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8
无忧。薛亦轻揽住他,温柔发下承诺,“为了你,我会做到。”你在看花,我在看你。你是我一生最美的风景。第二十章八月十八。乡试,开始了。这天一大早,客栈就开了门,厨子半夜上工,准备了烧饼鸡蛋等干燥顶饱的吃食给应考的学子。文羽穆盯着薛亦吃了些热食,才放心的让他出门,一路将他送至贡院前。他有很多话想要对他叮嘱,却又怕影响了他考试心境,便又压下,只是笑着说等他出来。薛亦抱了他一下,很快又放开,克制而热烈的感情都蕴在眼睛里,一步三回头的排队进了贡院。检察人员甚是粗鲁,甚至把学子的头发都拆开了检查,薛亦穿着薄薄的中衣打了个寒颤,头发凌乱的披散着迈出检查棚。还好这检查是在贡院内进行,不然可颜面全无了。他披上外套,秋日的清晨已有霜露,寒意凛凛的,若非他腿伤痊愈后身体好了许多,怕是要生起病来。目光所及之处,就已经有一个脸色苍白的学子在不停地咳嗽,令周围人不禁心有戚戚。乡试共考三场,每场考两天,考完当天可出来休息一天,随后第二天再入场考下一场。文羽穆在客栈等的心里焦急,在薛亦头场考完出来这天,早早地就来到贡院门口等待,小满和小暑跟着他一起等,顶着秋老虎的威力,半句怨言也无。贡院门口,还有许多同他们一样的人,都是等待学子出来的家里人,殷殷盼望的眼神如出一辙。“出来了出来了。”不知是谁说了一句,文羽穆精神一振,忙往门口看去。人群开始往门口方向涌动,有一排小吏执仗出来维持秩序。虽然如此,门口还是还是被围了个水泄不通,只无人敢向前扰乱贡院秩序。小满忙道:“少奶奶,您且在这儿等着,我过去接少爷出来。”文羽穆点点头,看着攒动的人头,心里生出一股烦闷,都挤什么挤!薛亦最讨厌人多拥挤了,挤乱了他的衣冠又该不高兴了。他强自按捺,脚尖不自知的踮了起来,越过人海看着一个个排队走出贡院的学子。薛亦一脚跨出门,他就看到了。瘦了,憔悴了。考个乡试,竟然如此辛苦。小满也看到了薛亦,忙不迭的挤开人群护着他走了出来。薛亦疾步来到文羽穆面前,消瘦的脸更显苍白,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病态又有了冒头的意思。形容枯槁,他的眼神却更明亮了,漆黑如寒夜星子的眸子灼灼的盯住了文羽穆。文羽穆注意到他扎的凌乱的头发,心疼的捋起一缕头发放在掌心,只觉得他的黑发都没有以前光亮柔顺了。薛亦伸出手抚平了他眉头皱起的界,淡淡的,温柔的笑着说:“头发有些脏了,回去要好好洗洗。”文羽穆也笑了,掩下心酸,道:“还是那样爱美。”他们相携回到客栈,文羽穆激荡的心情平复了不少,他安排了小满去要洗澡水,自己则去给薛亦端了壶茶。guntang的小水壶里,金黄的桂花和参片、姜片一起煮着,煮出深黄的颜色,不断地翻滚,涌出nongnong香气,桂花香中带着苦涩和辛辣的味道。他打开水壶盖子,放了一滴灵露进去,霎时间,味道更加浓郁。提了茶壶,他又去取了一罐子桂花蜜出来,放在个巴掌大的木托盘里,旁边放着个小木勺。这是给薛亦来就茶水的,以免他嫌苦。看着薛亦坐在内间的身影,他有些恍然,不知不觉,他已经能牵动他的情绪如此之深了。要改变吗?不需要了。他笑了一下,转入内室,将茶水和花蜜一起放到桌子上。“先喝些桂花茶,暖暖身子,等热水到了,再洗个澡,便会舒服许多了。”他边说,便给他斟了一杯茶。薛亦捏起杯子,吹了吹,喝了一口。刚入口,他就皱起了眉头,这味道,说香也香,说怪,也是真怪。文羽穆笑着把花蜜罐子朝他那边推了推,“配些蜜喝,这桂花蜜是我专门买来的,味道不差。”“桂花蜜,桂花茶,全是桂,我若不能折桂,岂不是对不起你的一番心意。”薛亦嘟囔着道。文羽穆给他的茶水里填了一勺蜜,好笑道:“恰逢桂花开,我也博个好彩头而已,哪里是非要你折桂的意思,你莫要有压力。”“同是举人,解元和其他名次又有何区别呢?”“那当然有区别了。”薛亦正色。“哦?什么区别?”“我中了解元,你可以赚100两银子,其他名次,你却要输500两。”他说的一本正经,文羽穆竟不知道他是在开玩笑还是认真的。愣了一下,他笑了,道:“还有心情说笑,想来是考的不错的。”薛亦骄傲的扬了一下头,“每道题都是有把握的,名次只看运气了。”嘚瑟的小眼神可真可爱。文羽穆笑吟吟的点头,顺毛表扬,“那便是极好的了,我就知道阿亦是最优秀的。”薛亦被他顺的通体舒泰,抓住他的手腕子打算乘胜追击一番,却突然听到几声敲门声。笃笃笃——“少爷,少奶奶,洗澡水来了。”小满的声音在门外响起。薛亦:“……”把小满扔了吧。文羽穆抽出手,去开了门,侧身让道:“抬进来放到内室吧。”热水放好后,小满和客栈小厮一起出了门。文羽穆开始帮薛亦兑洗澡水,偷摸摸又加进去一滴灵露。薛亦眼巴巴的欲言又止,最后似是知道不可能,郁卒的闭了嘴,把自己泡进浴桶里。……休息只有一天,文羽穆也不敢给薛亦大补,生怕他不受补,再生了病。也因此,这一整日的饮食都是清淡为主。除了每日一壶的桂花参姜茶。第二日,又是入考场的日子了。薛亦已有了经验,确切的说,是有了深刻的心理准备。饶是如此,他第二次出来的时候仍是状态又差了一些,入场前一日的体贴补身效果化作泡影。第三次从考场出来,他脸上已是苍白的不带一丝血色,瘦骨嶙峋的支撑着薄薄的单衣。文羽穆心疼的扶住他,心痛的道:“如何就磋磨成了这样,这贡院还有没有人性,为何要这样折磨学子?”薛亦笑了一下,苍白而惨淡,“历来科举便是苦其心志,劳其筋骨的一番考验,这也是为了督促学子们不可一味苦读,要注意身体。”“说来我自己也有错,因嫌弃贡院的干饼刮嗓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