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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白已惊讶得说不出话,他实在是没料到黛戈竟然说了这么多字。他在天庭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看到她讲了这么多话,看来吴若真是神了。可是一看她眼珠子直勾勾盯着黛戈。心里也是一阵打鼓,他真的怀疑吴若骨子里是不是女子。说到愧疚,吴若也是很震惊,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黛戈望向刚才深白欣赏过的画像,说:“你看这幅画像,上面有哪些景象。”画?看画做什么?疑问并没有问出口,而是和深白对视一眼,看向刚才的画像。这是一幅简单的山水画,就是上面画的树木比较高大,山峰高耸了些,连活的生物都没有,这有什么好看的……黛戈道:“这是刚才那条龙最后发现之地,藏在冰冷的雪山中,后来有一段时间雪消融,我和长月瑶发现了它。接下来我就不说了,你们自己看吧。”她话一旦说多就有些累,最后还是呈现画面给他们自己看最方便。果然还是画面比较描绘比较清晰。展示了在高大的丛林深山中,一只巨大的长龙被他们追赶到河边,已奄奄一息反抗不了,伤痕累累孱弱至极。长月瑶看起来很开心,这是吴若从来没看过的欣喜。龙悲哀的趴在水边反复低吟,翅膀上的鲜血染红了江边。硕大又黑亮的眼珠倒映着黛戈步步杀机的面孔,她要在这时一举拿下,不然跑了就夜长梦多。长月瑶快她一步,手中不知放出什么武器,“嗖嗖”两下就是一道光芒,龙顿时倒地。黛戈回身准备离去,既然已降服此龙,她答应的事做到了就没必要继续待在这里。可万万没想到,这龙忽然挣扎起身,她回头一看,原来一直不见这龙施展全部身手,是在守护一枚蛋。在如此情况下还竭力隐藏。她有些后悔怎么就同意了长月瑶做起这事。于是便劝阻长月瑶不要伤害它们。对于势在必得的猎物,长月瑶怎么可能放手或者听得进去劝诫,根本没放在心上,而是用极其残忍的方式将它深深囚禁,一对硕美光洁的翅膀上订满了金针。巨龙冲近在咫尺的黛戈用尽全身力气深深咆哮,它的绝望和痛苦扑面而来,颗颗泪珠溢出掉落在地,这得是多大的悲哀。黛戈犹豫了,对正要下手的长月瑶一剑划开阻拦,拼命维护它。长月瑶没想到自家姐妹会突然变卦,震惊之余还不忘继续追捕,这条龙已经是难得的一只,此次机会错过,以后就更难了。对于黛戈的举动自然是有气,再一次让它溜走时,长月瑶终于动怒,把怒火撒在她身上。黛戈算是一瞬间看清长月瑶的心思。同生这么多年竟然比不过一个外人。为了北渊不惜责怪自家姐妹。黛戈也有了脾气,唱起反调。一直保护那条龙离开,不过长月瑶用尽了法子,趁不备一举伤到巨龙。那枚蛋不知落到何处。龙从高空跌落至深渊,不复音讯……长月瑶气急了,对黛戈大发脾气,本来黛戈不愿做此事,又被如此责怪,她们算是彻底闹掰。回去后,两姐妹冷战数天,黛戈对于玉帝王母看好的水神职位也舍弃,请旨搬到蟠桃园看守园子,这一看就是好几百年。期间长月瑶有重新找到她希望和解回去,黛戈难以想象她更在乎的是北渊,拒绝了并且不理解长月瑶的做法,想不通为什么她会如此在乎北渊。这件事谁都不知道,黛戈不是话多之人,顺带也不愿搭理北渊罢了。故事说到这里,吴若心里涌现淡淡忧伤,良久没有说话,深白思忖片刻安慰道:“想来那龙后来就落到凡人手里了吧,真不知是谁有这样的本事。”黛戈从吴若第一次出现在蟠桃园时就知道背景身份,也许真是因为愧疚,为她改变了自己素常作风。深白可惜道;“不知那颗蛋又去了哪里……”黛戈摇摇头,此事自然也不清楚,当时并没有注意到那枚小东西。视线投向吴若,说:“算是补偿你的族类,我可以告诉你我所知道的一切。寻夜只是表面上是齐正门下,监视我无非是因为那日宴会上看到他接到飞信知道这个秘密而已,直到出了这事儿我才恍然明白。”“他到底在为谁效力?”深白立马问,黛戈摇头,“这些事我向来不管,也不知,自己去查吧。今天我说的够多的了。”吴若感谢道:“原以为一辈子都不知道自己身份,谢谢了。寻夜的事北渊已在追查,应该很快就会水落石出的。”深白看了一眼窗外,担忧道;“恐怕没那么简单,这次如果真抓到寻夜只会供出齐正,幕后之人老谋深算,怎么可能因为黛戈发现了秘密就监视她呢,就算派人监视也不会是寻夜,想必是寻夜做贼心虚,自己暗下决定监视罢了。”院子里有些响动,没多久北渊果然抓到他,阿紫正好看到寻夜狼狈被抓的一幕,当了一回证人。寻夜自从上次在宴会上颜面尽失,这次看到她低头沉默不语,质问下果然供出幕后之人是齐正安排的。立刻押到王母面前,将这一切全都说出来,就连寻夜都已认罪。原以为此案马上就会了解,但没想到的是吴墨语出惊人,竟然当众说出此事是北渊安排。他去偷蟠桃,全是因为北渊承诺过蟠桃要多少有多少,妖怪要想成神是十分困难的,但有了蟠桃可助长修为,所以让他在宴会那日自行偷取蟠桃,一旦出事怪罪会想办法糊弄过去。此番言论犹如泰山压顶,重到让人喘不过气。吴若大惊,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小伙伴竟有这样的言论。究竟是被谁控制了!吴墨跪在殿上,神情麻木说出流畅如水的证词,对于吴若的声声质问置若罔闻。谁会想到事情快结尾之际,最后被自己的伙伴推翻一切,还顺带陷害了。王母已听了好一会儿,问北渊:“这事儿你是否参与了?”北渊孤身站立,背影萧条。只淡淡一言,“此事不是真的,吴墨应该是被要挟了。王母可明察。”王母语气严肃,明显不悦,朗声道:“不是不信你,这段时间总是有你的名字,这次蟠桃失窃是大事,而且他是你的人,也没理由陷害,北渊,这事儿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王母的意思很明确,吴若急了,立马说:“还望明察,北渊不是这样的神明,不然也不会坐在战神的位置这么多年。这件事儿实在蹊跷,不能单听吴墨一人之言啊。”吴墨不知是何居心,义正言辞道;“吴若,没想到你是这样黑白不分之人,当时就叫你离开北渊,你不听,现在就连你也被他迷惑了。吴若啊,不要再错下去了。”他说得痛心疾首,隐隐有泣不成声的架势。吴若恍然一惊,万万没想到眼前之人就如此巧言善辩。越看越不相信这是之前一起上天庭的小伙伴。脚下有虚浮之感,不可置信看着他,然后怒火也上来了,真想一巴掌打醒这个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