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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的妙用。至此,再也没人怀疑二豆赢得不明不白。虽然这个小家伙只有十二岁,却是真真正正经过事的,本事也是勤学苦练得来的。司南为自家小孩找场子,“余掌柜,这下服了吗?”余掌柜羞怒交加,抬脚踹向身后的学徒,“没用的东西!连个毛都没长齐的崽子都赢不过!”小学徒一个不防被他踢下高台,重重地摔在地上,疼得缩成一团。围观百姓不由惊呼。那个小学徒比二豆大不了多少,换成自家孩子,不得心疼死?司南皱起眉头。不用他鸣不平,伍子虚就怒了,“输不起怎么的?还打上人了!别忘了,那八道热菜有半数是你掌的勺,还不是没赢过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娃娃?”面对弱小凶神恶煞的余掌柜,像个龟孙儿似的缩着脖子,一句话不敢说。二豆盯着胳膊上的小汗毛,憨憨地说:“我长毛了。”司南没忍住,笑出了声。伍子虚愤愤地白了他一眼,叫人把小学徒扶起来。小学徒受宠若惊,连声道:“没事、小的没事,是青草地,不疼。”其实,这还是轻的,放在平时,余掌柜一个不高兴,不是拿擀面仗抽就是拿开水烫,后厨的学徒们哪个没被他打过?伍子虚吐槽:“怎么这么倒霉,认了他当师父?”小学徒扎着脑袋,“不是师父……”余掌柜为了不让手艺外传,不肯收任何徒弟,这些人跟了他三四年,只能打打下手。“这就好办了。”如果是师徒关系,即便他是东家也不好干涉。伍子虚桃花眼一挑,“以后你就不用跟着余掌柜了,回头开个灶,专门做蒜蓉茄条,小爷我吃过那么多茄子,数你做得好。”当初他以为是余掌柜做的,夸过一次,后来再吃就变味了。如今瞧见席面上的那盘蒜蓉茄条,伍子虚才知道是怎么回事。小学徒又惊又喜,更多的是不敢相信——小东家的意思是……他可以掌勺了?余掌柜脸色难看,“东家,万万不可!这厮才来楼里一年,最爱偷jian耍滑。我原想着再给他一次机会,没承想……”“没承想,他比你做得还好。”伍子虚翻了个白眼,“自家的事回去再说,就别在这儿让人瞧热闹了。”没看见姓司的嘴都咧到耳朵根了吗?伍子虚拿眼瞪司南。司南冲他笑笑。伍子虚立马扭开脸,下巴扬得高高的,每根头发丝都叫嚣着傲娇。司南瞧着他的后脑勺,玉冠旁的茉莉花颤颤悠悠,怪可爱的。唐玄垂着眼,唇角抿成一条直线。几个属下不着痕迹地往后挪了挪,怕被冻死。司南恰好抬头,朝他做了个鬼脸。郡王大人的冰山脸瞬间融化。亲从官们:……这忽冷忽热的,谁受得了?既然五水楼的东家都认了,这一局便敲定了。白夜宣布:“学徒二豆为司氏小火锅赢得两旗。”小伙伴们欢呼起来。司南把二豆扛在肩上,绕场一周。惹得众人一通笑。二豆红着小脸,兴奋又害羞。五水楼的小学徒偷眼看着他,一脸羡慕。若是他也能有个这样的师父,做梦都要笑醒了。接下来,就到主菜的比拼了。余掌柜轻蔑地看向司南,就算赢了配菜又怎样?十六道配菜才值两面小旗,五道主菜各有一面。司南必输。裁判们起身,先看,后闻,再尝。前面耗去了不少时间,此时五道扣碗已经有些凉了。令人惊讶的是,五水楼的扣碗汤汁中凝着薄薄一层白色油脂,司南做的却没有,即使凉了,味道和口感却没有降低多少。尤其是腐乳rou和小酥rou,五水楼的已经腥得无法入口了,司南这边却被人吃去大半碗——裁判们没忍住,一不留神就吃多了。这下,即使白夜都没办法公然偏向余掌柜了。裁判们交换了一个眼神,默默地给司氏火锅店插了三面小旗,剩下的两面给了五水楼。——就这两面,还是看在它传承百年的份上。余掌柜涨红着脸,惊得说不出话。有内幕!一定有内幕!他怎么可能输?伍子兴看看唐玄,没吭声。少年时,他爹花钱给他在城防营捐了个小官,挎着刀在大街上乱晃、一混就是一辈子的那种。是唐玄看出他有天赋,把他调到开封府学习案宗,逐渐独挡一面,才有机会调去洛阳,成了正正经经的七品官。说唐玄对他有知遇之恩也不为过,只是这段往事很少有人知道。因此,这次比试,他根本不在意输赢。伍子虚却沉不住气。他一直认为余掌柜做的五水席天下第一好,不然也不会坚持把他留在五水楼。“是因为燕郡王对不对?你们知道司氏火锅店是燕郡王开的,故意向着他!”伍子虚指着裁判,气得直跳脚。伍子兴沉声道:“坐下!”“都被人欺负到头上了,还坐什么坐?”伍子虚气冲冲地走到裁判亭,抓起一碗小酥rou,“我要亲口尝尝,姓司的做得有多难吃!”捞起小酥rou,发狠似的吃了一大口——不对啊,是不是拿错了?连忙拿起旁边那碗,往嘴里塞。“呸呸呸,难吃死了!”伍子虚指着第二碗,不善地冲司南道,“这碗是你做的吧?”司南勾着笑,故意逗他,“你觉得哪个好吃?”“当然是这个!”伍子虚指着第一碗,“皮酥rou嫩,汤汁清亮,且没了往日的腥臊之感——老余,你的手艺又精进了。”余掌柜:……想去死一死。伍子虚夸完,意犹未尽地尝起另外四碗。“啧啧,腐乳rou好像也有点不一样了,这次的豆腐甚是鲜嫩!”“咦?鱼丸怪怪的,加了碎rou粒吗?团得倒是挺圆,不像从前那样一下锅就散了。”“欸,这个素丸子改方子了?比从前好吃太多!”“嗯,芥菜rou也好吃,从前我只喜欢上面的扣rou,这回竟觉得芥菜味道也不错……”他说一句,余掌柜就矮上一截,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伍子兴捂着脸,尴尬得无以复加。果然还是应该生下来就掐死吧?省得养这么大,舍不得。长随悄悄扯了扯伍子虚的衣袖。“正吃着呢,别拉我。”伍子虚抱着司南的碗大口大口地吃着,脸蛋鼓成小仓鼠。长随只得出声提醒:“这是……”“我知道,这是余掌柜做的,别说,比从前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