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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顺利地返回了缥缈宗。萧道刚一踏进山门,还没走几步,就有看管山门的弟子欣喜若狂地跑出来找他,“师兄,大师兄!你可算是回来了!”“何事?”萧道皱眉,看着前面气喘吁吁的弟子,“宗内大惊小怪,乱跑乱跳,成何体统?”“抱歉,师兄……”那弟子才想起面前这人是什么脾性,不由自主地后退两步,才定下来拱手行礼,道,“师父昨天出关了,说是提前找你来汇报情况,一直在寻你的人影呢。”“是吗?”萧道眉心几乎皱成了一团,他可记得很清楚,前世的唐苏一直是让他按时进闭关的岩洞汇报,几乎未曾出来过,但这次……罢了。他摇摇头,连子谅这么谨慎的人都会干冲动大意的事情,重生之后再发生什么偏离轨迹的情况也都不过分了。“师父又出关了?”但该问的还是要问的,萧道心下已经了然,但却还是装作不解的样子,仔细询问那名弟子,“他不是去年才从淬神成功突破到羽化吗?”修士每晋升一级,靠的都不仅是单纯的努力,特别是那些元婴以上的高阶修士,几乎全都是天时地利与人和的结果,有许多运气的成分在内。……一年就出关,这闭关有什么意义吗?“师父说,他是专门出关来看宗门的情况的。”弟子如实禀报完,思考片刻,又对着自家大师兄悄悄补充了一句,“……还有,我觉得师父此番出关没那么简单,他的脸色特别难看,大师兄你等下要小心点啊!”“谢谢你,李皓。”萧道向来紧绷的脸难得松动了片刻,他伸手拍拍那个弟子的肩膀,对他一笑,“还有你也是,修炼要加油啊。”“我、我不行啦,”李皓连忙摆手,“我不是这块料,想必此生最多也就混个筑基吧。”他说到这里,不免带了些羡慕的口吻,“倒是师兄你……我们等着你结婴哦!”“好啦,不废话了,去吧。”萧道捏捏那孩子还带着婴儿肥的脸颊。他又转头对后面的卢谌道,“子谅,我有些事要去处理,你……先回东阁?”“去吧。”卢谌点点头,然后转身准备走上去灵修峰的山路。“等等,”萧道扯住他的衣袖,往对方无名指上套了样东西,“这个……你先拿着,有别的需要再来找我吧。”说着他轻咳一声,脸颊竟然诡异地染上一丝绯红,“不过,一定要先敲门再进来。”俗话说得好,事不过三。要是再被撞破一次,他这老脸该往哪儿摆啊。卢谌抬起手,仔细看了看那东西——那是个制作精细的储物戒,云纹缠绕在指环上,想必是哪位炼器名家的作品,“……谢谢。”他抬起头,正想道谢,却见萧道已经急急忙忙跟着先前通报的弟子走了。他抬眼看了看对方神采飞扬的背影,像是自嘲一样嗤笑了一声,转身踏上了那条山路。没走几步,一个穿着圆领袍的人从他身边经过,卢谌忍不住多瞧了他一眼——这人的装扮不像修仙的修士,倒更似凡界那些富可敌国的王孙公子们。突然,那位修士停住了脚步。“这位道友,”那人的音色很亮,很明快,给人一种充满活力的感觉,被束缚在衣服里头的人却长得白净瘦弱,似乎一阵风就能给直接吹跑。他面对着卢谌,两只眼睛笑得弯弯的,一副狡黠的样子,“小生看你根骨清奇,玉树临风,大有仙资神采,是个可造之材……”他哗啦一声,打开手里的折扇。“不知愿不愿意跟随小生,去东海捞珍珠呀?”卢谌盯着他的脸,向来温文尔雅的脸上,连微笑都快挂不住了。——这人到底是怎么进到缥缈宗里面的?!萧道看到他的德行不会直接气死在原地吗?直接气死的萧道也觉得自己现在可能离死不远了,他在自己的房间给师父……查账本。“这个月在弟子食宿方面的耗资,大约是五千七百块中级灵石……”他用平板枯燥毫无起伏的声音念着账本,看似沉稳的表面下掩藏着波涛起伏的内心——他师父,唐苏,坐在前面的太师椅上,一手支颐,一手捧着一杯热气腾腾的灵茶,心不在焉地听着他的汇报。那看向茶杯的目光一反常态的寒冷,似乎面对的不是他亲手栽培了多年的大徒弟,而是不共戴天的仇家。恐怕任何一位正常修士,都不能淡定的面对另一个在上辈子被他亲手杀死的人——特别是在两人还是师徒关系的情况下。唐苏虽然算不上什么一顶一的好师父,但无论是前世的什么时候也都未曾虐待过他,而萧道也自认曾经是个还算孝顺的徒弟……虽然他已经干出了一剑捅死自家师父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情。但今生的唐苏还不知道啊……不同于以往汇报时轻松愉快的气氛,唐苏这次连笑话都不讲,就直接让他开始报账本了。过了一会儿,在气氛凝固到极点的时候,坐在太师椅上的那位缓缓开口了,“你这样是要报到猴年马月?把账本拿给我看吧。”萧道战战兢兢地递出了账本,随后立在一旁连大气也不敢出——要知道上辈子他汇报情况的时候,师父是一直很耐心地听着的。唐苏随手翻了几页,然后状似不经意一般开口,“听说你大义灭亲,把阿迢赶出了山门,还同其他几个门派一起围剿魔修,逼得他跳了灭神崖?”他不说还好,在此时这么一提,萧道冷汗都要下来了,“这……阿迢他心术不正,与魔修勾结,妄图覆灭宗门,我、我是为了缥缈宗日后的发展,从长远考虑,才这么做的。”说完,连他都想抽自己一个耳光——前世在这段汇报时的冷静镇定呢?这说的都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唐苏一把把账本甩到地上,冷笑道,“为了缥缈宗?你自己看看账本吧。”他看来是气极了,手里的茶杯都差点被捏成碎片,“后面那几天全都是明兰的笔迹,你以为我不知道吗?”萧道跟了他好几百年,从没见过自家师父发这么大的脾气,连捡账本的手都吓抖了,当机立断跪到前面,低着头乖巧认错,“徒儿……徒儿错了。”“嗯?”唐苏放下手里的茶,从腰带里抽出一柄竹制戒尺,站起来,走到他面前,俯下身问,“错在哪儿?”“徒儿不该……”萧道话音未落,唐苏的戒尺已经伸了过来,贴着他的衣襟探进去,然后挑开内衣的领子。唐苏看着对方从锁骨到胸乳一路的吻痕和紫青,眯起眼睛,羽化期的强大威压似乎漏出了那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