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缩着脖子,闷声道:“是我不想告吗?你不也听到了,那火锅店有燕郡王三成的红利,就算告到官家面前,能有咱们的好?”“谁让你告火锅店了,就去告那姓司的小崽子!私铸铜锅,这可不是小事,如今朝廷正查这事,刚缺个出头的椽子。”于三儿精神一振,“可不是么,开封府包大人说了,不管王侯将相,还是皇亲国戚,谁要犯了禁,严惩不、不那啥……”胡氏:“不那啥?”“就、就是重罚的意思,重重地罚!”“会用狗头铡不?”“会用吧,谁知道呢,反正铸得越多罚得越重。”“那你就使劲告他,重重地告,就说他铸了一百个,不一千个!非得让包大人把狗头铡祭出来不可。当初司南就用狗头铡吓唬她,胡氏可忘不了。于三儿皱了皱眉,“包大人官再大,也大不过燕郡王,如今那小子跟燕郡王一道开火锅店,你说,燕郡王会保他不?”胡氏狠狠地白了他一眼,“你呀,真是个榆木脑袋!换成你是燕郡王,你会不会保他?”“我不知道啊!”“当然不保!”胡氏自以为是道,“要我说,燕郡王这时候巴不得司南被砍了脑袋,他才好独吞火锅店。”“可不是么!”于三儿一拍大腿,“照你这么一说,我倒觉得,燕郡王保不齐也等着抓他的错处呢!”“那你赶紧去,由你出头,燕郡王一高兴,没准儿还会给你些好处。”“我这就去,我直接去开封府衙,里面有我相熟的差役,当初东家、我是说司旭那事,他脱不开干系,一准儿得帮咱们。”于三儿说着,趿上鞋就往外走。胡氏难得有了几分殷勤模样,连忙给他披衣裳,拿斗笠。夫妻两个皆是兴冲冲的,仿佛此时已经斗倒了司南。一开房门,冷不丁对上于三娘冷冰冰的脸。于三儿心虚道:“你咋在这?”于三娘愤愤道:“我要不在这,能听到你们算计人吗?我就纳闷了,司伯伯和干娘哪里对不住你们,让你们如此锲而不舍地算计大郎哥?”——司、于两家称呼有些乱。司南偶尔故意叫于三儿“三哥”,是为了讥讽他当初是司家签了死契的奴才。后来于三儿得了自由身,两家便以平辈论交,于三娘从小得月玲珑教导,私下里一直喊她“干娘”。于三儿被三娘一通训,恼羞成怒,扬起巴掌,险些扇过去。三娘挺着腰杆,躲也不躲。胡氏拉住于三儿,“你赶紧去吧,就别管她了,再晚些包大人该下衙了。”三娘含着泪花,喊道:“爹,你要真去,我现在就去告诉大郎哥。”不等于三儿说话,胡氏就狠狠地给了她一巴掌,扭着她的胳膊就关进了猪圈。幸好胡氏懒,一直没养猪,否则不等三娘逃出来,就被恶心死了。三娘从小到大被关惯了,三两下就爬了出来,匆匆跑到房里写了个纸条,又飞快地跑出门,隔着墙头扔到司南家。槐树刚好把三轮车推出门,一把揪住她,“干嘛鬼鬼祟祟?方才扔得什么?”三娘红肿着半张脸,没好气道:“你自己去看不就知道了?”“万一有毒呢?”槐树谨慎到。“有病!”三娘气得眼睛都红了,狠狠挠了他一把。槐树嘶了一声,吃痛地放开。三娘趁机跑回家,哐当一声把门重重关上。看着小娘子翻飞的裙角,槐树撇撇嘴,“怪凶的。”这边,司南收拾好了,带着崽子们出门。刚出巷口,便瞧见那个如青松般挺拔的身影,当即弯起眼睛,小眼神一闪一闪。“不是说好了在南街口汇合吗?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唐玄被他的笑容感染,皇城司的糟心事不由抛到脑后,“下衙早,便来了。”司南扬着下巴,嘴角翘到天上去,“就说实话呗,想我就是想我了,有什么不可承认的?”“嗯,想你了。”唐玄扬起唇角,冷冰冰的脸仿佛一下子融化了,眼角眉梢皆是笑意。映着夕阳,帅到没朋友。司南咽了咽口水,小心脏扑通扑通直跳。明明是他主动撩的,到头来却被人家撩了一把。就这么走了一截。司南摇头晃脑地蹬着车子,蹬两下,扭头看看帅哥,再蹬两下,再扭头看看。“又要撞树吗?”郡王大人一脸无奈。“反正有你帮我扶着。”被偏爱的有恃无恐。“你呀,长不大。”唐玄失笑。“我可大了!”司南坏笑着,污突突。唐玄握着小皮鞭,轻轻点了点他脑门,继而手腕一翻,套在车把上。司南放肆地撒了把,悠哉悠哉地蹬着。脚上穿的是新鲜出炉的小凉鞋,没穿袜子,布带下露出白嫩嫩的脚丫。唐玄不经意看见,喉头一紧,“这是……”“我的小凉鞋,崽子们给我买的!有没有很嫉妒?”司南翘起脚,一脸显摆。唐玄微垂着眼,目光有如实质般,轻轻地扫过那双小白脚。细嫩的皮肤,恐怕比日日保养的小娘子还要白上三分。“羡慕成这样啦?都舍不得挪开眼啦?”司南冒着得意的小泡泡,“想要吗?我给你做一双啊!”唐玄目光一顿,“你做?”“你出鞋,我加工。”司南坏笑,“不过,加工费很贵的,郡王大人出得起吗?”唐玄勾唇,“说说看。”司南把脸凑过去,点了点。明目张胆骗亲亲。第39章冤大头司南把脸伸过去,骗亲亲。他知道唐玄不会亲,就是在闹着玩。这种玩闹的心态,唐玄是不会顺着的,没有亲,只是不轻不重地捏了捏。司南一扭头,在他腕上印了个小牙印。这是在大街上呀!不是自家炕头!槐树扎着脑袋,骑得慢了些,更慢了些,识相地跟他们拉开好大一段距离。车斗里,小崽捂住二豆的眼,二豆又捂住冬枣的,冬枣捂住小木头,继而是小馒头,小茄子,小狗子,一捂捂一串。槐树哥说了,师父哥和郡王大人在一起的时候,就把眼睛闭起来,当自己是瞎的。槐树cao心地叹了口气,手往胸口一摸,冷不丁摸到了那块小石头。于三娘把纸条裹在石头上,扔进了司家小院,刚好被槐树逮了个正着。原本想出了门再跟司南说,谁知在巷子口遇到唐玄,差点忘了。槐树顾不上装瞎了,使劲蹬了两下,追上司南,“师父,于家小娘子扔到咱们院里的。”他把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