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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面色青青白白,被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地高高架了起来,已是骑虎难下,不由有些为难地看向太皇太后及太后。不料两人却是与苏麻喇姑说着话,“苏麻,贵妃如此诚心,想来对佛经也是造诣颇深,日后,你二人,或许也可探讨一番!”苏麻喇姑眼底是深深的笑意:“太皇太后说的是,只希望贵妃娘娘不嫌弃奴婢就是了!”佟佳贵妃如何不知这苏麻喇姑的地位?皇上对其都甚是敬重,她又如何敢驳了她的面子,因而,强打着笑意道:“您肯与我探讨,我自是欢喜不尽的!”这二十遍地藏菩萨本愿经,在这几人面前过了明路,太皇太后一锤定音,怕是也逃不过了。也不知是故意的,还是压根儿就不清楚。今儿钦天监就要算出来日子,左右不会拖太长的时日,怕是就在这几日了!才能稳定民心。这四十万字,当真是叫她无计可施了!这一群不知眉眼高低的贱人!本来富察舜华想要挑起话头,没想这钮妃如此给力,一气呵成,旁的宫妃也是心中怨愤,竟将此事直接落定。大善!大善啊!她心里乐开了花,面上仍是一副忧愁模样。可众人的愤怒哪是这般轻易可以消除的?真当她们不知道是谁的主意?她们皆有些身家,宁可捐献财物救济,也不大愿意抄写。安嫔素来与乌雅贵人有怨,此时不挤兑几句,更待何时?更何况……她微微一笑,扶了扶鬓间的赤金重瓣红宝芍药花簪子,淡淡道:“说来也是不巧,昨儿宜嫔meimei因着月份大了,动了胎气,乌雅meimei可如何呢?昨儿地龙翻身,你可是前儿验出的有身孕了,还未到三月呢!”“我瞧着你小脸煞白,可是身子不爽利?皇宫太医院如今再是忙乱,也不缺给你一个孕妇看诊的太医!”富察舜华眼睛蓦地睁大。安嫔这一番话,彻底让她想起来了!难怪她昨日死活想不起自己到底忘了什么,原来是这茬儿!乌雅贵人前脚诊脉遇喜,后脚就来了一场大地震,在盛行神佛之说的此时,这不叫人多想都不行!也难怪安嫔将矛头直接对准了乌雅贵人,这简直就是个天大的把柄送上了门,她可不就得急急用起来打击有着宿怨的仇敌?这一个把柄,简直连破局的办法都没有。但这种事情,别人如何说不要紧,要紧的是皇上的态度。但哪怕皇上不信这些,心里终归是有了疙瘩。这下子,乌雅贵人的嫔位是彻底没指望了!乌雅贵人亦是深知此理,因此,被安嫔直直点出,登时面如霜雪,心绪大乱,但到底还能稳住,柔柔道:“多谢安嫔娘娘关怀,meimei身子尚好,地龙翻身meimei正在院子里散步,不至于东奔西跑,尖声连连,倒也还算体面,就是昨夜休息不好,脸色不好看罢了!”脸色不好看的,现在又岂止乌雅贵人一个?东奔西跑、尖叫连连、毫无体面,这可不就是昨日大部分宫妃的状态?便是皇太后与博尔济吉特庶妃,面上都带出了不喜。“乌雅贵人真是颇有大将之风,在这后宫,还真是屈才了!光是这份鹤立鸡群的冷静沉着,我等又哪能及得上呢?当真是叫我愧疚不已啊!”安嫔声音尖利,瞬间开怼。乌雅贵人面色越发难看起来,恨不能叫今日话格外多的安嫔立时闭嘴,强笑道:“安嫔jiejie实在想多了,不过就是因着有孕,身边多了几个人护着而已,什么大将之风,meimei可不敢当!meimei蒲柳之质,哪里配得上大将之风这词儿?”博尔济吉特庶妃只是嗤笑一声,并不搭茬。但这一声,也十分明显地昭示了她的心情如何。闻声望去,乌雅贵人瞧了眼皇太后不咸不淡的面容,自己倒是面色大变,她刚刚一时方寸大乱,只想着自己痛快,不想竟说错了话,牵出了皇太后,见二人面色不虞,心中后悔不迭。皇太后自来就是一副笑呵呵的模样,哪怕昨儿历经了地龙翻身,今儿对着她们,依然是笑着的。可如今却……她便想要解释,却被抢了话头。只见钮妃起身,问道:“太后可是昨夜未曾休息好?妾怎么瞧着您精神不好是一个,眼睛下面一圈铁青,是夜间做噩梦了?”敬嫔接话道:“实则也不奇怪,我昨儿可是一晚上都在做噩梦,梦到自己被关在宫殿里,房子一点点塌下来,最后生生地吓醒了!”惠嫔也叹气道:“可不是呢?一夜未睡好,闭上眼睛就是昨儿白日的一幕!”她宫里疏散不及时,有两个宫人被掉下来的瓷瓶砸坏了脑袋,血淋淋的,当满心惊疑身处地震中时,还不觉有什么,也是无暇顾及,当地龙翻身停了的时候,见到了才觉得十分可怖。一众人上来搭茬,乌雅贵人的身子又是一个打晃儿。钮妃见此,又笑道:“妾那里有自制的安神香,是自己拿着青草汁子以及茉莉花兰花等的调的,味道清雅不说,也舒缓人的精神,若是太后不嫌弃,等叫太医验过了,就叫人送来慈宁宫与宁寿宫!”慈宁宫损毁得厉害,一看便知几人经历了什么。太皇太后和太后皆是笑着受了,夸赞了几句。又有旁人插科打诨,也从钮妃这儿要去了些许安神香,富察舜华也随大流,要了一波。眼见着没了自己插嘴解释的份儿,乌雅贵人就要开口,佟佳贵妃就瞧出了主位二人面上的倦意,站起身来,带着众人行礼告退。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见!第19章承乾宫来人不等她开口描补,太皇太后就淡淡道:“昨儿经历了一番变动,不只是我,你们想是也担惊受怕得很,我瞧着各个面色都不好,都回去歇着吧。”众人纷纷起身,有序退出。昨儿实在惊心动魄,因而富察舜华与博尔济吉特庶妃也没了叙旧的心思,各回各家了。众人皆是心事重重,素来的绵里藏针,明嘲暗讽也俱都没了,纷纷朝着自己的宫殿走去。外面雨势极大,连绵不绝,天色晦暗无光,更是给灾后重建增添重重困难。回到景阳宫,刚换了衣裳,坐了下来,彩玲就带着几个小宫女进来了。“主子,这是廖凡从御膳房带回来的早膳。”富察舜华洗了手,淡淡应了声,“知道了,退下吧,丛双伺候我用膳,你去吧。”闻言,彩玲一怔,还是退了出去。转身后,眼底闪过一丝不甘心。说来,也不知是为何,主子就是拿着她不亲近。她与丛双,皆是内务府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