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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鼓鼓囊囊地跳动,像是沸腾的岩浆,忽的爆了自己一身,还溅到了我的脸上。我崩溃地看着眼前正快速腐烂的身体,像是失掉了呼吸一般,无法控制地痉挛起来……“哥……哥哥,你别吓我,你怎么了?求求你……”我去摸他已经露出肌rou组织的脸,他的眼眶边还吊着一只仅连接着神经的眼球,眼眶空空,扭曲成一团不见光亮的黑洞……我不知道他是怎么了,我不可以失去他,我会死的,我真的会死的……哥哥没听到我的祈求,只是僵直地站在原地,身体以一种rou眼可见的速度腐败着。我哭喊尖叫,无助和绝望幻化成藏着血槽的尖刀,疯狂地刺进我的大脑,头颅中的“果冻布丁”便稀稀拉拉地淌了出来……我什么都做不到,双手已经与他溶解的血rou粘合在一起,一动就有皮rou被带离下来,满目鲜红。谁来救救我?谁……“砰——!”身后的门被人一脚踢开,我茫然地转过头,看到沈晏溪一脸焦急地站在门口,他忧虑怜悯的样子,刺得我脑袋发疼。我实在是没了办法,只能哭着喊他:“叔叔……救救我的熊……他流血了!……他真的要死了……”我哭到窒息,剧烈咳嗽。沈晏溪一脸复杂地走到我面前,捡起掉到地上的东西,“小一,冷静点,你怎么了?”我低头他手里露出一半棉花的泰迪熊耳朵。像是在涌动的时间里迷失方向一般,瞬间失忆……我——这是怎么了?脸上凉凉的东西是谁的眼泪吗?叔叔怎么在这?不管什么原因,我只管甜甜地叫了一声:“叔叔!你怎么来了,刚才不是要去上班吗?”沈晏溪见我已经平静,仿佛刚才耳边尖利的惨叫和他破门而入时看见的苍白绝望的脸都是自己的幻觉。但是眼前的小孩明明哭得一脸的泪。这与他拿到手里的资料不一样,小一绝对不是单纯的智力受损……他没说什么,只是把手里的东西递过来。我疑惑地拿过叔叔手里的布料,把他接到怀里泰迪熊破损的脑袋上,毛茸茸的棕色耳朵太过柔软,没站稳,啪叽一声掉下来。我蹲下来去捡那块耳朵,转头悄悄向坐在桌上的哥哥扮鬼脸,吐舌头,我听到刚才他笑话我了。他用口型回道:“一一大笨蛋!”哥哥笑得红红的脸隐在半边胳膊里,被汹涌的阳光映得闪闪发光。我脑袋里突然闪过一句话,稍纵即逝,刹那间只来得及抓住两个字——江翼。我郁闷地撇撇嘴:江翼是谁?第十一章我好不容易才把一脸担忧的沈叔叔送走了,他看起来确实像一个关心孩子的家长,但我不懂为何刚才的他却一脸温柔地让我喝下那碗毒蘑菇汤。对我好的是他,想让我死的也是他。这到底是为什么?我什么也不知道,我只是个傻子。我将泰迪熊的耳朵重新缝好,歪歪扭扭的黄线盘踞在它的左耳上,丑得浓烈。应该去要根棕色的,但我舍不得再把它扯下来。哥哥踮脚走到我身边,我看见他浓密的黑发下隐隐约约露出几根突兀的黄毛,那是我的杰作。哥哥走路总是没有声音,但我会自动脑补出他的脚步声。皮鞋的声音、运动鞋的声音、帆布鞋的声音甚至高跟鞋的声音。“滴答滴答——”,“沓沓沓——”还有“啊啊啊——”。哦,这个不是,这是我左耳的惨叫。我将脏兮兮的衣服脱下,赤裸着身体,抱着泰迪熊走进浴室。炙热的阳光烧焦了我的皮肤,我能感受到那层薄如蝉翼的表皮下流淌着晦涩粘稠的血液。哥哥跳到浴缸另一头去摆弄那些瓶瓶罐罐,我叫他把衣服脱下来,他不肯,还红着脸说我不知羞。“哪有穿着衣服洗澡的?”我一脚迈进去,温热的水围上来,沿着的我小腿打转,还好管家爷爷给我准备好了一切,还手把手教我如何给这些奇奇怪怪的玩意儿下命令。哥哥和衣躺在水中,露出一副慵懒餍足的模样,像蒸发到水壶盖上的蒸汽,凝成谁的泪,慢悠悠地消失在空气里。我专注于张开手臂划水,与他的身体重叠在一起,密不可分,像是复制黏贴的连体人。他毛茸茸的本体已经湿透了,一缕一缕的毛发在水里飘摇,我褪下它的衣服,给它搓澡。哥哥见我捏着熊埋头苦干,奖赏性地摸了摸我的胸前,那颗凹陷在乳晕里的小豆子就精神地站直了。我拒绝不了他guntang的眼神,湿漉漉的嘴唇像春天的桃花瓣,被风一吹就呼啦啦落下来,其中最美的一朵黏在了他的嘴上,再没有取下来。我伸出舌头去舔他的唇角,两个人的舌在空气里刚一重逢便粘到一起,舔得啧啧作响。他的手向下摸索着捏住我的性/器,半勃的物件就像是打了鸡血,笔直地站了起来。他笑我没出息,我却只管溺毙在他眼睛的无边春海里,放弃挣扎。那细腻的指尖知道我每一处敏感点,他完好的穿着衣服,坐在水里,与赤裸的我贴在一起。“你是我的神!”在我达到高/潮时,胡乱地扒着他的背,一遍遍叫着“哥哥”。“一一……”那张轻启的薄唇下藏着的是一句残缺的密语,是一朵花,一声蝉鸣,一股绿色的风,一个被掩盖的秘密……我了解“存在”的真谛,我们是彼此的唯一。结束后,我拉着哥哥草草到花洒下冲了个澡,然后拿起旁边的浴袍,随意地搭在身上,哥哥跳到我面前给我系上带子。我走在前面推开门,就看见管家爷爷站在我的卧室里,他似乎正思考着什么。一手提着那件破烂的羽绒服,一手……握着一把泛着银光的尖刀……第十二章我仿佛从管家沧桑灰暗的脸上嗅到了阴谋的意味,有蜘蛛从他鼻翼的阴影里爬出,窸窸窣窣地穿过脖子,隐匿在硬/挺的衣领里……他的眼睛似乎能刺穿我的心脏,触及趴在我背后的哥哥。我怕自己的表情露出什么端倪,只能故作镇定。还没拧干的泰迪熊歪着脑袋,有清凉的水滴沿着它稍低一点的左脚落下来。“哒——哒——哒——!”“小少爷……”这个老头选择了先发制人,他举起手里的刀,朝我一晃,“这衣服里的刀……是哪来的?”我震惊于他信口雌黄的能力,不知道他这屁话从何说起,他口口声声叫我小少爷,却一点不给我对得起这称呼的礼貌,再说,我怎么不知道自己的衣服藏了一把刀?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