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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怀稻草,给马儿撒了一些,又给马添了水给照顾得舒舒服服。我明知故问:“给马吃这么多,难道它们今天要干活吗?”“今天要带他们出去跑一跑,晒晒太阳。这些圈养在笼子里的千里马不带出去,时间久了会生病的。”“我今天租的一匹,也要和它们一起出去么?”“本来客人想骑着它想去哪儿就去哪儿,如果你不会骑马,到时候跟着马队一起走就是。”我们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他也始终认真地干着手里的活。没有正眼看过我,我却觉得他和其他男孩子不一样。那一天和预想一样,他带着一队马奔跑几圈后,然后牵着我的马慢悠悠地围着大草原走了一天。他说,天上的老鹰眼神是最犀利的,可以一眼就发现草丛的兔子,一瞬间就叼住了。草原在天气温暖的时候,只要下一阵雨就会长出好多金色的蘑菇。草原的晚上会有篝火晚会,人们可以围在一起唱歌跳舞。他和我讲了很多草原的事情,我也和他说了金陵城里的一些好玩事。后来接下来的每一天我都会去找他玩,他也会很开心的跟我说着他和马之间的事儿。我问他,你知道我哥哥吗?他叫林前,是草原卫大人的爱将。阿泽想了一瞬,点头微笑,“听说过,他射箭很厉害。”我道:“他骑马也很厉害,小时候最爱带我骑着马金陵城里玩,不过后来我摔过一次,就再也没有带我见过马。”“林前将军也是我佩服的人,以前他会过来和我赛马,我们相处得不错。”我很高兴,兴奋地说:“想不到我们真有缘,你认识我哥哥。”他笑了一下,很轻很柔地笑了一下。我很开心,看着他发呆。觉得我们之间有着某种天赐的缘分。我说不清楚到底喜欢他什么,只是眼睛总会对他盛满笑意。一晚,我和小玉吃完饭跑出去玩儿,碰到两个十分壮实的草原人,喝了酒,浓烈的酒臭味儿扑面而来。小玉提醒我快跑或者找地方躲起来,在外面碰到酒鬼是件危险事,我任由她拉着到不远处草丛蹲着,借着黑夜是发现不了的。一酒鬼喝多了想撒尿,就跌跌撞撞往我们这边来,那时还以为被发现了,差点就要跑,后来发现他一拉裤子才知道事情不对,吓得惊慌大叫。小玉和我捂着眼呆立着,嘴里不停“啊啊啊”地叫,两个酒鬼上前想抓住我们,可是两个小丫头怎么跑得过汉子。我和她都被抓住,酒鬼开始动手动脚,说些流里流气的话。我害怕地惊声大叫,小玉哭着喊救命。当时我就想:神啊,求你救救我吧。后来不停挣扎着手脚,全然不知酒鬼被拽开了,阿泽抓住我的手,连声抚慰:“是我,阿绣。”我反应过来时,小玉在我身边抽抽嗒嗒,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我身上衣服有些凌乱,头发也落了下来。我哭了……哭得怎么也哄不了那种。阿泽有些慌,手足无措地坐在我身边沉默着,适时插言劝慰着:“我在这里,没人打得过。你放心。”可是我还是很难受,感觉自己受了奇耻大辱,眼泪想止也止不住。后来小玉平复了情绪,来了句:“小姐,再哭下去。明早老爷夫人会问的。”我这才慢慢控制住情绪,看向阿泽,“你送我回去。”他郑重地点头,将盖在我身上的衣服又拉了拉。第二天阿泽说,两个酒鬼已经躺床上不能动弹,要两三个月才能走动。我很感激他所做的一切。后来他都会陪我走一段路,送我回去。草原上办了一次赛马比赛,参赛选手可以带着自己的马儿去参加。奖项分为三等,一等牛羊各十只,二等牛羊各三只,三等都是一只。虽然奖项不是很丰富,但是大家都冲着比赛热闹去。阿泽对这个比赛期待已久,他带着自己的黑马报了名。我也是第一次见到这种蓝天草原的赛场。也觉得很新鲜。比赛当日人头攒动,无数马儿排列长队由它的主人牵引到赛场,随着一声鼓响。马像闪电般疯狂向前奔去,扬起后面一排排风沙。马背上的人而专注地凝视前方,阿泽神色比以前更加认真,两支有力的臂膀牢牢掌控着缰绳,炯炯有神的眼睛掌控着动向。不少人故意用自己的马去撞他,都能轻易避开。一圈比赛下来,阿泽赢得第一。接下来无数场都是第一。当主持人把他胜利的左手举起来的时候,周围响起雷鸣般的掌声,欢呼着把他抬立起来。我想给他祝贺,被挤得不知天南地北。阿泽跳下来,跑到我面前扶住我,举起我的左手激动地叫着:“赢了赢了!”我知道这是在分享喜悦,也举起自己另外一只手欢呼道:“赢了赢了!”这时有个草原女孩儿,她来到我身边拉拉我的裙子。接着从身后掏出一个花环,说:“给你。”我有些惊讶,拿着花环道谢,没打算将它戴在头上。身边的人便说着:“戴起来戴起来……”阿泽笑着,接过我手的花环,温柔而又认真的戴在我的头上。他的眼睛还是那么坚定迷人,手臂结实有力。接下来大家都笑了,我笑了,阿泽也笑了。比赛告一段落,当胜利的喜悦慢慢褪去。阿泽说:“晚上过来参加篝火晚会,请你吃草原烤全羊。”他带我参加篝火晚会,拉着我一起和当地人唱歌跳舞,有人问他,我是他什么人。当地方言我听得懂一些,我装作和其他姑娘说笑,心思却在他这边。他在大家催促下,用方言说:“我有点喜欢她。”说完,大家一起起哄,把气氛哄到极至。我故意装作不知情,听不懂方言的样子看向大家,最后看向脸蛋微微发红的他。那一刻,我是开心的。我和他每一天都滔滔不绝的讲着很多事儿,直到有一天小玉发觉不对劲儿,拉着我提醒道:“小姐,老爷夫人是不会允许你……”没有说完我就知道后面是什么话,就不耐烦地打断。还威胁她不准告诉父母,那时候的我多天真啊。”眼前这个佝偻驼背的妇人满头白发,脸上的皱纹层层叠叠地黏着,把她的眼皮压塌。嘴角干瘪地像是牲口的牙口,稀疏的几颗黑黄牙隐约可见。吴若面无表情看着她,好像是在走神,时不时来几下哈欠,看样子有些听不下去。妇人对她笑笑,露出笑容,带着恐怖和一两分莫名的慈祥。“我年轻的时候,也和你一样漂亮,手上也喜欢涂鸢尾花。”吴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