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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小姑姑,这杨天弘被关起来这些天,我按照您的吩咐,以礼相待,可这人竟是个倔脾气,没有一日不在闹腾。如今,闻着这消息,竟是抱头痛哭。说小姑姑是他的恩人,嚷嚷着要给小姑姑磕头道谢呢。”谢元姝扫他一眼:“他真是这么说的?”谢少阳点点头:“这道士瞧着倒也不像是小人。如今,阴差阳错我们救了他的老母亲,他自然感激我们谢家。”谢元姝微微勾勾唇角:“他既然嚷嚷着想见我,那正好,这几日我也琢磨着,总不能把他一直晾在那里,也是该会会他了。”谢少阳虽知道小姑姑要这个人有用,可小姑姑冒险去见他,他还是不免有些犹豫。见他迟疑,谢元姝笑骂一句:“有你在,他还能伤着我不成?”知道小姑姑执意如此,谢少阳也不再劝。喝了一杯茶后,两人便往鹤安院去给凤阳大长公主请了安,说是要往城北书肆去一趟。凤阳大长公主也没想到这两个小东西背后藏了秘密,交代他们多带些人,就遣他们下去了。外头,婆子们早已经备好了马车。为了不惹人注意,谢少阳也坐进了马车。看小姑姑慵懒的靠在金丝吉祥纹大迎枕上,他低声道:“小姑姑,如今外头都在传,裴家姑娘当不成这太子妃了,也不知是不是真的。”谢元姝低喃一句:“郑皇后当初选裴家女为太子妃,皇上恐心中早已不喜。如今,泰山地动,东宫走水,心中自然有些计较。”听了她的话,谢少阳急急道:“小姑姑也觉得,皇上会另指一位太子妃?”谢元姝点点头:“接二连三的事情,岂容皇上不忌讳。这别说是东宫太子妃,便是普通人家,也会斟酌再三的。”“只可惜了郑皇后费尽心机,如今,在东宫选妃之事上,是半分都不可能插手了。”谢少阳知她的言外之意,嗤笑一声:“之前皇后也不是没打过我们谢家的主意。如今却是,枉费心机。”车子很快到了南通巷口。谢少阳亲自扶了谢元姝下了马车。幽深的巷子里,瞧着没住几户人家,确实是隐蔽的很。谢元姝缓步走进去,谢少阳吩咐几个随行的侍卫在外头守着,也跟了进去。院里,杨天弘正在喝茶,桌子上还放着棋盘。见有人来了,杨天弘微微怔了怔,才晃过神来。谢元姝出身高贵,杨天弘也是混过江湖的,这会儿如何能不知,眼前这位,该就是忠国公府的永昭郡主了。他噗通一声就跪在地上,磕头道:“奴才见过郡主!郡主的大恩大德,奴才没齿难忘,日后,若有什么差遣,奴才纵是上刀山下火海,也绝对不会有丝毫的犹豫。”杨天弘说的恳切,看得出,是个真爽的性子。谢元姝似笑非笑的上下打量他一番,半晌,才道:“你放心,我既这般费尽心机,那日后,定少不了你效劳。只如今还不是时候,你可以安心的住着,至于老夫人,你如今还见不着。不过,老夫人身边有十几个丫鬟侍奉着,便是比京城世家大族的老封君,日子都不差的。所以,你尽管可以放心。”杨天弘也不是傻子,如何不知郡主把老母亲控制住,是为了什么。“奴才多谢郡主,这辈子,奴才定会对郡主忠心耿耿。”谢元姝缓步走到桌前,看着桌上的棋盘,笑道:“看来,先生痴迷这棋术,若先生不嫌弃,可否愿意和我下一盘。”这句话一出口,杨天弘脸色都变了。先生这两个字,可见郡主对他的敬重。这是这些年从未有过的。杨天弘也不扭捏,起身走了过去。谢元姝纤细的手指捏着黑子,率先落子。上一世,谢元姝下棋的水平只能说一般,可她被陈延之困在内宅,闲来无事,研究的最多的便是这棋术。杨天弘这棋盘是古棋,一旁,谢少阳也有些琢磨不透。可看小姑姑和杨天弘一来一往,他倒是有了观棋的兴致。半局过后,只见杨天弘抱拳道:“郡主天资聪慧,杨某实在佩服。这古棋,杨某之前以为天下再无人是我的对手,如今,郡主步步紧逼,我却是防不胜防。”杨天弘这话确实是心里话,如果说之前他那番忠心的表态,心中多少有些不服,他铮铮男子,却要给一个小丫头片子办事,可现在,他是不服不行了。谢元姝浅浅笑了笑:“先生严重了。我能结交先生,也是一件幸事。之前,少阳若有什么礼数不周的地方,还请先生多多包涵。”杨天弘听了,急忙起身,躬身道:“郡主言重了。”瞅着外头的时辰已晚,谢元姝也不再多留。回程的马车上,谢少阳难掩惊讶的看着谢元姝。自打小姑姑这次大病醒来,做的事情是一件比一件让他惊讶。小姑姑养在深闺,平日里的棋术都是跟学堂的先生一起学习的,怎么突然间,竟然会精通这古棋了?而且,还如此精湛。谢元姝看他一眼:“这得多谢大哥给我在书肆淘的闲书。其中一本,便介绍了古棋的下法。我看着新奇,便钻研了一番。没想到,今个儿竟然派上用场了。”谢少阳恍然大悟,是啊,小姑姑素来不爱看什么四书五经,女戒女训之类的,倒是爱看一些杂七杂八的书。大伯父也宠着小姑姑,时不时便往书肆去淘书。这么一想,倒也没什么奇怪的。等到两人回了府,才刚下马车,便瞧见了安阳侯府的马车。泰山地动,东宫又走水,裴家这是坐不住了。可谢元姝并不记得,上一世安阳侯府会在这个时候往谢家来。和裴家结亲是郑皇后的意思,这会儿他们不急急的往宫里去探郑皇后的口风,怎么反而往谢家来了。谢少阳因为有事,直接往前院书房去了。谢元姝斟酌了下,也回了自己的凤昭院。见她回来,芷东几个丫鬟急急奉上了茶。“郡主,安阳侯府侯夫人来给大长公主殿下请安来了。”谢元姝点点头:“方才在外头,我也瞧着安阳侯府的马车了。”芷东忍不住唏嘘道:“裴家因着太子妃之事,如今被推到了风头浪尖上,想来,是想探探大长公主殿下的口风。”谢元姝轻抿一口茶。安阳侯府这侯夫人骆氏,她是有印象的。自打入了裴家的门,便安安分分的。只可惜福薄,膝下除了嫡出的闺女裴青榆,这些年,连个哥儿都没有。如今安阳侯府的世子爷,是妾室所生。这姨娘是裴家老夫人娘家内侄女,安阳侯虽没做出什么宠妻灭妾的事情来,可这些年,碍着这个,这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