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悄无声息地拿走了不知什么时候滚到地上的泰迪熊……他把泰迪熊拿到书房,掀开它身上破破烂烂的玩偶毛衣,想看看这只熊到底藏着什么奥秘。一阵翻找,终于让沈晏溪发现了什么,泰迪熊的大脑袋和胖乎乎的身子中间的缝隙有一条白白的缝合线,这条线与其他歪歪扭扭的针脚完全不同,非常整齐细密,明显不是半吊子裁缝沈一的手笔。他捏了捏那处缝合线,也没试出那块地方是否藏着什么东西,又不能直接剪开看看,沈一一定会发现的,他怕对沈一的精神造成什么影响,只能放下已经拿起剪刀的手。“叔叔!你在干什么?”沉思的沈晏溪也被这声稚嫩的声音惊得一愣。……第二十二章其实,在沈晏溪走进我的房间我就醒了,但没想到他的目标竟然是哥哥!我看着他隐匿在门后的背影,在衣柜里重新翻出那件破羽绒服,又从枕头底下抽出一根在后院花盆里拿的,用来支撑花卉的金属长针,跟着他的脚步,去了书房……我把左手背在身后,装出刚刚睡醒的茫然,慢慢走到沈晏溪旁边,疑惑地看着他手里的剪刀和泰迪熊。在他犹豫地递过泰迪熊的瞬间,我左手的长针已经向他的肩膀捅过去……手心里全都是汗,银针很长,但头部比较钝,所以二十多厘米的长针只堪堪扎在他的肩头,便被肩胛骨阻碍,没了后力。窗外的大雪飘飘摇摇,没有家的精灵们享受着几秒钟的快意,而后消逝在大地上。我在沈晏溪不可置信的目光里,抱着哥哥转头就跑。疯了!沈晏溪疯了!他是个杀人犯!他要剪掉哥哥的脑袋!我对于这个认知感到极度的恐惧,冷汗一层层冒出来,像只无头苍蝇,抱着哥哥窜出门外,踏着雪,爬过装饰用的铁艺栅栏,往黑黝黝的远方跑去……路灯分布地极远,我趿着棉拖鞋,在雪里里狂奔,有冰冷的雪钻进我的脖子,厚厚的棉睡衣和羽绒服也不算暖和,我怕已经受惊的哥哥再被雪沾到,便把它毛茸茸的身子塞进了睡衣里,佝偻着身子奋力逃离……没有目的地,没有方向,什么也没有……偌大的天地只有漆黑的糊作一团的地平线、我和哥哥。我曾经想:这就是我最想要的生活,不管是乞讨还是去捡垃圾,我只要哥哥和我在一起。我什么也不要,我只要他……我也只有他。我后悔了……我后悔几天前惹他不开心,我后悔明知道他在悲伤还要跟他赌气。什么人都没有他对我好,假装对我好的沈晏溪也是,他也想让我们死!我仰头望天,看着划破天际的映着雪夜的白光,竟丝毫不觉得可怕,踟蹰在这个黑暗的世界里,冒雪而行……第二十三章还好,让我找到了一个废弃工地,虽然漆黑一片,但我还是钻了进去,只要有地方挡住风雪就好……哥哥似乎是感受到什么,终于从沉睡的状态醒过来。“怎么了……一一?”他揉着惺忪的眼睛,在看到我狼狈地样子以后,立刻心疼起来。“为什么会这样?一一冷不冷?”他欺身过来抱住我,又转头看向四周,我隐约能从他泛着光的眼睛中看到我的轮廓。“没事,”我也仰着头去蹭他的脸:“哥哥,我们走吧,沈晏溪太坏了,随便去哪都好,不要再待在这里了……”哥哥担忧的眼神刺得我心脏发疼,我惹他生气,他却依旧为我担忧。还好,我松了口气,还好我及时发现了沈晏溪的真面目……—————————————沈一那一针刺过来的时候,沈晏溪懵了,他没想到这个孩子真的有勇气做这种事情,肩头的血瞬间渗透了薄薄的居家服,缓缓扩散开来。就在他捂住肩膀的功夫,便看见沈一毫不迟疑地跑了出去。“小一!你要去哪?”沈一跑得飞快,等到他飞奔到楼下,已经不见了踪影。夜空中有雪撒下来,沈晏溪迷茫地看着无人的街道,小一穿得那么少,肯定不行。他立马掏出手机拨了几个电话,把所能动用的人脉都用了,一定要尽快找到他。肩膀钝痛,已经顾不得了,懊恼悔恨给了他当头一棒。那么敏感的孩子,自己为什么就不能注意着点?……一夜无睡意,沈晏溪简单包扎了一下伤处,上了点药,连医院都没心思去了。他在等电话,等一个“沈一已经找到了”的好消息。这个人再一次痛恨起自己的无能,少年时的那种无助与悲哀像蓬松的面包一样把他包裹得严严实实。喘不过气……晨光微熹,沈晏溪无力地看着窗外变得明亮起来的大地,阴霾的云却把他的心都笼罩住了。依旧没有消息……八点,门铃突兀地响起,沈晏溪立刻冲出去打开了门,却发现门口站着的不是沈一,而是几个身着军装,面容严肃的男人。雀跃的心情瞬间灰飞烟灭。“少爷,沈将军派我们过来协助您,这是搜查令。”领头那个中年男人把一张卷成筒的纸递过来。第二十四章沈晏溪接过去,沉吟一会:“今天上午,去刘贺家!”他不能再等了,这个被上帝遗忘到角落里的间隙充斥着太多灾厄与原罪,腐朽衰败的内里甚至不屑于蒙上它的遮羞布。贪婪之恶埋藏在无人所知的华丽表皮下,嗤笑人类的无动于衷。沈晏溪不知道那里还有多少个这样的沈一,早一天查清楚,他们或许能早一天得到安宁。可笑的是,上次被沈晏溪搞过的刘贺依旧不知悔改。等他带着人敲开刘老二大门时,刘贺正好在客厅让一个孩子为他口/交。以口作容器,把他肮脏的阴/茎含进去,而后舔出腥臭的液体。他把尿撒在了这个孩子的嘴里……开门的人见来者不善,沈晏溪气势汹汹地往里冲,有人过来拦着他,可被两个穿军装的直接反手锁住,一行人粗暴的推开紧闭的内院大门。“什么人!坏老子好事……!”刘贺这一大早刚爽完,正把男孩的脑袋压在自己肥rou堆积的下腹上,用他的脸蹭自己脏兮兮的性/器。沈晏溪推开门的时候,看到这恶心的一幕,差点直接把人给废了……“哟!”刘贺见来人是沈晏溪,也只得把满腔的怒气压在胸腔,不敢造次:“沈少爷啊这不是!”他一把将跪在地上的男孩推开,快速提起裤子。“您看这大清早的,也不能就这样直接冲进来啊。”到底是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