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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变着法儿又说自己年轻啦?”九福晋和四福晋走在一起,看二人在那儿互相拌嘴,捂着嘴笑道:“两位母妃感情一直这般要好。”四福晋跟着笑了笑,却难掩心中忧虑。前两年,她的弘晖险遭了毒手,好在她与四阿哥护得严实,之后又对他严加看管,才没病没灾地到了今日。那一次,真是叫她见识到了人心的可怕,夺嫡的血腥。不止如此,近来,皇上对太子频频发难,她派人盯着,宫中的悫妃姨母看她盯着,也帮忙,发现德嫔最近这半年,动作频频,比先前的动作多了不少,更叫人忧心不已。她不知道那位四阿哥的真正生母想要做什么,只是她的一番动作,叫她很是不安。她不由捂住心口,却见九福晋因她不出声,回首看了看她,忙道:“可不是呢,宫中甚少见到,如此亲如姐妹的。”“额涅身上有博尔济吉特氏的血脉,宣妃妃母也算是她的远房表亲了,两人性子又投契,自然好啊。”四福晋又是笑笑,转移了话题,“今儿日头挺好的,怎的没把弘昭带出来?畅春园景致甚美,比之瀛台虽差了些,但这园林就是瀛台比不上的,许多地方,都适合小孩子玩儿呢。”九福晋一提起这事儿就没了脾气,翻个白眼,“还能怎么?被我家爷给圈起来了,你说也奇怪,打从我有孕了,我家爷倒是日益稳重起来了,有时候正经得我浑身都不自在,倒希望还是以前那个跳脱性子,至少我看得眼熟。”“有了孩子,自然意识到自己是父亲了,担起责任,老九不错了。”“想当初,弘晖出生,四爷仿佛也是一夜之间长大了一样,脱了稚气,变得沉稳了。”看着不远处夫妻两个并排走着,却连半点交流都没有的五阿哥夫妻,四福晋不禁摇头轻叹道:“五弟为人宽厚,可就是到如今也不明白家的重要,与五弟妹闹到如此地步,怕是都难以挽回夫妻情分了。”三福晋正好听到了这话,朝着她二人走来,并肩站着,看向那处,啧啧叹道:“难?我看怕是这辈子都没可能了,瞧瞧都把宜妃妃母气成什么样子了。”虽说她瞧不上五福晋的家世,但同为嫡福晋,看着她被欺压至此,心中自是恨铁不成钢。“区区一个格格,后来才提拔成了侧福晋,家世也不显,占着多大优势呢?本来只是平平无奇的一副牌,叫她生生搅和烂了。”三福晋董鄂氏是个直脾气,对府里的妾室毫不留情,哪怕是府上的侧福晋,见了她都得乖乖跪下请安,可见其威势。九福晋摇摇头,“你说得倒轻巧,她哪有你的底气啊?你还有娘家撑着,她呢?本就是谨小慎微的性子,又没夫君宠爱,自然不敢,想豁出去一把,还得顾着娘家姐妹,难啊!”三福晋一噎,她的姐妹都出嫁了,可五福晋的没有。她咬咬牙,就看不得后院那群小妖精妖妖调调的样子!四福晋眼尖,看到了九阿哥带着走路摇摇晃晃的弘昭,还躬身拍他屁股叫他快走,“九弟妹,九弟把弘昭带出来了……还拍人家屁股,真是的,赶羊呢?”“四嫂,你们家弘晖也出来了,还有三嫂……”“这是汗阿玛要见他们吧?”九福晋一头雾水,摸不着头脑,“我们家这小不点儿才刚启蒙,汗阿玛见了他,也许也就会一句皇玛法圣安吧?”**几个孙子都聚在了康熙面前,将儿子们都赶出去,看着眼前一排小豆丁,不见已是成人许久的儿子,他心情骤然放松许多,似乎回到了儿子们还小,在上书房读书的时候。从最大的开始,考校起了功课。弘昭还小,站一会儿就累了,拽拽康熙的袍角,仰着rou乎乎的小脸,“皇玛法,我累了,我想坐下,刚刚阿玛带我来这儿,都不抱着弘昭,走了好久好久,还打弘昭屁股,可累可累了!”都说隔辈亲,隔辈亲,康熙一听,面上浮现心疼之色,把他抱了起来,放在椅子上坐着,摸摸他的脑袋,“那真是累着咱们弘昭了,等考校完了你的哥哥们,皇玛法就教训你阿玛!”弘昭握着小拳头,连连点头。康熙笑着转头过去,再一看,已然换了一副神色,开始考校。自然先是从弘皙开始,他是太子的庶长子,年岁最大。弘皙自幼聪慧,但就是性子被他那个生母养得小家子气了些,太子妃插不上手。康熙对这个孙子,感情十分复杂,既有喜爱,也有惋惜——不是从太子妃肚子里出来的。几个皇孙或多或少地都到了康熙的赞扬,康熙令下,一股脑儿地涌了出去。弘昭慢吞吞地爬下椅子,被梁九功抱住,“哎哟我的世子爷,您可吓死奴才了!”康熙这才想起来要教训九阿哥的事儿,“老九,滚进来!”还在外头美滋滋地喝着今年新上贡的雨前龙井的九阿哥顿时茶碗子都没拿住,摔在了地上。其他几个兄弟都打趣他道:“老九啊,就这点儿胆子啊?回去多喝点儿鹿茸酒,壮一壮!”出声的是五阿哥,九阿哥瞪他一眼,“去你的,再多说,咱们先比划比划,我再去见父皇!”往那边儿走着,还嘀咕呢,“弘昭怎的还没出来?”十一阿哥偷笑道:“还用说嘛?肯定是我侄子把你给告了,还抽人家屁股,那么大点儿一个小孩子你叫他自个儿走着来,汗阿玛心疼了呗,九哥,我侄子刚挨了你的打,这回正好,你再挨汗阿玛的打。老子打儿子,天经地义嘛!”闻言,厅内一片哄笑声。“你们,都给我记住了!”“特别是你,老十一,哥哥打弟弟,那也是天经地义不是?”&&另一边,继大福晋张佳氏与太子妃在富察舜华与宣妃的住所外不期而遇,二人各行各的礼,除此之外,全无交流。“你们来啦?快坐吧。”富察舜华指了指椅子,笑着道:“这两日住的可好?”“温度适宜,十分凉爽,却又没有瀛台的潮湿,甚好。”太子妃顿了顿,“只是,我却不能久住了,真是遗憾。”“怎么了?宫里有事儿?”“是呢,以前若是出来避暑,宫中好歹还有苏麻姑姑帮衬着,看顾着,稳定大局,我是怎么都不担心的,只是她老人家去岁去了,今年只凭着几个嬷嬷和女官,还有内务府的凌普大人,但也是难以支应,我怕时日久了,人心涣散。”富察舜华点点头,“内务府那一干人,最是会偷jian耍滑的,凌普就算也在,也难以辖制。”更何况还有个搅屎棍儿,就是德嫔的堂兄,坐上了内务府副总管的位置,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