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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咱们也回去!”**“皇上,您尝尝这茶,是拿着去岁的梅间雪泡的,十分轻浮,又有清冽之气,配上好茶,更是回味无穷。”富察舜华巴巴地将茶奉上,笑容甜腻乖巧,处处透着殷勤。康熙接过茶水,水温正好,味道却是也是上乘,忍不住多呷了一口,而后放下,笑道:“怎的今日变了性子一般?都说无事献殷勤,非jian即盗,往日你对朕,可没这般热情。”“每每你有求于朕的时候,就是这副模样。”被点破目的,富察舜华也不尴尬,直接爽快承认下来,“是,妾的确有求于皇上。”“今儿去寿康宫瞧了五阿哥,见其虎头虎脑,十分可爱,就想起了妾的弟弟李荣保。”“他并未成丁,今岁才虚岁七岁,能不能,下次妾的额涅入宫探视时,一并将他也带来?妾实在思念得很。”康熙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却原来是这个。没想到这娇气包素日有些胡闹,但大事大节上,十分明理识大体,断不会叫人为难。倒也无愧她的大家出身。想到两月前的那一遭,康熙心中对乌雅家的不喜更是添了一层。不是他说,乌雅贵人虽总是出昏招,那也是情急之下的,国宴之上捣乱,她不敢。也就乌雅铎弼那个蠢货,能想出这样的蠢招数来。但不可避免的,这是借了她乌雅贵人的势。“这有什么?你素日总提起你弟弟,朕倒是还没见过,前几回皇祖母和皇额涅也提起了你母亲和弟弟,同为科尔沁来的,总归有几分亲近,届时别忘了叫你弟弟给她们二位去请安去!她们现在就喜欢这样的半大孩子,只瞧一眼,心里都欢喜。”听着这是成了,富察舜华笑意更加真挚,连忙起身谢恩道:“多谢皇上格外加恩,妾感激不尽。”康熙忙把她扶起来,“不必多礼,你弟弟才多大,与胤礽同年出生,还是个奶娃娃呢,哪就需要避讳了?”“不过你有这个心,倒是好的。”富察舜华又是适时地露出一抹笑意,道:“这是应该的,自来外男甚少踏足后宫,便是年纪再小,也是个男的,自当上报。”很快便有人将夜宵摆了上来,大都是一些清淡易克化的。“如今天儿热了,皇上尝尝景阳宫膳房做出来的凉面,酸甜咸辣适口,佐以青菜豆芽黄瓜丝等,更是爽口,好吃着呢!”等用好了,漱口了,两人入了内室,自然又是一度**。&&翌日一大早,富察舜华起身,只觉满身酸痛。“热死了,快拿冰盆来!动一下就一身汗,叫人再备热水,我要沐浴,在这当口,就把早膳准备上吧。”“主子今儿起得倒早,是热醒了吧?冰盆还是别用了,奴婢拿着扇子给您扇风吧,那东西寒性大,且皇上每每都警告您,还是算了吧。”一听康熙交代过,富察舜华更是蔫哒哒的。见她默认,秋云拿起了扇子,慢慢给她扇风。自打上次她主子因着吹了风高烧反复,这皇上将她们各个打了一顿不说,他自己对主子也越发上心了。这不准那不许的,管得巴巴的。她拿起手边的泥金梅花玉骨扇子,慢慢扇着。看富察舜华兴致不高,她笑道:“今早膳房那边过来,说昨晚做了泡椒凤爪,还熬了卤汁,今早一大早就把鸡腿,鸡翅,猪肘子,猪蹄儿什么的放进去了,肘子和蹄髈可能还不大好,但是鸡腿鸡翅定然好了。”听到泡椒凤爪,她不由开始分泌口水。等坐到了浴桶里,她和秋云道:“泡椒凤爪泡了一夜了,定然入味了,一会儿拿来些,其他的照旧。”沐浴过后,一身清爽,她才精神了点儿。“对了,一会儿你叫膳房试试,把里脊rou切成女子一半手心大的薄片,腌制后,裹上兑水和鸡蛋液的黏土豆粉,下油锅炸到金黄熟透,但又不会特别硬,软酥软酥的,捞出来,再上火用淀粉勾兑,加糖加醋,弄出酸酸甜甜的汁,不必加盐,将汁浇在rou上,我觉得定然好吃。”这可是未来的东北名菜啊,现在可没有呢,光绪年间才被发明出来,她先吃口吧,真馋这一口不行了。她不大会做,但她爸她爷爷她哥都会,隔三五天就馋了,哪怕没人给她做,外卖再贵也要订一次。但来到这儿几年,就忍了这一口几年。说来真惨,为自己鞠一把同情泪。秋云忙记住,生怕自己忘了,忙一字不差地告诉了外头的墨竹,“你可记住了,主子还说了,怎么味道好怎么来,但大差不差,我想着,这个东西,应当就在那个酸甜的汁上。”墨竹点点头,思忖片刻,“行,我去告诉膳房,叫他们琢磨琢磨,实在不成就多做几次好了,总能有满意的。”“你快回去陪着主子吧。”墨竹出门,一下子就瞧见了容色晦暗,皮肤粗糙,看起来被磋磨的厉害的彩玲,略一挑眉。她冷笑,若非后头还有个乌雅贵人,用这一口气撑着,怕是早就跑了吧?彩玲子夜看到了墨竹昂扬的身姿,又出了景阳宫,却是直直去了前头的永和宫蹲守,到底等来了茉莉。她眸光狠戾,“我不管,若是三日内,再没有消息,你们也别怪我了!大家一起下阎罗殿,好歹也有个伴儿!”她笑嘻嘻的,“今儿好歹遇上了你,若遇不到你们那儿的人,我想着还不如直接捅出去,你们运道倒是不错。”这样水深火热,猪狗不如的日子,她真是受够了!若非宫女不能自缢,会牵连家人,她有时都恨不得一死了之!但乌雅家也别想好过!都过了这许久了,六阿哥那边还没个音讯,她如何还不不明白这是乌雅家在敷衍她,稳住她?呵!大伙儿一起共沉沦,这才有趣呢!**永和宫后殿,乌雅贵人听了茉莉的复述,气得脸色铁青。她还没布置完善,尚有漏洞,就被这个天杀的不得不逼着开始收网。偏偏,她们家,她,都对宫外的裕瑚鲁家无能为力。她亲哥哥前年年底在烟花之地狎妓,喝的高了,什么事儿都对着那个妓子秃噜出来了,吹嘘得厉害。就是他依着她在宫里名头,收钱替人安排官位一事。偏偏那个妓子的恩客还不止她哥哥一个,也是不凑巧,没几日就被赫舍里家的一个旁支子弟赎了出去,成了良籍,做了人家妾室。这妓子自恃有了依靠,又想讨好赫舍里家,便把事情原原本本告诉了那子弟。可在青楼狎妓,又肯以青楼女子为妾的,又能是什么精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