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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依旧回荡。她略有着急转身之后,一道道金针如雨点密密麻麻悄无声息刺来。没有防备之下,她依旧全部都挡了回去。待收手时,地洞并无其他人的迹象。捡起地上的金针细细观察,金针漆黑,上面有和花妖一样的隐伏咒。看这种手法,明显不是蛇妖的做法和手段。难道阴阳家有人和盛瑛联盟?这个想法在脑海浮现片刻,地洞里传来一声微弱的喘息声。越来越近了……她就要一剑过去时,一人二指控住剑身,弱弱道:“是我。”定睛一看,原来是元城,身上血迹遍布,手腕上还有几道血痕,发丝凌乱,脸上还是干净的。“你没事吧?”她上前搭了一把手。“没事,快走吧。蛇妖暂时被我的小把戏蒙了眼,等会儿就会追上来。走吧。”她拉着元城在蝴蝶的指引下,出了地洞。二人一路跟着蝴蝶来到了人间客栈,那是他们之前住过的地方。壁妖恢复精神,和大家讲述了后面经过,花妖由于早就解了咒,已经康复不少。醒桓神色忧郁,让人看不懂心思。元城闭目修养片刻,也恢复了元气。吴若撸起袖子,盯着右手臂呆呆地看了好久。这时,壁妖道:“盛瑛越来越狠毒,竟然通过吞噬妖怪来修炼自身,法术霸道。这一千多年,不知她伤害了多少同类。”吴若:“邪门歪道,不会长久的。你平安就好。”壁妖苦笑摇摇头:“我的修为没了一大半,如果没有个安全藏身之所,恐怕我和静妆也安稳不了多久。”身侧的昙花开放得越来越饱满,不久之后就可以现形。吴若看向边上的元城,忽然道:“你怎么被抓进去了?不是让你和孟江离两人好好待在结界里,别跑出来,是不是没听我话?”她眼神凌厉起来,佯装怒气冲冲想引起这个发呆人的注意。实际上,元城并不是走神,还是他突然想起了李府还有孟江离,也不知现在情况如何。元城道:“我和孟江离去了镇上一所护宅,这李府老爷死得有些蹊跷,我和他就去查,结果被蛇妖拖到洞里去了。而府夫人,恐怕现在凶多吉少。”“怎么了?说说。”她的好奇心起。“我怀疑李夫人肚小孩可能和李老爷一样,是蛇妖。”他神色严肃,忧心忡忡道。醒桓皱皱眉头,“怎么会有如此恶心的修炼之法。”元若和壁妖神色一样,都是一副认真思忖姿态。壁妖道:“我在地洞的这几日,的确有听说盛瑛的部下有通过寄生蛇蛋在人体的事,只不过不确定是不是真的。照你这么说,这件事应该是真的。”“如果是这样,你说的那个李夫人,算算时间也快生产了。”吴若双手拢于广袖,不紧不慢道。元城道:“我要回去。”说着就要起身,却被她一手按住。壁妖解释道:“按照你刚才说的,如果蛇妖真的在人体内下蛋,你要怎么做?直接剖腹取蛋?还是怎么样?”这样一说,好像的确没有办法可以救得了李夫人。毕竟是至阴至毒的邪法,如果强行取蛋,恐怕伤人性命。吴若深深吐了一个烟圈,神思忧结,她对于金针的事更上心。想着便下意识往醒桓身上扫了扫。乖巧俊俏的少年,神态专注听着他们说话,看着也是人畜无害的孩子,看样子也不像和蛇妖有什么关系。只不过醒桓身上有微弱的蛇妖气息,轻轻淡淡如风儿飘荡即逝。“醒桓。”她轻轻唤了一声。少年听话过去立在她身侧,一脸茫然。“你刚才在地洞听见的,是谁的叹息?”她眼神毒辣,早就将注意到的蛛丝马迹记在心里。少年表情微微一征,“不知道。”吴若软柔一笑,摸摸他的肩头,“那你抖什么?”“我没抖。”“我是说在地洞时,当那声叹息传来的时候,你在抖什么?”说到这里,她眼神慢慢变得凌厉冰冷起来,静静盯着他局促不安的脸蛋。少年视线投在地面,良久,道:“那时候我听错了,以为是小瑶。”“小瑶?”众人不解看着少年。醒桓又道:“小瑶是我的玩伴,也是照顾我的jiejie。”突然出现的人物让事件更加扑朔迷离。“小瑶就在阴阳家,她怎么可能会在地洞。所以我才说,一定是搞错了。”“如果她来了呢?”元城道。少年笑着摇头,“小瑶不会咒术。”吴若面无表情地听着,忽然道:“小瑶是人还是妖?”少年不解其意,望着她的眼睛,老实道:“自然是人。”吴若露出浅浅的笑意,手现出一根金针,在众目睽睽之下,金针还有毒液残留。“这个你可曾见过?”少年上前端详片刻摇摇头。也许真是误会,吴若带着笑意,道:“可能是我多心了,醒桓,你有没有伤着啊?有没有哪里疼啊?”说着就关切地摸着他的脉门。突如其来的关心,让元城差点一口茶喷出来,这个女人态度转变得太快。少年摇头,道:“jiejie,事情已经结束,我也该回去了。师父肯定布置了一整套试卷给我。就不在此地多留了。”吴若点头,关切道:“这几天你也累了,想必也学到了些什么,那么jiejie就不送你了。”说着,就开了门准备送他出去。少年乖乖巧巧地向各位施礼作别回去了。这一转再转的态度,元城实在是叹为观止以及一头雾水。便道:“你在搞什么名堂?好像不欢迎他似的。”吴若大大方方一屁股坐在凳子上,给自己倒了一杯戒酒,就差抖腿,道:“醒桓身上的事没有那么简单,也许他单纯,也许有人利用他也未可知。”“你把话说明白些。”元城就差两道眉毛拧到一团。“刚才说的小瑶,地洞的金针,醒桓身上蛇妖的气息,以及之前你说过在阴阳家有人toukui想杀我的信号。这一切都与阴阳家有些某种关联。”她食指轻点桌面花绣,又道:“不管怎样,醒桓是阴阳家的人,就算此事和他无关,也不能让他待在我身边。虽然不知后面有什么样的阴谋在等着,我不怕,可是你们只怕会被幕后之人利用cao纵。”壁妖道:“难怪你的态度如此奇怪。”吴若一笑,“谁让你们伤得伤,弱得弱,到时候真出事,我怕来不及。”壁妖轻松一笑,和她举杯一饮而尽。元城陷入了那句“伤得伤,弱得弱。”的圈子里,沉思着:谁伤,谁弱……真会找准时机揶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