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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代,还是在皇宫,风险也太大了。她还没这个勇气,为一个孩子,以命相搏。她月信并不是特别准,像人家上个月十日,这个月还是十日,是从未有过的,但大都在月初几日,可能早两三日,可能晚两三日。这个月初二才来,弄得她提心吊胆的。她穿来前是个牡丹,也不过二十五岁,将将进入社会两年。大学忙着考各类证书,报考第二专业,有时候还要跟在导师身边学习,连交往个男朋友的机会都莫得,家里对此也不大在意。她早就成年了,对男女那档子事儿还是有所了解的,高中生物不是白学的。但怀孕这个过程,母体的表现,她就不大清楚了。她所在的公司是世界五百强,人文环境、薪酬待遇,都是业界有口皆碑的公司的老前辈们,都是高学历的白领金领银领,人家也不会和她一个刚出校门的人讨论这些。且职别越高的,未婚或者未育所占的比例就越大。话题远了,总之,她还是知道,一般来了月事,就代表没中招的。富察舜华靠在炕上的大迎枕上,一张小脸雪白雪白的,没了往日的红润,小腹涨涨的,一点都不愿意动弹。秋云走了进来,手上还拎着一个食盒,从里面取出了气味感人的红糖姜水,“主子,您这还是受了寒了,喝点姜水,打寒,还暖身子,能好受许多。”“可您这个月也没大用寒凉之物,之前不是调养的好了许多?怎的这个月又开始了?”“这个月,还是叫戚太医给您把脉,对症下药,开方子调养一番吧,左右现在身在皇宫,平安脉请的勤快。”富察舜华蔫头巴脑地点点头,已经失了血色的唇瓣微微抿着,随后仿佛慷慨就义般,一口灌下了姜水。这味道,太刺激了!一碗干了,赶忙咽下去,又端起旁边的清水漱口,口腔中呛人辛辣的感觉才退去不少。秋云道:“主子不舒服,先睡一觉吧,我去给您准备两个汤婆子,您搂在怀里,贴在肚子上,放在脚底下,想来会舒服许多。”富察舜华穿得厚厚的,此时也不舒坦,天气热,她身体凉,手都是冰凉的,穿的还多,更是难受了。去床上再睡一会儿,她实在是乏了。之所以又疼得没劲儿了,应当是上个月属寒的水果吃多了,河鲜海鲜也没少用,所以现在才搞成这副模样。作者有话要说: 姜水的味道,简直了,喝过一次再也不想喝第二次,尤其是特别疼的时候,还得把碎姜末吃了,更刺激了第6章永和宫晚膳后,康熙照旧翻牌子。扫视一圈,修长白皙的手指顿了顿,“富察贵人呢?怎的不见了?”敬事房的太监忙道:“回皇上,今早景阳宫那儿,派人来报,是以,富察贵人的绿头牌,被撤了下来。”上面一溜摆着七嫔中除去宜嫔的六块儿,佟佳贵妃的,钮妃的,博尔济吉特庶妃等人的,他盯着看了一会儿,最后又翻了乌雅贵人的牌子,挥挥手,使人撤了下去。梁九功余光瞥到,心中又是连连感叹,身子不由更是压低了些。这才多久,不到一个月,就心心念念了?叫宫中的诸多老人儿们情何以堪呢?这帝王情爱,果真是薄如纸。不过话说回来,如今受宠的这些妃子,大多特点鲜明。富察贵人家世好,容貌好,性子娇,但分寸拿捏得刚刚好,光是这最后一点,就知道她是个人物了。宜嫔长相明艳,性子直爽;乌雅贵人温柔小意,细心周全。连带着先前受宠的荣嫔,和刚刚成为过去式的僖嫔,也都是相貌娇艳的。这燕瘦环肥,春兰秋菊围绕在侧的,也难怪圣上口味挑剔。康熙坐了下来,又开始处理政事,那敬事房的太监也躬身一步步退了出去,准备着人去永和宫传话。永和宫?敬嫔那边儿又要气个半死了。**敬嫔午睡醒来没一个时辰,便听到身边的宫女海棠来报:“主子,今儿皇上翻了乌雅贵人的牌子,今晚她去乾清宫侍寝。”闻言,敬嫔手上的茶水登时便撒了,浇在了裙边。她今儿穿的玉白色的旗装,留下点点浅褐色的茶渍。愣了一会儿,挥退了想要为她擦衣裳的芍药,她秀美的面上才露出意思冷笑,微微有些扭曲,“小贱人!可恨至极!”不仅不感到亏心,还大摇大摆地住进了她的永和宫,偏皇上对她还有些许宠爱,她投鼠忌器,不敢过于为难,也就是仗着一宫之主的身份压着她,但也是一口气上不去下不来的!一点不出气!皇上都把她忘了一个月了,这会儿怎么又点她了?她微微蹙眉,如是问着身边的海棠。宫女听到这儿就捂着嘴笑了:“还能因为什么?景阳宫那位这个月到了撤牌子的时候了,宜嫔又身怀有孕……”身为宫女,不敢妄议主子,因而,她也只能说到这个份儿上。但敬嫔又不是傻子,自然听出了话外之音。当即就捂着嘴笑道:“我还当她多有本事呢,原也是捡了旁人的漏儿啊!”她下了炕,准备去换一身衣裳,“你啊,把富察贵人有孕的事儿透漏给她,她当初可多厉害呢!现在不也照样无计可施?我不爽,她也别想好过!”说到最后,她的眸中尽是冷然。真当她是个泥人儿,任人揉捏没脾气呢?她再不济,也是一宫主位,对乌雅贵人天然压制,她只是顾及皇上心思,不敢放开手脚收拾她而已,但若是在小节之处恶心她,再容易不过了。就算她知道是她做的又如何?她敢对她如何吗?她敢同皇上抱怨诉苦吗?既然走了解语花的路子,那就好好儿走便是,可千万别叫皇上做了她的解语花才是!而另一边,乌雅贵人得了敬嫔刻意传给她的消息,面上笑容不变,心中却恨得咬牙切齿。待到回了内室,坐在梳妆台前,她才敢道:“人在屋檐下,就是人家故意恶心你,也不得不接着!”若是她能够早早封嫔,便是依旧在这永和宫住着,敬嫔也断不敢如此明目张胆。心中微微气闷。同是包衣旗人,敬嫔就摊上了好叔伯,带着她一路高升,僖嫔赶上了好时候,运道好,一路封嫔。然而她,时机不对,家族也仅仅盘踞内务府,于朝政之上,建树稀少,弄得她灰头土脸,想要什么,都要自己争取。后宫一众宫妃,多的是外八旗出身的,包衣出身的又有几人?何况她还不是内务府包衣三旗出身,而是下五旗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