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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朝,后宫做不得主,咱们大清立国,若非紧要关头,后宫不得干政,乌雅氏,你们家,越线了。”更何况其中还横亘着一条人命,还是元后家的旁支子弟,这事儿,皇帝也不会善了。四阿哥有这样的一个生母,当真是造了孽了。可这养母……看了眼低眉顺眼的佟贵妃,太皇太后撇过脸去。待孩子好倒是好,就怕她有了自己的孩子,将四阿哥扔到脑后了。罢罢,左右是玄烨自己的孩子,他自己cao这份心吧。“都起来坐下吧,等着皇帝过来,看他如何处置这件事儿了。”说曹cao曹cao就到,梁九功尖利的嗓音响起,刚落座的一群人又是站了起来。“见过皇上,皇上圣安。”康熙将人叫起,对着上首二人行礼,“皇玛麽,皇额涅,匆匆叫了我来,是有何事?怎的在贵妃的承乾宫?”作者有话要说: 晚了我晚了,抱歉第48章落定太皇太后摆摆手,“叫贵妃再和你说一遍吧,真是糟心!”有太皇太后和皇太后两座熟知内情的人在这儿杵着,贵妃再也不敢耍小心眼了,连自己的过失,都如是禀告,不偏不倚。越到后头,康熙面上虽不大显,可紧抿着的唇以及室内越发低沉的气压,已是说明了他的心情。众人皆是大气不敢出一声。“这事儿,朕知道了,辛苦皇玛麽和皇额涅来主持了。”“前朝的事儿我不多言,你有分寸,但后宫之事,靖嫔可受了天大的委屈,好端端安安分分的孩子,平白被泼了一身的污水。”康熙微微颔首,又转头看向贵妃,温声道:“贵妃,这些日子,也辛苦你打理后宫了。”佟贵妃刚想说不辛苦,就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儿,抬头看着男人。他用世间最温和清润的声音,说着毫无温情的话语,“朕看你这些日子都瘦了,想是力有不逮。”她想说并没有,却在男人压迫的目光下说不出话来,“这样,你和钮妃一同协理后宫,你也能少耗费一些心力,不至于事到临头,出了差错,乱了方寸。”佟贵妃内心是拒绝的,但她也算了解自己这个表哥,都说出这样一番话了,是明晃晃地表示对自己不满了。然而,这事儿的确是她处置不当,叫人捏住了,打落了牙齿,也得和血咽下去。倒是难为皇上,还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好歹还有一半儿宫权。她勉强笑道:“是,多谢皇上关怀,这些日子,的确身子都要虚了,也该好好休息了,一会儿等事情了了,我就派人同钮妃meimei交接。”见她如此识趣,康熙对她的不满倒是轻了些许,“你晓得利害就好,身子是自己的。”“至于乌雅贵人,她虽未曾牵扯其中,但也是知情不报,又设计陷害主位,数度怨怼,贬为庶妃,禁足永和宫后殿,无诏不出!”“至于六阿哥,也不宜有这样一个不堪的生母,就将玉牒更改,记在敬嫔名下吧。”闻言,众人自是羡慕嫉妒皆有之。未曾想自己还能得这样一个天大的便宜,就像天上掉了一个馅饼一样,将她砸得晕乎乎的,如在云端一般,轻飘飘的谢恩,都不知今夕何夕了。玉牒虽是十年一修,但皇帝金口玉言,当着众人的面儿,再无更改的可能了。佟贵妃也有些心动,但她此时不宜张口,皇上若真有这个意思,不必她多言,若没有这个意思,她说破嘴皮子,四阿哥仍是在乌雅氏的名下。四阿哥不论怎么样,以乌雅氏这个德行,玉牒是一定要改的,就是不知道到谁名下而已。乌雅氏却是梨花带雨地低泣起来,“皇上,皇上,求您明察啊,妾是冤枉的,妾不曾害过富察……靖嫔娘娘,真的不曾,求您网开一面,六阿哥是妾身上掉下来的一块儿rou啊!您开恩啊,骨rou分离之痛,最是难忍啊!”“还有妾的哥哥做下的事情,妾不知啊,妾人在宫中,他们如何会与妾说?且妾的哥哥一向温良,做不出这样的事情啊,这一切,皆是有人陷害啊!”她已是不能生了,四阿哥在佟贵妃手中,能要回来才是天下红雨,六阿哥已是她身边唯一的孩子,唯一的依靠了,若连玉牒都改了,那真是半点关系都没了。便是日后他有机会荣登大宝,她也不能如孝康章皇后一般,被尊为圣母皇太后了。何况,六阿哥还小,从小养着,怎么也养熟了,哪还会记得她这个生母?她在禁足,又被皇上厌弃,内务府都插不进来,敬嫔想要弄死她,易如反掌。康熙已是看清了这人的秉性,不欲理会。但敬嫔哪舍得六阿哥得了又还回去?因而出言道:“乌雅庶妃,若你真是一番慈母之心,不若解释一下,为何那个宫女说,你要凭着六阿哥,彻底翻身,再一想到六阿哥出生的好时辰,我就不得不多想。”“产期都是太医们预估的,谁也不知道是哪一日,六阿哥当初未出世,就饱受谣言困扰,你亦是。”“出生在二月二,你又怎会知道?难不成你有什么未卜先知的能力不成?二月二是好日子,可你前脚说完翻身,后脚就二月二生产,也未免……太神了些。”闻言,众人皆是神色一震,看向乌雅氏的目光中,有震怒,有幸灾乐祸,有讥讽,还有的是毫不掩饰的凛冽杀意。铺天盖地的恶意朝着乌雅氏而去,令她不自主地出了一身冷汗,但催产药一事,她做得隐秘,又过去已久,自信便是皇上亲自下令,也只能寻到一些蛛丝马迹,不能轻易给她定罪。因此,嘴硬道:“敬嫔娘娘属实想得多了,您未曾生育,自然不晓得身为一个母亲,与孩子那种骨血相连,心有灵犀,玄之又玄的感觉,当初四阿哥出生,妾还曾同身边宫人讲过,孩子过个两日就要出生,结果果真就是那一日,四阿哥降世,这本就是身为母亲一种特殊的直觉罢了。”“妾并无当年汉景帝王皇后或者栗妃的日落其怀或月落其怀的异象,六阿哥也只是一个普通的皇子,您不必如此大费周章。”解释之余还不忘踩一脚敬嫔。切!谁会信她的鬼话?就算是真有这种玄之又玄的感觉,六阿哥二月二出世一事,里面也绝对大有文章。玄之又玄?遇上这样的生母,真是玄了。敬嫔也不多言语,反正,多说多错,该说的她都说完了,再多说,才是被人怀疑别有用心了。皇上随着年纪渐长,越发心思深沉,喜怒不定,她一番话,只是想要勾起帝王的猜忌罢了。她也没指望他立时就下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