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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签似乎也知道她在想什么,念动仅存的灵力给她从阳间取来一件留仙裙。她很开心,终于换了件新衣服。在阴间大家都穿过世时的衣服,有的干干净净,有的衣衫褴褛,还有的衣不蔽体。不过在阴间,大家并不看人外表,每天每个鬼最看重的就是:“诶,兄弟。你投哪个道?”高高兴兴收下衣服,正欲飞走,叶签又婆婆mama地拦住,说:“记住了,千万别被他的美色所迷惑,狠狠地骗他再吸走他的精元。”她一愣:“不是血吗?”他无所谓道:“吸了精元,你就不用着急投胎,和我一起抱着咱们的魂坛去修炼。我保证我们生生世世……”还没等他后面的话说完,她腻味地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转身飞出血月。这些话,叶签碰到每个漂亮姑娘都重复一遍,不,现在来说,是对每个稍有姿色的女鬼都说过。血月冲出后,只觉得人间夜里十分寒冷。虽没有风,却还是觉得自己身上寒气很重,难道鬼自己也怕身上凉?傅又蓁见到传说中的坏和尚是在一个法会上。那日天朗气清,身上带着避光符,跟着纸蝴蝶找到了三缘。那时她跟着蝴蝶跑到一户人家,她穿的漂漂亮亮,一路追了进去。一进门,只看到一大群和尚做在地上念经,上面还有个老和尚。她不认得三缘长什么模样,不过常住在昭和寺的麻雀meimei说他是和尚里最俏的,不用问名字,只看长相就能认出。可是这些和尚都是白白净净,闭目端坐,长得也差不多。当她下定主意就是眼前的和尚时,余光一撇,发现角落的唇红齿白的和尚也好看,这可难挑了去了。“三缘师兄,王施主请你去看看房间。”一个和尚不知在和谁讲话,她竖起耳朵转身搜寻话音来源,只看得周围都是僧侣,突然看到一根柱子后有一个穿着青绦玉色袈裟的和尚的背影闪动,猜测他就是三缘。她狐疑地跟了过去,绕过七转八绕的庭院,蹑手蹑脚跟他来到一个书房。只见那个青绦玉色袈裟前脚刚进屋,后脚门就关上了。她暗暗跺脚,不过蹲在屋外也可以观察。透过木窗可以看得出这是一间书房,里面的人想必就是王老爷。王老爷双手合十,向和尚行礼,又道:“三缘师父,听闻您在昭和寺是有名的高僧,今日我有一事相求,万望您帮忙救我于苦海。”言辞恳切,说到这里,王老爷作势就要跪下去。“王老爷,有事你说。小僧尽力而为。”和尚说话温润有礼,又再次单手行礼。只看得王老爷上前一步,小心翼翼又十分惊恐道:“近日我总觉得身子沉重,失眠多梦。今早洗脸看到脸盆里有个穿红衣的女鬼骑在我背上龇牙咧嘴。三缘师父,你可得救救我啊。”他抓着和尚的手,不停地颤抖。和尚不适,先是退了一步,又掰开陈老爷的手指,艰难道:“施主有话好好说,能帮到的我一定会帮的。”费尽好大力气终于挣脱了。他先是定睛瞧了瞧他后背,又环视了四周。许久不说话。这看得他忧心忡忡,生怕这高僧温文尔雅来一句:“抱歉,这事管不了。”趁着和尚四处走动环视,她想知道这和尚真有长得那么好看嘛。前世因为他才到地府的嘛。走了一圈,她并没有看到正脸。和尚话不多,只从袖子里取出一张符告诉王老爷要时刻带在身上,洗澡时记得取下,别亵渎了佛祖。随即点头行礼开门退去。幸好她躲得够快没被人发现。和尚重新回法会,她轻声小心地紧跟慢赶,看到他落了位,也找了个阴凉角落偷偷观察他。时间慢慢流逝,一个时辰可是很快的。心里暗暗着急,如果今天不能接触到他,到时候他回去了可就没撤了。昭和寺她可不能进。正当纠结时,一个小丫头片子端着茶水经过,趁还剩一些鬼力赶紧上了她的身。她端着茶水,走到法会边上,一路过来时,和尚们并没有念经。现在站在台上的大和尚不知发布了什么,全部的和尚一下子喃喃了起来,猝不及防之下什么准备都没有。眼见着佛语从嘴里出来逐渐变大汇聚升到空中去。可别忘了,她是一个鬼是不能听此声音的。所以法会开始时,刚巧端着茶水从边上经过,顿时头疼欲裂,全身如火烧般痛苦难耐,手上的东西不稳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碎裂声。和尚们精神全部集中,并没理会这个动静。她只觉得自己快要离身而焚,痛苦万分。不由得腿软跪地哀嚎了起来。心里想着:完了完了,遭了!人都没找到,自己就没了。她痛苦了很久,终于有人注意到她了,她害怕得不行,现在受佛语影响根本动不了,全身软绵无力,如果一不小心露出真面目必死无疑,啊,不对,必魂飞魄散无疑。她跪在地上抱头哀叫,手指按在泥土中,隐隐觉得自己快不行了。这时看到有一双僧鞋缓缓在面前停住不动,她不敢抬头动,好像是台上看起来很厉害的大和尚的鞋子。万一被发现那就完了。她忍着痛苦一直低头,冷汗直流。良久。“女施主,为何不敢看贫僧。”这一声是那么地熟悉,熟悉到让她恍神,这话听似温润实则让人心揪。这个人是他,一定是他。眼前出现了一个错觉,是她从山坡飞奔而下,带着欣喜和期待,手捧大束鲜花来到他面前,眼睛里洋溢着快乐,她将手里的花束递过去,道:“这是开得最美的,你带回去插到花瓶里去。”他双手合十,道:“傅施主,为何还要苦苦纠缠。”……今日法会,说话的语气一模一样,拒人于千里之外。第一百三十二章酒罐她不说话,全身大汗淋漓,她的鬼力不敌佛语,就要灰飞烟灭之际,三缘慢步来到她身后,宽大的青绦玉色袈裟在风中飘起,替她挡住了阳光。她只觉身上的灼痛感没那么强烈,可是法会还在继续,她依旧头疼难忍,指甲深深陷入泥地里。难道她终究还是会魂散于天地嘛……可还是有些不甘心,不知道为何心酸至极,卑微至极,这种委屈屈辱的感觉似曾相识,尤其是在他面前……不是已经忘了吗,为何还会百感交集。法会上和尚们闭目念经,台上的大和尚在她眼里已经出现了好几个,耳边嗡嗡作响,她觉得自己脱离了rou身,越过三缘,越飘越高…………“大胆女鬼竟敢私自前往凡间,扰乱秩序。”座上的阎王乃是宋朝的包青天所成,到了阴间成了铁面无私,黑脸阎王,他拍下惊堂木,响彻阴司,两旁的王朝马汉化作兽身向她龇牙咧嘴。她惊慌害怕起来,上次来他们还没那么凶,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