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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顿好饭了。”“主子,不怕吃得腻歪吗?要不要再来几道别的菜?”富察舜华只是摇头。像虾蟹这类东西,她还真没有什么吃得絮了的时候。“再弄点洋柿子果酱,或者甜辣酱,届时还可以蘸着虾饼吃。”晚膳时候,富察舜华夹着虾饼蘸酱,手边是虾圆汤,面前是一碟子虾仁,吃得不亦乐乎。见她用得香,丛双便道:“主子吃得好,下次还叫内务府送,顺带着有什么海产也都送一点,主子尝尝,届时喜欢哪个就叫送哪个!”富察舜华点点头,指了指那两盘子她没怎么动过的清蒸虾和油焖大虾,“这两个撤下去,你们几个和廖凡他们分着用吧。”“多谢主子赏赐!”丛双便拿着个食盒出来,手脚麻利地将那两盘菜装了进去。**乾清宫,又到了翻牌子的时候。眼瞧着康熙白皙的手指翻过靖嫔的牌子,敬事房的人垂首,心肝儿又是颤了颤,退了下去。刚问完了太子,他又问起富察舜华,道:“今儿她又干什么了?”梁九功早已习惯了他无厘头的问话,思及刚刚的牌子,笑着道:“倒也没听说做什么,就是今儿内务府投了靖嫔娘娘的好,送了好几坨新鲜的青虾,靖嫔主子好似爱吃这些,命人做了一顿全虾宴来,满桌子几乎都是虾,可吃了个畅快呢!”闻言,康熙眼中带了些许的笑意,却还是虎着脸道:“当真是胡闹!这江河湖海中的水产,自来性寒,她身子如何自己还不清楚?还敢用如此多的性寒之物!”梁九功哪还看不出他的心意?因此还是往好了说,“这个,奴才倒听御膳房的人说起过,说是靖嫔主子嫌弃河鱼土腥气太重,因而鲢鱼鲫鱼鲤鱼鲶鱼等的都不喜欢,鲥鱼鳕鱼这等还成,但还嫌弃鲥鱼刺多,之前卡过嗓子,海边儿离着京城不算近,不新鲜,她更不喜欢了,如此一来,可不就这次赶紧尽兴一番嘛!”康熙又是合上了手中的折子,往旁边一扔,“真是难养活,娇气!”闻言,梁九功头埋得更深了,和鸵鸟似的,仗着他看不到,使劲儿翻了个白眼。再是难养活,再是娇气,还不是您老惯出来的?哦,不对,前头还有个富察家。他真是难啊!突然,又是一道声音传来,炸在他耳边,正在心里默默发泄的梁九功一个激灵,只听康熙道:“告诉内务府一声,日后精心着些,这些东西,少点给她送,省得吃坏了身子。”“女子本身体质就阴寒,早该避讳了。”“偏她就是个能折腾、爱吃的,叫人无可奈何。”梁九功忙躬身应道:“奴才一会儿就去内务府吩咐一声。”康熙却是抬头睨他一眼,“朕这儿暂时没什么要你做的,再不济还有魏珠呢,御膳房离得不远,你现在就去,不必一会儿了。”“嗻,奴才就去!”**景阳宫,入夜,彩玲借口起夜,悄悄地跑到了外头,走到了角落处,拿出怀中的布包,打开来看,借着清冷的月色与廊檐上的积雪,只见其中,赫然是曾经的那只红宝石嵌珐琅木槿花簪子!狗急跳墙她咬咬牙,心一横,将这个好生包起来,待听到了几声猫叫,自己也回了几声,想着地上有雪,听到了脚步声,一把扔出了景阳宫的宫墙。听着脚步声远去,她四下打量,见没有异样,匆匆回了自己的屋子。而在东配殿的屋子里,却有人将这一幕幕尽收眼底。待到彩玲进了屋子,那微微被打开的门缝才慢慢合上,没有发出半点声音。那人回了自己的位置,旁边的宫女咕哝了几声,“又起夜了?”“对,今晚水喝多了,你快睡吧,明儿还要早起呢!一会儿主子还要回来,我得守着等着一会儿去膳房下半夜值夜。”**乾清宫,富察舜华就在暖阁等着,百无聊赖。直到夜深,哈欠连天,她为了醒醒神,从椅子上起身,披上大氅,到外头溜达了一圈。看到批本处还亮着的烛火,不由感叹:“都说做皇帝风光,富有四海,是神仙日子,这么一看,私下里也挺难的,大半夜了,还得处理国事,一个不好了,还得和群臣激情对喷,太难了!”梁九功站在门口,听到了这话,一不小心就笑了出来。康熙耳力好,一下就听到了他的笑声。“梁九功,你遇着什么喜事儿了啊?”作者有话要说:好了,明天见!第37章大哥闻言,梁九功心中一个咯噔,暗暗骂自己得意忘形,叫苦不迭,忙跪下磕头请罪。“皇上,奴才该死,扰了皇上清静,耽误了皇上处理国事政务,奴才该死。”“进来说话。”心下一松,梁九功心知这是放他一马了,擦了擦大冷天额间冒出的汗珠,忝着笑脸走了进去。而这边的动静自然也引起了富察舜华的注意。朝着批本处走去,但很快,另一个人就吸引了她的视线。“皇上,刚刚靖嫔主子出来散步,说的话极为有趣儿,奴才,奴才,”他拍拍头,“一不小心就笑出了声,惊扰了皇上。”说罢,不等康熙开口,就将他听到的,富察舜华所言,完完整整,一字儿不差地复述了一遍。就连满身疲惫的康熙亦是忍俊不禁。正巧他手上还有最后两本折子,“等朕批完了,就去看她!”而外头,富察舜华朝着守在丹陛下,人走去,面带惊喜激动,“大哥?今日是你轮值?”富察马斯喀生的高大威猛,虎目炯炯,十分具有威慑力。但在外他一丝不苟,生人勿进,可对唯一的meimei,却是极疼爱的。今儿原本只是抱着侥幸的心,想着大概能见到meimei,没想到就是这般凑巧。虽然心里高兴,却也没忘了君臣有别,行礼道:“见过靖嫔娘娘!今儿正巧臣轮值,竟是如此巧,见到了娘娘!瞧着您的气色,想来在宫中日子过得不错,还长高了呢,若是额涅见了,定然欣喜得很。”他声音响亮,不拘一格,很快便有人瞧了过来。富察舜华听他提起家中母亲,唇角微弯,“大哥,倒不必如此多礼,咱们兄妹,何须见外?最近家中可好?我的侄儿可好?还有额涅和其他兄弟,可好?”“素来母亲都是报喜不报忧的,可我也放不下心啊。”“好着呢,不是额涅报喜不报忧,而是无忧可报,娘娘只管放宽心便是,有我们兄弟在,家里无大事,而富察家,永远会是娘娘背后最坚实的倚靠。”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