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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成,我这里有个皮蛋瘦rou粥的方子,皮蛋的做法也写上了。还有个炒面方子,有的孩子不喜欢吃带汤的面,放上配菜,用油炒一炒味道会香很多。”最后一个是开封有名的“四味菜”。河南当地叫“烩菜”,和卤味差不多,分别是焖羊rou、煨面筋、烧丸子和黄花菜。用反复熬煮的高汤打底,配面条、粥品、包子正好。司南添了一样卤鸡蛋,变成“五味菜”,算是在蔬菜匮乏的冬日给孩子们添些营养。没有中标的掌柜们懊恼至极,早知道还能有这等好处,哪怕不赚钱,也得报个低价呀!一个新鲜方子,不知道比一年两年的蝇头小利珍贵多少!司南笑笑,说:“这些方子我会让人誊抄一份,就贴在咱们五味社的展板上,哪家若想做大可试一试,不拘中标的这四家。”众人先是一愣,继而纷纷起身,朝司南深深一揖,“社长高义!”——白夜出事后,司南便顶替了他副社长的位置。老社长退下去许多年,还没有正式的新社长,如今,司南就是实际上的一把手。有人感激,也有人犹疑。司南这样做会不会别有用心?当初白夜做社长时,没少用这招坑人。他时不时就会找来一些卖米面粮油的商贩,夸耀这些东西有多好,白楼带头买,其余掌柜抹不开面,多多少少都会买一些。白夜从中吃了不少回扣。如今,司南先是抛出几个不甚重要的吃食方子,是不是想勾着他们拿出祖传的手艺?正想着,便听司南道:“这些方子不是我自己想的,而是从书上看来,或者听旁人说的。大伙不必记我的人情,只多多尝试,让咱们汴京吃食更加丰富便好。”他顿了一下,玩笑般说:“我能这么‘大方’,不过是因为拾人牙慧,至于火锅店的方子,我得死死捂着,不掏钱休想学到手。”众人一通笑。他们知道,司南是在用这种轻松幽默的方式告诉大伙,不会强迫其他人公开自家的吃食方子。离开的时候,大伙脸上都是带着笑的。心里难免暗自比较。从前白夜做副社长时就像个和事佬,从不得罪人,大伙都觉得他人不错。回头想想,白夜除了和稀泥、吃回扣,还真没为五味社做过什么。如今司南成了副社长,起初有人觉得他年轻,不大服气,几次接触下来,说他坏话的越来越少了。司南这人从不虚头巴脑,只实实在在为社中谋福利。就拿这次来说,火锅加盟店总共有十家,就算总店人手不够,大可以分给底下做。然而他没有,而是把机会让给了大伙。有了对比,众人心里才更加明白。司南这人敞亮。跟着他干准没错!各家掌柜已经在心里默默盘算着,回头社长选拔,一定投司南一票。司南做事谨慎。铺子选出来之后,特意让他们做了两顿,给若水书院的学子们试吃,直到学子们满意了才正式签下契约。不光徐大儒满意,那四家吃食铺子也感激他,担心直接送礼他不收,干脆四个人凑了些钱,给火锅店送了个亮闪闪的铜老虎。转天就被唐玄扔到库房里了。总有刁民想取代他的小小玄!唐玄冷着脸,往迎门的小盆景里倒了些清水。圆溜溜的小水车咔哒咔哒转起来,潺潺的小水流经过山涧,倾泻而下,落到木老虎身上。清凉的水给木老虎洗了个美美的澡,又顺着老虎爪子汇入水潭。小水车就支在水潭边,水位一上涨,转得更快了。这是司南设计的,整个山水景都是为了滋养中心位的木老虎。用他的话说就是,这头木质的小老虎是唐玄的化身,是火锅店的镇店之宝,铜的、银的、金的都比不上!唐玄拿手戳了戳小小玄,可骄傲了。***小崽和冬枣十月中旬就要去若水书院读书,小书包、学子服、拉杆箱都是新做的。小崽的是长衫,有夹棉和全棉两套;冬枣的两身都是夹棉的,一身骑马服和一身利落的劲装。司南看着小崽用“崽崽手”努力系好最后一个绑带,心里酸酸涩涩,像个舍不得撒手的老父亲。“崽啊,不然再在一心书塾读两年,等你大些了再去住宿,成不成?”小崽抱住他的脖子,软软地说:“山长都说啦,让我跟二郎哥一个舍间,方便相互照应。师父哥放心,崽崽会好好照顾二郎哥的。”司南扑哧一笑。是谁给了自家小孩迷之自信?是他。就像现代的老爸那样,不管家里条件是好是差,都会尽可能给孩子最好的,这才养成了司南乐观、自信、充满朝气的性格。如今轮到他自己养小孩,不知不觉就用了老爸的法子。其余孩子看着小崽和冬枣的新衣服、新书包、小行李箱,还有满满一大包零食,说不羡慕是假的。晚上睡觉的时候,孩子们躺在被窝里,露出一个个小脑袋,挨在一起悄悄说小话。“如果我们也能考上若水书院,也会有学子服穿吧?”“还有行李箱哦,只是去一心书塾读书的话,不用带行李箱。”“师父哥还说,把狄将军送的小马王让冬枣牵到书院,这样他和二郎就都有马了。”小崽原本正在默默背诵今天新学的,听到这话,软软地说:“大家都会有新衣服穿的,师父哥不是说了吗,先把我和冬枣哥的缝出来,因为上学要穿,师父哥自己也没有呢!”冬枣也说:“师父哥没把白花花给我,只是先让我骑几年,考中武举后再买新马。”小茄子连忙说:“没有生气的意思啦,就是觉得很羡慕小崽和冬枣哥,可以有‘愿望’。”小馒头紧跟着点点小脑袋,“我也想有愿望,只是暂时还没有,想先跟二豆哥在灶上学切菜,可以吗?”二豆憨憨道:“可以的,你想学什么我都教你,师父一定不会反对。”小狗子笑嘻嘻道:“小馒头是不是就要叫二豆‘师父’啦?”“师父!”小馒头欢喜地叫了一声。二豆脸都红了,“不要这样叫。”小馒头却黏着他,师父师父叫个不停。孩子们咕唧咕唧笑起来。因为担心打扰司南睡觉,所以声音非常非常小,快乐却很大很大。第二天,天气有些冷。司南刚从码头回头,正把手伸到唐玄衣裳里取暖,就见小狗子和小木头一点点挪了过来。这俩孩子平时话不多,很少调皮捣蛋,唯一主动要求的事就是跟着崔木头学木工。司南摸摸小狗子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