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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还真是女中豪杰啊。”说这话时,许绯突感后劲一凉,顾行倦凛冽的目光像是无声地苛责。而此刻,她不是出来谈生意的,更像是被老父亲捉住在酒吧偷偷喝酒的十七岁少女,忐忑得她的心砰砰直跳,可碍于面子,也只能烈酒下肚,囫囵得都没来得及尝味。曾云连赢几把,和秦立言这边势头正高涨着,看秦立言玩桥牌玩得开心,曾云就觉得自己走的这一步没走错,也就趁着迷离的氛围心思一动:“再喝就要喝倒了没得玩的,那这样吧,再输了的一方,要如实回答另一方的提问。”“分组上……”秦立言无声地打量着:“我们抽签来定好了。”正好,许绯和曾云一组,顾行倦和秦立言一组,又恢复了一开始的格局。许绯这才感觉到了鸡尾酒的后劲,喉咙被辣的说不出话来,整张小脸粉扑扑的,脑袋也晕沉得厉害。反正许绯技艺不精,摸索了几局也没摸出个所以然来,全靠着曾云手气好,这一局才勉强赢了顾行倦和秦立言。秦立言懊恼地抓了下头发,玩笑地说:“顾总今晚状态不佳啊,人到哪边哪边就输牌。”“秦总这是嫌弃我了?”顾行倦身上的低气压别说坐这么近,估计几米开外秦立言就能感受到了,也不想扫了兴,乐呵呵地圆回来:“咱们这个圈子的,肯定听过一句话,物极必反,这说明顾总别的方面运气要来了。”曾云哟了一声:“那就我来问秦总吧,九霄在无人机领域有打算投资什么公司吗?”“诶——”秦立言摇了摇头:“云姐,你这可就没意思了,出来玩就是纯粹的玩,哪里还谈生意的啊?”曾云似是早就猜到秦立言要拿这套当说辞,瘪了瘪嘴:“秦总叫我云姐是给我面子,但不回答问题就是不给在座各位的面子了。”顾行倦浑然看戏的模样,单手搭在沙发的靠背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解开了两颗衬衫扣子,西服套在身在都有几分松松垮垮的意味,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一点儿都没醉,连眼眸都保持着之前睥睨众生的状态。这样下场的对比,就像是在嘲笑刚才许绯囫囵吞酒的做法。“说实话,没有。”秦立言身体前倾,一副极其认真的表情。曾云眉头微蹙,许绯猜测曾云应该是在怀疑秦立言这句话的真假,可这位九霄的小公子加重了语气,也实在没必要说谎。可既然九霄没找好无人机投资的下家,顾行倦今天和秦立言碰面的这一趟就显得尤其诡异。“那……”曾云还想问什么,却是被秦立言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嘘——云姐,一次只能问一个问题,这是面子问题对吧。”许绯只能在内心感叹,秦立言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招学的不错。“……”曾云只得无奈作罢。风水乱流转,秦立言瞄向顾行倦,出声询问:“顾总要是没有想问的问题,我就代劳了。”顾行倦给了一个悉听尊便的手势,然而许绯刚在心里放松了警惕,秦立言就问道:“许小姐有男朋友了么?”“我……”许绯吞吞吐吐的样子吸引了其余三双眼睛的统一凝视。“害羞了……还是不能说?”秦立言也没逼问,他本来就是一时兴起问的,许绯任选一种他都会给台阶下。“不是。”许绯扶着晕乎乎的脑袋:“我还没有男朋友。”顾行倦突然调整了一下坐姿,心想道,原来那次来接她的不是男朋友么?!他心里被蒙上的阴霾不由得被扫去一层。秦立言淡淡地应了声:“做科技这行的女性不多,尤其是亲力亲为参与设计和出厂的,许小姐恰好两样都沾,这曾总作为上司都不包分配啊?”曾云跟着笑得花枝乱颤:“这是哪里的话,盛星成百上千的员工,要是都包分配,我就改行做红娘了。再说,大美女有什么好愁的,眼光高罢了。”“那你看我怎么样?”秦立言坐得端正,微挑左眉。许绯也没把秦立言的话往心里过,只当他打趣自己的,不卑不亢地回复道:“秦总自然是很有想法的人,会值得更多人喜欢的。”曾云又将目光移向全程很低调的许绯,眼睛干净得如同玻璃珠,好看是真的好看,而且不是第一眼美女,而是越看越耐看类型,莫非这位九霄的小公子好这一口?!“时间不早了,散局吧。”也不知道哪句话惹恼了顾行倦,总之曾云看他的心情阴晴不定,也是头一个走出的包厢。九霄的投资未定,那么秦立言就还有可利用的价值,曾云眼看时间不早了,很是热络道:“我帮秦总开好了酒店,不赶的话,先住上一晚上吧。”秦立言:“好,那就麻烦云姐了。”“本来说是我做东的,这东没做成,玩好了休息好也很重要。”曾云看着许绯几近不省人事的样子,自觉计划实施成功的可能性极大。*“你晚上不回公司?”秦立言知道顾行倦是个工作狂,就差在公司打个地铺睡下了。顾行倦没理会他前面一通话,单刀直入道:“你今天晚上的问题是什么意思?”安静的走廊里秦立言刻意压低了声音:“我这不是帮你问的嘛,别人小姑娘没有男朋友。有机会啊!”“谁告诉你的?”顾行倦想了几秒,眸色更沉:“陆宇森是吧?”陆宇森和秦立言认识几年了,也正是顾行倦回国的时候,陆宇森做东让他们两认识的,然而搭桥的陆宇森跑到国外早早开启一段度假生活。秦立言找不到人看演奏会,软磨硬泡请来了顾行倦这尊祖宗,谁知道被曾云跟了一手的行程。“就曾云那点小心思,上不了台面我也能猜出个七七八八。”秦立言活跃发问:“你说她听了我的回答,估计更加想不通其中的关联吧?”“是是是,就你聪明。”顾行倦的态度极其敷衍。“盛星有那么点外强中干的意思,并且跟着曾云那样的领导,真担心你的小姑娘学坏。”秦立言自从知道顾行倦有个心心念念的“朱砂痣”,就一直嚷嚷着要见,没想到一碰一个准,还真就是那个让顾行倦牵肠挂肚的许绯。“你的小姑娘”是个极其暧昧的词,好像秦立言已经默认顾行倦迟早得手这件事。顾行倦站定在房间门口:“我只是单纯地觉得她在红行能做她喜欢的工作,她不需要去参加那些乌七八糟的应酬,不需要在满桌男人的时候逼自己喝酒,不需要装作坚强地谈合作,该柔软该难受该委屈……”后半句的“在我面前最好”硬生生被顾行倦自己憋了回去,他很久没流露出这样失意的表情:“她快乐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