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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听不也挺好的。以后你就不用一遍遍的详述。”第一百四十一章找人“管住自己的嘴,关键时刻可是能救命的。”三缘一字一句,语气极其缓慢,瞳仁深处藏着幽深的怒意。“虽然打不过你,可是你管不住我的嘴,越是不想听我就偏要说。”然后大声朝她说道:“傅又蓁你听着,你的死我是知道的。想听就竖起耳朵好好记住!”话音刚落,风起云动。陈叠这句话并没有说完,就被三缘五指取了心脏。鲜艳殷红的血液滴滴嗒嗒落了一地,几滴滑落在他手腕处,染红了洁白如华的袈裟,温热的心脏在手中扑通扑通跳动,一下又一下。陈叠瞪大双眼不可置信地看着心脏,又看看自己空落落的身躯,最后无力倒了下去。她听到一声闷哼,还有一股若有若无的腥气味,以及良久的沉默让她心慌。于是问:“怎么了?”袖子晃了晃,没有回应。“三缘?”“无事。”“哦。”可是这压抑的气氛分明告诉她,一定是出事了。“你放我出来。”“好好待着。”“放我出去。”这下他不说话了,而是走到小溪边洗洗手,心脏被随意丢弃在花丛中。她问:“陈叠呢?”“担心他做什么。”三缘神色淡定地洗完起身,扫了一眼地上的尸体,视线又投向他处。“他说的那些……”她犹豫片刻,话还没说完,三缘语气很冷,“天快黑了,回去吧。”“我……”她欲言又止,感觉他不太高兴,于是便回:“好。”二人一路上沉默了好一会儿,她虽然极力找其他话题,但是三缘并不想说话。在她话多时来一句,“我要加水了。”她原本以为三缘的回去是指回到王贤处所,直到他们走了好久的路,衣袖还在一晃一晃的。终于忍不住问:“我们到底去哪儿?怎么还没到?”“回城。”她闹着要出来,给她开了一个视角,借着灯火看清脚下的路,身边有人经过,看着有些熟悉,再细看又有些陌生。“这是什么地方,不是帝都吧?”“是帝都,只不过你忘了。”“哦,怎么还没到一云小筑。”“暂时不去他那儿。蓁蓁……不……”他像是自言自语般,轻轻说道:“和你说了多少次,你待在他身边会吸他阳气的。王贤只是一个普通人。”“那你要我怎么办,只有他才能帮我。”她在袖子里抱怨两句,忽然闻到一股血腥味,最后还是忍不住问了句:“陈叠人呢?一路上都没听见他说话。”“关心他做什么。”“随口问问。”她喃喃两句,突然想到一种可能,“他会不会受伤了?你下手会不会太重了。”三缘并没有回答她,而是从袖子取出瓷瓶,把她放出来。“你杀了他?”两旁走过的百姓被这样一声吸引注意力,频频侧目而视。三缘垂眸望她,语气平静道:“这样他就伤害不了你了。”她觉得有些荒谬,摇头道:“你怎么会是这样的人,就这样杀害凡人性命,你不是出家人嘛,你真的很矛盾啊三缘,说到底还是因为你是一只妖怪,所以凡人性命不放在眼里?我真是看错你了。”她越说越激动,最后眼眶微微发红,哽咽道:“你在活着的傅又蓁心中就是这样的么?只是一只披着出家人外衣的妖么!”他吐出一口气,抬眼望向他处,远方天空有一道道彩灯挂起。孔明灯缓缓升入天空,城内一阵热闹的欢呼声。这样美丽的景色今晚恐怕不能静心欣赏了。想到此,他慢条斯理的望向彩灯处,语气很平淡,“杀了又怎样。”他顿了顿,“你说的没错,我只是一只妖怪而已,自然不懂得你们凡间七情六欲,正好像我不懂你为什么会因为一个凡人现在在这里争吵。”她久久凝视这个眼前人,越来越觉得自己看错人。脑海中浮现陈叠的模样,无法相信人就这样没了。他正色道:“如果不杀他,他就会杀我,我们俩必有一伤,你希望谁活到最后?”是啊,希望谁活到最后……她不想再说话,转身准备离去时,他叫道,顿了顿,柔声道:“今晚有焰火。”“你自己看吧。”她缓缓情绪,狠下心走了。他待在原地,任凭行人把她身影阻挡。看来还是不能一起看帝都的晚景。傅又蓁只身游荡在野外,倒真成了孤魂野鬼。回头一看到满城焰火,那是人间烟火聚集地,如果自己还活着应该会很开心。浑身冷冰冰的,摸自己就感觉摸着冰块。想想该找人吸吸元气了。四下搜寻之处,看到一辆马车从身边经过。这不是好机会嘛,赶紧跑过去,大喊着:“师傅等等,带我一程。”喊了几声果然停下,在昏暗的夜色下,车夫往后瞧了她一眼,吓得立马就要驾车逃走。傅又蓁不明所以低头看看自己,双脚不仅悬空,而且脚踝处颜色变淡,很明显是现出鬼身了。“哎……”长长叹息一声后,蹲在马路边望着飞驰而去的马车黯然神伤。想想自己出来也很久了,不知道孟婆还有叶签怎么样了。今天白天陈叠说的那些话很明显三缘是故意不想回忆,或者也不想让她知道。难道自己的死和他有关?难道是他嫌自己烦,杀的么?越想越觉得有可能,毕竟自己有时候很烦叶签的时候,巴不得这人赶紧消失。抬头望月,天空似乎有些奇怪,月亮好像变了。越看越觉得好像地府的血月,明明自己是在凡间。她左右看了看,前方树林有一团影子在动。她跳起来立刻防备,赶紧躲到一棵树后面。“傅又蓁,你躲什么躲。”说话的正是叶签。“啊,是你啊。”她终于放心,跑出去刚好撞到他。叶签依旧是一身鲜艳的红衣,身上还带着一些酒味。“去喝酒了?”她问。“一点点。”“一点点味道就这么重?”“啊,你管的是不是太宽了。人家姑娘留我多喝几杯有什么不可以。”“行吧行吧。”傅又蓁想想自己和他又没有什么关系,管那么多做甚。于是问:“你怎么过来了?那月亮是你弄的?”她指了指天空。他用扇子敲了一下她脑袋,道:“你在人间玩疯了吧!天上的月亮明明是银色的。”她再次抬头看去,月亮明明是红彤彤的。“叶签,你看看。”她拉扯他转过身,指着天上的那一大轮,说:“这不是地府的血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