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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鸾好奇,褚云裳是为了真爱才放弃坤极之位的? "我是认真的,这些年还是头一次这么喜欢一个男人,你不知道,他对我一笑,我的心就扑通扑通跳个没完……我一定要嫁给他!" 姜福媛本生的是纯美可人,姜莎莎成了她之后,就变了性子,带着几分泼辣火热,比起晏鸾的步步小心,她更加恣意妄为,却又让晏鸾打心底折服。 "莎莎,你别这样,历史是不能改变的,他真的会……" 自从和晏璟晏焘发生过关系后,晏鸾就深知这一点,她想要改变的历史,只会更加提前的出现,她的命运或许注定成为史书记载的那样,可是她不愿意姜莎莎也被牵扯。 "徐小婉,你别劝我,就算是真的,我也会嫁给他!反正以后当皇帝的是你哥,你劝劝他放我们出宫去浪迹天涯,多好!" 晏鸾扶额,前一刻的姜福媛还深深将她折服,后一秒就不正经了,原来还打着这样的如意算盘。 "莎莎,很多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我希望你能好好考虑下。" 她们认识了这么多年,又一起到了这个陌生的朝代,每一步都是需要谨慎的,哪怕最后真的是晏璟成为皇帝,其中艰辛不是历史书上的三言两语,谁知道到时候他会不会变,毕竟成为帝王的男人从来都是心狠手辣的。 唯一叫她松口气的,起码现在晏璟还没有造反的意思。 …… 到马场时,早已有人在那候着了,晏鸾同姜福媛缓缓下车时,还瞧见了两道熟悉的身影,一个是褚家公子褚蒙,一个竟然是北疆送来的小公主。 姜福媛理了理云纹的百花裙,用手指戳戳晏鸾的腰,压低声道:"瞧见没,听说褚妖婆想把那个公主嫁给褚家的色魔,哼!" 只瞧那依旧穿着北疆服饰的塞娜公主,娇灵灵的站在齐灵帝身边,早没了初到时的生疏害怕,身边褚蒙跟前跑后伺候着,她都不理不应,独独跟着少帝有说有笑。 晏鸾下意识往褚云裳那边看去,正提着裙摆下来的晏霏,目光在锁定褚蒙后,瞬间落寞到极致,平素里白莲花一般柔弱的小脸上,也溢出了丝丝阴狠的神色,不过碍于身边的褚云裳,她稍稍掩饰了下。 这就有趣了。 "我瞧那公主似乎不喜欢褚蒙呀。"晏鸾对褚蒙没有好印象,若不是听过他与晏霏的破事,还差些就被他现在那副深情的翩翩公子模样给骗了。 姜福媛冷哼一声,握紧手中团扇的白玉柄,笑道:"不喜欢又如何,我已经让父亲透话儿给褚妖婆了,皇后之位必须是我的,她若是想拉拢恒国公府,就早些打发了这个没势力的公主。" 早在现代时,姜莎莎就是这般的强势性子,男友虽多,却容不得有别的女人,不过纵然是在万草丛中游,晏鸾还是头一次见她对一个男人这么上心。 晏鸾只得摇摇头,看着那塞娜公主的目光都带了几分可惜,恒国公府掌管了屯兵为重的会稽一代,褚妙子那般聪明的女人,定然会拿捏清楚的。 选择姜福媛为帝后,比褚云裳和塞娜都有用,为了肥水不流外人田,将公主嫁到褚家,一样壮大了她家的势力,至于褚云裳能拉拢到王家,就更好了。 "妖婆这称号你趁早改了吧,褚太后是个危险的女人,你以后且小心着些。"她忙提醒了姜福媛。 道是为了骑马游乐而来,随行的女眷却个个穿着繁复,除了那塞娜公主一身蛮夷服就翻身上马外,晏鸾和姜福媛只能跟着褚云裳往马场的休室去换衣裳。 毕竟是贵族常来的地儿,常年都备着方便骑马的新款衣裙。 晏鸾随意挑了身靛青的宫缎骑马装换上,又让侍女取了头上的多余玉钗珠花,拿起微重的马鞭就出了去,打发了侍女站在回廊处等待姜福媛。 不想,却迎面碰上了晏霏。 "几日不见,meimei可还好?" 还未来及换衣服的晏霏,一手持扇一手提着烟萝长裙,走到晏鸾的跟前还出乎预料的行了礼,已梳做妇人的发髻高挽,金钗流苏轻荡间,鹅蛋小脸上是浅笑得体。 伸手不打笑脸人,晏鸾深知这个道理,刚想回一句还好,变故就发生了。 29 坠楼 前一秒还柔情婉约的晏霏,突然就变了脸色,如同疯魔了一般,扔了手中的扇子,扑上去就恶狠狠地推了晏鸾一把。 "去死吧!" 正巧四下无人,晏鸾倚靠的红木栏杆下,是一片假山观石,足有三楼高的楼阁,猝不及防的她甚至来不及呼救,就重心倾后,翻了下去! 落下去的那一刻,晏霏正趴在她刚刚倚的柱头旁冷笑,一脸的疯狂,满眼的恨意,嘴里还不住的说着什么。 耳旁有疾风掠过,她也听不清了,只知道这次怕是完了! 也不知道晏璟晏焘知道她摔死了,会不会伤心……应该会吧? 果然,改变历史是没好下场的,她居然要提前死了,还是死在这个历史上连名字都没有留下的晏霏手里,彻头彻尾的悲剧。 落地的那一刻,她甚至紧紧闭上了眼睛,准备接受那阵剧痛袭来,可是最先着地的背部却是一软,一声闷哼过后,她久久不见任何痛意。 颤巍巍的睁开眼睛,才发现自己还没死,不住发抖的娇躯正落在另一人怀中,而那人似乎被压的不轻,倒地半响都痛的直抽冷气。 "卧槽!晏小鸾你没事吧!你这个小贱人做什么了!"楼上不知何时奔出来的姜福媛已经擒住晏霏,也不知道她做了什么,紧接着又和褚云裳吵做了一片。 心脏渐渐恢复了些许平静的晏鸾,发软的四肢稍稍回了力气,忙从那男人的身上缓缓爬起来。 "你还好吗?" 在看见男人的脸时,她愣了愣,怎么都没想到,接住她的人居然是王安之。即使他是习武之人,她是身轻如燕,可这高空坠物不是闹着玩,没有一丝预备的接 人,他伤的有些厉害。 姜福媛已经从楼上跑下来了,抓过晏鸾就上下摸看:"你没事吧?有没有摔到?那个贱人居然要杀你!" 她的声音里都带了哭意,晏鸾还没从刚刚的惊吓里彻底走出来,眼角也有些润了,酸涩着鼻间摇了摇头,安慰道:"我没事,他接住了我。" 这边离马场不远,方才姜福媛吵闹的声音引来了齐灵帝几人,也来不及问请缘由,晏鸾便吩咐了人赶忙将王安之送入厢房中,又招来了医师。 好在他没伤到要害,只是接住她时,不经意摔在了地上被石头撞到了头,暂时晕了过去。 瞧着躺在黄花梨的榻上久久不醒的救命恩人,晏鸾丝毫不敢懈怠,若非他,她只怕是不死也残了,连医师送来的药,都是她亲手给喂的。 也是这会她才看清楚这男人的容貌,不得不说确实是个美男子,五官深邃,神骨轩然,就是那不禁抿着的唇角,蔓延着丝丝冷寂。 外间传来了一阵嘈杂,晏霏的哭声阵阵,姜福媛的冲天怒气,而后便是齐灵帝一改往日的柔和,龙声清冷的吩咐着。 "此等残害姊妹的歹毒之人,如何能留活,褚表兄早些处理了吧。" "陛下陛下!饶命呀!我也不知道刚刚怎么回事了,我没有想杀meimei!我真的冤枉啊!陛下!" 晏霏叫的格外凄惨,声音却越来越小,夹杂着褚蒙的怒骂,似乎被拖出去了,而后她竟然还听见褚云裳正在和晏霏撇清关系。 很快姜福媛就过来了,手里拿着一个小盒子,放在了晏鸾的手中,说道:"你方才被吓到了吧?这是我去找的定心丸,吃一粒吧,你本就胆小,别吓破了胆儿,我瞧那个晏霏是疯了。" 透着一股药味的古朴小盒子,甫一打开味儿更浓了,一粒不大的黑色药丸静置绸缎中,晏鸾皱着眉放进了嘴里,她这会心还跳的厉害,一身冷汗直冒。 如果不是床上这人,她估计这会都到阎罗殿报道去了。 "晏霏呢?" "被褚家人带走了,褚蒙说要知会你娘一声,估计是留不得她了,这女人心可真毒,还敢嚷嚷不是故意的,真恨不得一巴掌闪死她。" 姜福媛是个护犊子的人,以前就总是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