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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自己被七个女子围住拉住双手双腿,被姑娘亲来亲去的惨痛经历,他心酸地闭上了双眼,潸然落泪。道士安慰道:“哎呀,修为没了可以再练,姑娘没了,下回就遇不着了。”“拉倒吧。”道士搀着他一步一步走到朱雀大街上,此时行人已经少了许多。这时前方走来了一小队士兵,步履整齐划一直往他们而来。二人正狐疑之际,领队的士兵喝令停步,上前向道士恭恭有礼道:“孟道长,殿下有请。”元城侧目而视道士,发现此人身姿竟然高雅,气质突然有些超凡脱俗起来。道士点点头,说:“王爷有请自然会去,只不过我这朋友身体不好,我要时时照顾于他,实在不能撇开。”元城内心感怀他的坚贞不渝,同袍之情。士兵同意二人一起进府。道士拍拍他的胳膊,道:“放心吧,即使现在你法力全无,我还是会信守诺言的,对你不离不弃。”元城感动地全身都软在他身上。到了王府,晋王已经等候他们许久,一见到道士立马上前寒暄。并让下人准备吃食好好招待两位来宾。道士自然知道晋王是有事相求,直接开门见山询问发生了何事。晋王忧心忡忡将所有事讲与他们听。这两年来,侧妃江浅浅越来越离谱,精神方面已经好得七七,可是行为举止倒像个怪人,更确切地说,像另外一个人。前几日,公主送了一盆花草放置暖玉阁外装饰风景布局,待下人走后,她半夜偷偷将花盆放在公主床头。公主送了一些漂亮衣衫给她,第二天江浅浅闹着使劲儿把衣衫往小王爷身上套。公主为了让她好好修养身体,特地吩咐下人准备补品送去,没过一会儿,江浅浅就把院子里的鸟儿猫儿一起和补品炖了。……所有事情的发生都和以前的江浅浅大相径庭,晋王昨日找她说话,提及过去的事,江浅浅一开始只是傻傻地看着他笑,到最后竟狂笑不止,笑完像是个陌生人一般,神色古怪地对晋王说了一句:“江浅浅真倒霉,遇上了你。”至此,震惊之下的晋王退出了暖玉阁,一直寻找有能之士驱散邪祟。道士听到此处便说去看看情况,元城也叫着要一起去。他们来到暖玉阁,这里的布置还是和几年前一样没什么变化,道士进屋一眼就认出了,那个坐在桌子上绣着针线活儿的女子就是七年前的江浅浅。元城已经恢复了些体力,站在道士身后,喃喃道:“坐在桌子上,精神病还没好吗?”道士轻碰他一下,示意不要乱说话,毕竟晋王还在这儿。晋王当作没听到,说:“接下来就有劳孟道长了。”道士微微笑,拱手道:“好说好说。”道士从背后徐徐上前,拍拍江浅浅肩膀,轻声喊道:“娘娘。”江浅浅没有反应,手上的针线依然没有停下来。“娘娘?”他又喊了一声。“……”还是没有反应。“娘娘?”他又拍了两下肩头,欲再拍动时,江浅浅快速用手指做了禁声“嘘”的动作,没有转过脸,但在场所有人都知道她要让道士安静。道士决定和她面对面,来个正面直视交流,到时候是神是鬼自然见分晓。刚踏步上前,江浅浅停下针线活儿,面有不悦慢慢转过身对道士说了句:“不要妨碍老娘。”在场所有人感到意外,侧妃娘娘从来没讲过这样的话,这让晋王更加确定此江浅浅并非自己的侧妃。元城虽然术法暂无,但通灵的心法还是有的,一眼就看出这个江浅浅不简单。心里对这个半吊子的道士隐隐有些担心。道士也看出了其古怪,没有轻举妄动,只是很老实听话地说:“好,那我先走,你忙。”说完还不忘帮她捡起地上的线团。他回过身后一脸凝重快步走到元城和晋王身前,低声嘱咐晋王:“娘娘恶鬼缠身,不可擅动。”晋王心有紧张,脸色上看不出情绪波动,只是点点头跟着道士他们一起出去。出了暖玉阁一直来到大堂,元城率先开口:“娘娘身上不止一个恶鬼。”这句话惊得满堂跳起,晋王眼神焦灼望着他,上前问道:“兄台可看出什么?”元城垂眸细细思量片刻,迎上晋王目光,一一答道:“娘娘身上的确有异常,按理来说,一鬼附一人,二鬼附二人,不知为何,娘娘的身上有四只鬼。一鬼附其身,二鬼爬肩头,三鬼掐脖颈,四鬼咬其身。”他看得一清二楚,触目惊心。晋王惊得连连后退几步,全身颤栗,声音陡然高了几度,不可思议地问:“阁下你说有四只鬼?”元城郑重其事点点头。道士对着元城一脸佩服,看了半天的他也只看到一只女鬼,还看不真切,他一出口就是四只,着实让人骇然。“阁下可有什么解决之法,本王定竭尽所能报其恩泽。”晋王镇定心神,上前请求道。“这……”他意识到自己术法全无,就算恢复也要几个月,如果要解决,单靠身边这个道士不知有没有用。想到这里,目光投向那个对他一脸心悦诚服的道士身上。道士接触目光立即反应过来,知道元城此刻没什么法力,自己也没那个本事,赶紧打圆场安抚晋王:“殿下,降鬼之事要慢慢商议,不可打草惊蛇,容我们好好准备准备。”晋王一听,立马说:“既然如此,两位高人就在府内暂住,本王马上安排。”说完就叫人准备好了吃食客房。元城心里暂时松了口气,但看着暖玉阁的方向,神情不由严肃起来,接着陷入了深深的沉思……此刻,灵魂当铺。吴若最近收了一个魂魄,这魂魄收得极其省心,那个姑娘只是说了一句:“让我的孩子好好安息,下辈子投胎一生平安快乐。”说完就签字画押提取魂魄。当吴若问及详情时,姑娘只说自己三个孩子已经枉死,至于埋在何处也不知。再问夫君时,她只摇了摇头,表示不愿提及。最后问及名字时,女子在契约上写下绢绢小字:江浅浅。收完魂魄,接下来就要查江浅浅本人生平,之前被她乱扔的命格簿现在被翻得唰唰作响。“找到了。”她认真指着密密麻麻的一竖竖字看过去:“江浅浅,大梁人士,十嫁入晋王府,十生有一子夭折,次年龙凤胎夭折,寿命至五十,疯癫而死。”“可怜的女人啊。”她幽幽叹息,为江浅浅的生平有一丝触动。原本可以活到五十多岁,现在这幅年轻模样才二十出头。三个孩子就是她刚生下来的小娃娃,既然是夭折而亡,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