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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剑搭在他肩膀上,小厮身体绷得像一堵墙,表情像个木头。带他七拐八绕,最后在一间隐秘的拐角处停下来,指着一间幽暗的屋子说:“这是我们最后一间房间了,如果再找不到的话,我也没有办法了,姑娘,你放过我吧。”“走吧。”她并不是穷凶极恶之人,小厮既然讲了这样的话,也没有道理继续扣押。他听到这句刑满释放的话,心里一下子轻松,撒开腿就跑。此时的她一个人静静站在幽暗的屋门外面打量着这门里面的情况,外面灯火通明,只有这一处暗的实在可疑。隐隐约约闻到一股潮湿腐烂的气息,这个味道似乎和前段时间在酒楼里的特别像,那是第一次和怀壁见面的地方。第八十五章刘通单手覆在门框上面隐约能感觉到门上潮湿的触感,门里安静无声,她警惕着推门进去,随着“吱呀”一声响,两扇木制的大门晃悠悠的打开了。里面不仅寂静,而且十分漆黑,那股强烈潮湿腐烂的气味扑鼻而来,她忍不住捂住鼻子,施法点亮蜡烛。这间屋子不是很大,桌椅十分老旧,纱帘垂在地上,洁白的颜色上带着蜘蛛网和灰尘。这里面真的有人吗?怀壁应该不在这里吧!正准备出去的时候,纱帘后面好像有一阵轻微的喘息声。她警觉了。一步步小心地从门口走到纱帘前,长长的纱布将外面与里面阻隔开,蜘蛛网挂在她头上,她用木剑挑开,再轻轻掀开纱帘。借着灯火,只能看到有一张床摆放在那儿,幽暗无光,床上躺着一具骷髅。灰暗肮脏的骨头上有蜘蛛爬动,密密麻麻的蜘蛛网缠绕着,张大嘴,两个空洞洞的眼眶对着天花板,双手安叠在小腹上。只是个死人罢了。她把蜡烛放在床边,将布局稍微照清楚了些,床上不仅有这一具骷髅,还有一个人的腿骨,多出来的腿骨放在骷髅身侧。她刚才明明听到有人在呼吸,这骷髅蹊跷的出现在这儿,这让人怀疑起来。用武器轻轻碰了碰骷髅的腿骨,没有任何反应,反而黏上了蜘蛛丝。算了,也许是自己听错了。她这样想着,打算离去。但转念一想觉得不对劲,为什么这个房间死了这么久的人,他们都不知道呢?再细细观察感受,并没有发现有妖怪的气息,也没有怀壁身上的妖气。她知道这个房间不对劲,可是没有办法证明。门外灯火通明,来来往往吵闹不已,歌舞声,嬉笑声,叫喊声叫咱一片,仿佛那是另外的世界。而这里一片寂静,只听得见自己的呼吸声和心跳。不管这地方怎么样,她觉得都该离开了。就在转身走的那一刻,门突然间“吱呀”一声自己牢牢关上了,并发出一阵强烈碰撞声,她惊讶地回头去看,正准备出去时,手腕却被抓住了。粗糙蛮横地拽拉着,她觉得手上一阵生疼。果然是妖怪。她回头看时,骷髅还是保持着躺卧的姿势,只是手却被骷髅抓住了,五个白骨指扣住她手腕,力气大得惊人。她挣扎了下,反而被抓得更紧,骷髅完好无损躺卧着,吴若根本没有扯动他半分,她干脆用上武器一剑挑过去,结果发现骷髅仿佛粘在床板上,根本挑不动。“哪里来的妖怪?做事情光明磊落点不行吗?”剑指对方,冷酷无情质问。床上的东西终于有了动静,头颅缓缓朝她的方向转过来,两个黑漆漆的眼眶,空洞无物,嘴巴大的仿佛要把她吞噬进去。“白骨精吧?你抓着我干什么?大家都是妖怪,你在我身上捞不到好处。”最后她终于用力一甩,甩开了束缚。骷髅迅速从床板上坐起来,以直角的姿态对着她张大嘴,然后屋子里传来得意的哈哈笑声。声音雌雄莫辨,有中年妇女声和青年男声夹杂,说出的话重叠不清,低沉又尖细,“等你很久了,终于来了。”她根本就不认识这个妖怪,“你是谁?我以前可见过你,或者说我们有什么恩怨吗?”她想了想,自己活了这么久,并没有什么妖怪朋友,反而结怨的不少。“哈哈,你不认识我,我可认识你啊,吴若,咱们之前还见过面呢,怎么这么快就忘了吗?我只不过是换了副皮囊而已,这是我的真身。前几天才刚刚见过面。”她想着这句话,突然间脑海中浮现出一张陌生的脸,就是那天拉着胳膊对她慈祥笑的姑妈,难道说就是姑妈吗?不对,姑妈明明是怀壁扮演的。“我们有见过面吗?”骷髅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缓缓从床板上站起来,走到她面前,一股腐烂的气息再一次席卷而来。吴若下意识后退一步,屏住呼吸,rou眼清晰可见,蜘蛛在它的嘴巴和眼眶里爬进爬出。肋骨处的蜘蛛丝把上半身包裹得严严实实,还有一些黑黢黢的虫卵爬动着。“吴若,其实我们是见过面的,只不过你一直不认识我。”骷髅说这句话时嗓音竟然是喑哑的男声。她细细回想了这几年和妖怪的相处,确定脑海中并没有他的印象。“不要卖关子了,你到底是谁?”“我是宫主派来帮你的,宫主收集了很多恶鬼,作为他的侍从,我就是其中一个。生前名字是刘通。”他在说这话的时候,身上血rou慢隐隐出现,将蜘蛛丝隐藏起来,眨眼间,一个高瘦的男子出现在她面前。是一个身形瘦削面色枯黄的男子,长得普普通通,脸上的骨骼突出的比较明显。她看了一眼,确定自己没有见过,根本不认识。“宫主叫你来帮我?”她想起了之前盛英跟她说过的话,反问:“宫主有叫你带什么命令吗?他让你帮我什么呢?”“你这任务进展的太慢,他已经等不及了,希望你能够在接下来四个月赶紧将所有魂魄带回去。我是来帮你打下手,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你尽管说,当然有些我能帮你做的,我自然会提前处理。”这个白骨精的男声实在是低压,她有些听不清,皱着眉头又问了次:“当真是宫让你来的,命牌给我看看。”她伸出手,接着对方给了她一枚黑玉。在手中反复翻看,的确是命牌。“我问你。”她的表情严肃了,“你是什么时候来的不夜城?”男子在屋里踱步一圈,边走边说:“也就这几日来的,原本是藏身在这个地方等待时机去见你,没想到你自己倒是过来了。”她对这个新伙伴充满疑虑,“你刚才说能帮我的自然会提前处理,我想问你,这几天有没有帮我处理过什么事情?”吴若说的自然是邢歌的案件。他有些意外,沉默片刻,“自然没有,这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