊天。所以叫她出去的时候反而留下了,说:“你看吧,我不打扰你。”他抬头瞧她,手不释卷,“盒子给了吗。”言罢又看向书籍。“给怀壁了,应该已经出去了。”“嗯。”他翻了两页,看了看后,慢慢抬头再次看她,“如果实在觉得无聊的话,这里有些书籍想看便看吧。”“可以么?”她对于这个突然提议有些意外。他淡淡“嗯”了一声,继续说:“有什么不懂的尽管来问。”“好。”其实她早就想摸摸他所看的书籍,她不明白到底是有什么魔力的书可以让他能看一整天,甚至连饭都忘记吃。就随意的拿了他后面架子上的一本,这本书她早就注意到了,前两天他不就是看了这本之后整夜都没睡着。刚看到书面上几个奇形怪状的字的时候,默默觉得有些不妙。翻开一看,果然一个字都不认识。这些密密麻麻的说是字,还不如说是符号呢,这怎么看?她重新放回去又挑了一本,这本又是类似于符号的文字,挑挑拣拣已经换了五六本,不是字看不懂,要么就是图画,可是她连图画都看不明白,那些正正方方的又代表着什么意思?也许是她三番四次找出翻书的声音惊动了他。他缓缓转过身,看着她找了一会儿后,默默从书桌上拿了一本书递过去,“这本。”她停住手,看了眼他手中的书籍,写着什么怪谈。接过来翻了两页,总算是有一本她能够稍微看明白的。就随意找了个位子坐在边上静静的看了一个下午。这期间屋子里安静的只有两人翻书的声音,气氛十分祥和安宁。他忽然猛然的咳嗽了几声,打断了空气的寂静。吴若转过身看他已经咳得面色微红,右手握拳轻轻至双唇之下,然后又轻咳了一声。她放下书,说:“我去加些炭。”他放下书,目光清冷,“不必了,屋子里够热了。”“要不我去让骨女给你熬一些补身体的药,你似乎从山下回来之后就经常咳嗽。”她边说已经走到了门口。他摆摆手,唤她回来,“药已经在喝了,伤寒之症哪有那么快好的。”她狐疑地过来,瞅着他面如冠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