鲤鱼乡 - 耽美小说 - 同窗他总和暴君撒狗粮[穿书]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49

分卷阅读49

    渐拉长。

到了齐宅的胡同口,齐父的马车也刚到,显然是刚从都察院回来。

萧朗吟拱手有礼道:“伯父好。”

齐鸣泰只看到儿子骑在马背上,没留意牵马的人,和萧朗吟对上目光后才惊道:“是朗吟啊,多日不见,又长高了。”又横眉埋怨儿子道:“让朗吟为你牵马,你倒也能坐得稳!”

萧朗吟是镇远侯之子,细论起来,要比齐家的门楣尊贵许多。

齐宥只把他当同窗,被父亲一提及才觉不妥,忙下马朝萧朗吟笑着道歉道:“对不住,那下次我给萧兄牵马好不好?”

萧朗吟望着他的笑颜道:“我和阿宥多年同窗,关系不比旁人,为他牵马我心甘情愿,伯父不必和我客气。”

齐鸣泰颔首,一边让家中小厮牵那马去后头喂些草料,一边把萧朗吟让到花厅。

齐鸣泰待人客气,但面对萧朗吟,眉眼间远没有对魏九朝那般热情,寒暄中夹杂着戒备。

萧朗吟一脸无知无觉,身形高高大大,却偏偏笑得人畜无害,直接跟随齐鸣泰往院中走。

齐宥只能认命地跟着二人走进花厅。

齐鸣泰随意问道:“你们国子监射猎的名单拟下来了?”

“嗯。”萧朗吟双手微微握拳:“我,九朝,阿宥都去。”

“你们正是年少,策马驰骋也是人间快事。”齐鸣泰抿口茶水,状若无意道:“令尊去么?”

“父亲几十年不碰刀箭,弓马已生疏。”萧朗吟前身微倾:“这次他不随驾。”

齐鸣泰笑笑,并未答话。

萧朗吟主动问询:“伯父此次要和我们同去么?”

“我留在京城。”齐鸣泰摇摇头,谦道:“我一介书生,不会射箭不能骑马,让阿宥随着你们见见世面也就是了。”

沉默半晌,萧朗吟声音沉稳:“伯父,这几日我不在京中,听说太后有恙?”

齐鸣泰叹口气:“太后也是多年的老毛病了,这次来势汹汹,听说已多日不能起身了。但有祖宗庇佑,想必定能转危为安。”

萧朗吟沉吟:“太医可有法子?”

齐鸣泰不置可否:“太医只说是心病。”

萧朗吟一怔,心病自然要心药医,说到底,太后此番病倒还是因为赵王一事,那心药究竟是何物呢?

两人都无意再聊,萧朗吟笑笑起身道:“瞧着天色不早,朗吟先去牵马,改日再来叨扰伯父。”

齐鸣泰点头笑着,把萧朗吟送出大门。

等到萧朗吟骑马的背影消失在路尽头,齐鸣泰才嘱咐齐宥道:“以后莫要和他多亲近,免得受他连累。”

第33章地图

老爹如此说,齐宥丝毫不吃惊。

毕竟他对雍炽的忠诚,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原书中后期,儿子都被囚禁在宫里,也没人成功将齐御史策反。

齐宥看过原文,知晓萧家虽也是辅佐陛下重夺皇位的重臣,但和太后来往密切,老爹眼里只有雍炽,那看萧朗吟不顺眼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他不再理会老爹,匆匆吃完晚饭,伴随着忐忑的心跳回房里,让人赶紧掌灯。灯烛闪烁,齐宥从袖中拿出地图,独自认真观看。

不得不说,地图上处处可见萧朗吟的细致周到,不仅是写满重要地点的地形图,地图后面还写满了对每个地点的详细介绍。

例如寝宫旁的一处河塘,翻到背面,便有朱笔所写的简介:“水深五尺,河道宽可纵舟,遍布莲蓬,薄荷,芦苇等,从上游通向赛马场约半个时辰。”

这地图拿在手中,齐宥第一次明白何为主角光环,何为成竹在胸。

他静下心,目光落在地图左侧的甘泉殿上,在原书中,他记得雍炽便是在此处给自己庆贺生日,席间遇刺的……

看着看着,便觉得不对,自己是要逃亡的人,第一时间不应该看萧朗吟给自己策划的豪华逃亡路线,畅想以后的新生活么?

怎么又开始关注暴君的生死?

齐宥暗暗叹口气,自己真是不知不觉被老爹同化,不知不觉凡事以暴君为重了。

不成,这画风不对。

齐宥清咳一声,不愿再深想雍炽,重整心思,把目光移到萧朗吟用朱笔标划的出逃路线上。

……

第二日,齐宥顶着两个黑眼圈去国子监,过走道的时候恰巧看到魏九朝,齐宥屏气凝神,猫着腰走到魏九朝身后,趁他不注意直接窜起来勾住人脖子,把魏九朝按在布满藤萝的墙上嬉闹。

魏九朝躲避着他的眼神,嗓音嘶哑道:“别闹。”

四目相对,气氛竟有些从未有过的尴尬。齐宥一怔,不由放开他站在一旁。

魏九朝脚步不停,闷头闷脑来一句:“快上课了,先进课室吧。”

齐宥:“???”

魏九朝的心事向来都写在脸上,让人一眼能看透,这次也没有例外,齐宥知晓魏九朝定是极为郁闷。

例外的是,以前齐宥用膝盖都能猜出来他郁闷的原因,这次却摸不着头脑。

难道还是因为那未曾谋面却要定亲的表妹?

即使如此,齐宥也没想着主动过问。既然魏九朝不愿主动来倾诉,那定是不愿启齿之事,晾他几日,大家还是能一起笑嘻嘻。

齐宥在国子监不缺朋友,课间空闲,他去和贺珥玩。

然而贺珥也没有兴致,一个人垂着头坐在窗旁,和喜气洋洋商讨出游时拿什么弓箭的同窗格格不入。

齐宥拍拍蔫头蔫脑的贺珥:“你怎么了?”

贺珥轻声道:“这次射猎名单上没有我。”

怪不得在同窗衬托愈下发寂寥呢,这热闹根本没有贺珥的份儿。

齐宥这才想起原文中有关贺珥的身世,贺家也是世代簪缨,只是到他祖父辈上得罪了雍炽,被开除豪门的行列。

就连这国子监,也是祭酒看在他家的背景份儿上,再加上他聪明伶俐,才让他来读。

表面上看大家是同学,其实背后的家世地位差一大截。

“也没那么严格吧,射猎本就是人多才热闹。”齐宥安慰他道:“你和祭酒讲一讲,又不差你这一个。”

贺面上闪过犹移,半晌轻声道:“我怕陛下看到我,迁怒国子监。”

雍炽当太子时,也有太子太傅和伴读,当年查山之变,太子太傅也随雍炽一起被蒙古人所擒。

只是蒙古人不久便把这位太子太傅放了,原因很简单,总要有一个朝廷官员去向京城报告此事,拿回赎金。

雍炽当时对太傅也很依赖,满怀希望亲自送走太傅。

结果没几日,太傅趾高气昂的来了,对着蒙古人便是一句朝廷已有新帝,赎金一分没有。

说得毫不委婉,简直是在打蒙古人的脸。

太傅是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