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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收到了柳鸣发来的几张高清大图,高清的程度能清清楚楚地看清照片上两位主角的正脸。只是她还没高兴太久,傅思眠的手机就响了起来。她不经意瞥了眼,备注是“超臭屁的哥”,毫无疑问是傅斯寒打来的,可能是做贼心虚的缘故,现在傅斯寒那边稍微有一点风吹草动,姜画就紧张得不行。傅思眠倒是没姜画这么草木皆兵,毕竟自从姜画和她坦白与傅斯寒的恋情之后,她这位哥哥就三天两头来叮嘱她,一定要好好照顾好她未来的嫂子,傅思眠每次都是“嗯嗯嗯”地应着,早就麻木了,她下意识以为这次也和之前一样。她给姜画递了个“放心”的眼神,接起电话,懒洋洋地对着话筒说:“傅大导演这次又有什么心指示要传达?”往常她这么调侃傅斯寒的时候,傅斯寒多半不会搭理他,哼笑一声就开始说正事,但是今天傅思眠却迟迟没有听到这声哼笑,过了几秒,传进她耳朵的是傅斯寒克制着怒意的声音:“你在哪儿?”傅思眠被吓了一跳,心虚地咽了下口水,说话时声音都降了几个分贝:“我在医……医院。”在傅思眠的印象里,傅斯寒真正生气的次数并不多,但是为数不多的几次,她这位哥哥发起火来比她爸爸傅文广还有可怕。“在医院干什么?”傅思眠对着姜画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一边小心翼翼地回答傅斯寒的问题:“在医院……在医院看朋友。对!我一个朋友做了个小手术,我来看望她一下。”傅斯寒嗤笑,也不知信了还是没信,傅思眠刚想敷衍两句挂掉电话,下一秒就听傅斯寒说到:“哪家医院哪个科室那间病房?傅思眠你最好如实告诉我,不然后果自负。”几乎是傅斯寒话音落下的一瞬间,傅思眠就把手机扔到了姜画面前,对她做口型:“你自己和她说。”姜画刚刚隐隐约约听到了傅斯寒满是怒意的声音,她觉得傅斯寒如果在她面前估计能拔了她一层皮,赶紧惊恐地对傅思眠摆手。两个女人面色慌张地推拒了半天,最后还是傅思眠认命地捡起了电话,讨好道:“哥,你有什么事吗?”傅斯寒已经不耐烦了:“回答我刚刚问你的问题。”傅思眠是真的怕傅斯寒,最后顶不住压力,在姜画恨铁不成钢的视线里报出了她们的坐标,傅斯寒没多说一句废话,直接挂了电话。她绝望地看了姜画一眼,“玩完了。”姜画也大概猜到发生了什么,但是这种事她还是忍不住确认一遍:“傅斯寒……知道了?”“应该是。”虽然他没明说什么,但是他盛怒的语气已经说明一切了。“你要是不说他应该找不到我们吧?”姜画还想最后挣扎一下。傅思眠怪异地看了她一眼,“年轻人你可能没听过什么叫做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姜画:“……”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希望自己有遁地术。不过话虽如此,她想起傅斯寒说他那边至少要三天才能结束,而今天才第二天,他此时应该还在杏城,姜画抱着这种侥幸心理,心底暗自松了口气。傅斯寒挂了傅思眠的电话,直接在机场让助理拦了辆车,直奔刚刚电话里傅思眠说的那家医院。他连续熬了好几天的夜,才勉强在最短的时间内将所有工作做完,只是他还没来得及和姜画说,就听助理说他看到一个欺凌视频里的人有点像姜画。那个视频应该是有人从远处拍的,看不清被欺凌人的正脸,他发布的时候是以校园霸凌的标题上传的,所以并没有引起很大的反响。虽然直觉不可能是姜画,傅斯寒还是下意识看了眼,只是这一眼就愣住了。那个被围在众人中间的背影,就是姜画,是他心心念念的女人。想起之前姜画给他打的那个电话,当时没觉得有什么不妥,此时想起来简直是漏洞百出,明明前一天晚上说什么都要来看他的人第二天突然改了口,还找了个那么拙劣的借口。傅斯寒当即就找人打听,一打听不得了,那女人居然受伤进了医院还跟他一声不吭。到医院的一路上,傅斯寒一直阴沉着张脸,不断催司机开快一点。到了医院,傅斯寒没有直接去病房,而是径直找了姜画的主治医生,确定姜画的伤并没有多大的问题,再修养一两个星期就可以出院了,不过以后要小心一点就是了,毕竟受过伤的韧带,比起完全正常的肯定要薄弱一点。姜画战战兢兢等了一个多小时,那颗悬着的心刚放下去,病房的人就被人从外面推开,门口站着那个风尘仆仆的男人,深邃的眸子一眨不眨地望着她。不光是她,就连傅思眠都下意识从凳子上站了起来,一双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摆。傅斯寒看都没看她一眼,冷声说到:“你先回去,你的账以后再慢慢算。”姜画就眼睁睁看着暂时判了缓刑的傅思眠头也不回地溜出了病房。姜画:“……”傅思眠离开的时候,甚至贴心地替他们带上了房门。傅斯寒径直走到病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床上忐忑不安地小姑娘,眯着眼笑了笑:“长本事了?现在都学会隐瞒不报了?!”姜画第一反应就是装傻,她雾蒙蒙地望着傅斯寒,朝他张开手,声音可怜兮兮:“傅斯寒,你抱抱我嘛!”☆、第三十五颗糖第三十五章“傅斯寒,你抱抱我嘛!”姜画原本以为傅斯寒是拿她的撒娇是没办法的,可是她等了一秒、两秒、三秒……他就像没听到一样,身形一动未动。病房的窗户不知被谁拉开了一条缝,外面呼啸的寒风透过窗缝刮进房间里,将杏白色的落地窗帘掀起一个不小的弧度,也驱散了屋里的暖意,姜画下意识瑟缩了下。屋顶的白炽灯亮得有些晃眼,她却始终固执地抬头看着面前的男人。男人是冒着夜里料峭的寒意匆匆赶来,身上还沾染着未褪尽的夜风,克制住眸底翻涌的情绪,傅斯寒没什么表情地迎上姜画的视线。在姜画的印象里,傅斯寒一开始对她,总喜欢似笑非笑地嘲讽两句,后来又对她极尽温柔和耐心,像这样冷冷淡淡仿佛面对陌生人的神情,她还是第一次见到。姜画觉得心里突然就有点慌。她往前费劲地挪了下身体,直到一只纤细的手抓着傅斯寒外套的袖子,才稍稍放下点心来。傅斯寒不喜欢不相干的人的触碰,幸好他还没躲她。有了这个认知,姜画拽着他袖子的手晃了晃,声音又软了两个度:“傅斯寒,你是不是不理我了?”除了以前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