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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腾成这副样子!真叫人拿你没办法!”语气之中,尽是宠溺。富察舜华可算知道,后宫中这许多妃嫔一颗芳心都落在他身上的缘故了。看看佟佳贵妃,看看僖嫔就知道了。只这做派,加上这容貌气度,还真能骗到不少小姑娘。“妾命人准备了一些宵夜,皇上用一点儿吧!”她眼神水润,仰着头看着康熙,看得他又是一阵心口发软。喉结微微滚动,他眸光深邃,很给面子地笑道:“好!”自然又是一夜尽欢,被翻红浪,鸳鸯交颈。翌日清晨,康熙早朝,御门听政,临走前看了眼眼眶下尚有青黑的小娇娇,就直直出了景阳门,而后吩咐梁九功道:“去查查到底怎么回事,最近后宫都是什么风向!”小姑娘是个自在性子,哪怕苦夏,端阳节那阵儿也没到如此地步。既然如此,定然是心里憋着事儿了。梁九功连忙应下。不过半日时间,他便查了个明明白白。“皇上,奴才查到了!”“富察贵人出身高贵,又是上三旗大姓出身,乌雅贵人就急了,与富察贵人处处为难,但乌雅贵人后头还有贵妃,又有共同抚养四阿哥的情分在……”“是以,佟佳贵妃这几日向您进言为乌雅贵人晋位,但是,她们二人好似暗中还商量着,晋位后,使乌雅贵人,入主景阳宫……”不等他说完,康熙手中的书本就重重地摔在了御案上。梁九功心下一个咯噔,腰弯得更厉害了。他沉声道:“打算的倒是好,只是,朕还没答应呢!就想到以后了?当朕不存在吗?”若非是自己嫡亲表妹,他还真没这么能忍耐!好歹是母族,颜面留几分,但敲打也该敲打。**一连大半个月,富察舜华多次侍寝,看得众妃眼热不已,内心酸涩、嫉妒,羡慕皆有,恨不能以身代之。六月十五,又到了聚于承乾宫,去给太皇太后和皇太后请安的日子。富察舜华早早休息,早晨早早起身,去了承乾宫。那些主位尚还收敛着些,甚至如安嫔、敬嫔对她更是温和一笑,坚决贯彻了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一理念,僖嫔则是对她冷冷淡淡,可那些庶妃,可是恨不能将她生吞活剥了。想到接下来啊还要承受这样的目光一路,她就心累。饶是她们无法进入慈宁宫请安,只得在外面候着,她也承受不来。她的下手便是兆佳常在,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五公主最近可还好?我送她的小木马她喜欢吗?”提起女儿,兆佳常在的笑意更是真切了几分,道:“可喜欢了!每日醒了,就要骑上她的小红木马,摇摇晃晃的,除了吃喝拉撒,好像就长在上面了一样!”那木马送来时,她已是命人里里外外检查了数遍,又洗了好多遍,再放在单独的小库房五六日,确认没有问题,才拿出来给皇六女玩。富察贵人的确是没理由害人,但就怕有人想害富察贵人,拿着五公主当筏子。“公主喜欢就好。”为首的佟佳贵妃这时出声道:“富察贵人与兆佳常在说什么呢?这般高兴?”一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两人这处。兆佳常在瞬间息声,诚惶诚恐,憋了半日,才道:“回贵妃娘娘,正说一些趣事儿呢!”富察舜华见此,心中轻叹,接着道:“也不是什么事儿,就是妾日前得了一个小木马,经太医核验无误后,送到了五公主那儿,刚刚正说到,五公主玩着开心呢!”兆佳常在松了口气,连连点头。佟佳贵妃笑意温婉,将手中的茶盏搁下,道:“原是这样,这孩童之事,总能使人开怀的!”这话,也不知是说的自己,还是五公主了。“皇室子嗣,一向是大事,皇上雨露均沾了,皇族才会枝繁叶茂、国祚永继不是?”她话锋急转直下,面上意味深长,听得富察舜华微微抬眸。刚要回话,这时只听到一声嗤笑,闻声望去,却是钮妃发出的。只见其一身桃红色旗装,面上神色淡漠,气质冷锐,如此柔和的装扮与气质杂糅,异常和谐又异常矛盾。“贵妃娘娘还是先cao心自己吧,富察贵人入宫不过两个月而已,而贵妃您,可是十五年这时候就入宫了!迄今为止,已是两年了吧?若说绵延子孙之责,自当是贵妃娘娘的担子更重一些!”被钮妃这般一堵,佟佳贵妃死死捏紧了茶盏,骨节都微微泛白。钮妃素来牙尖嘴利,一张嘴仿佛吐得不是话,是刀子一般,直直往人的心口处捅。两家又因当初继立皇后一事有了龃龉,佟佳氏一族不比钮祜禄一族势大,孝昭皇后坐上后位,而其薨逝后,素日自己也没少为难纽妃,她这次有了机会,自然不会轻轻放过。见状,富察舜华唇畔挂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既不会使人觉得不恭敬,也不会显得幸灾乐祸。室内寂静片刻,佟佳贵妃极力忍住呵斥钮妃的冲动。强撑着笑意道:“好了,时候也差不多了,该去给太皇太后和皇太后请安了,咱们走吧!”说着,率先离座,仿佛后面有野狗在追。众人见状,俱都跟了出去。到了慈宁宫,博尔济吉特庶妃也在,等人散了,又拉着她说话。两人性子合得来,因而这两个月感情迅速升温,一边用着早膳,一边开口说话,也没人管。“搞得我多喜欢皇上一样!自然……咳咳咳!”博尔济吉特庶妃一下子噎着了,接过富察舜华递给她的奶、子,喝了一大口,又用了一个金丝烧麦,咽尽后,才又道:“自然,皇上也不大喜欢我,就是因着我的姓氏,把我放一边儿供着罢了,没看我都住在宁寿宫了?偏有些人,还在那儿瞎嚼舌根!”富察舜华忙打断她:“这话可别再说了!小心点!”“对了,我听说,那个乌雅贵人,又撺掇佟佳贵妃为难你了是不是?”她冷笑,“给乌雅贵人封嫔,这是在皇上面前说过的,但迁居景阳宫……呵呵!她敢和皇上说吗?一宫主位,傻子都清楚她想什么!奴才上来的,一朝翻身压过满洲上三旗大姓,多风光呢!”她又咕哝道:“也不是没有空着主位的宫殿,怎么就偏偏盯上景阳宫了?”又看着富察舜华,眉头挑起,恨铁不成钢道:“人家都这般算计了?你还不反击你是个包子,谁都能欺负吗?”心里恨不得自己就帮着富察舜华把两人收拾了,以解自己多年来受的气。富察舜华又喝了一口奶、子,道:“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