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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于自己的压力,就言简意赅地拒绝道:“学习重要,你还小,哪儿用的着你帮忙啊?”许绯性子倔,许母觉得纯粹是随了她爸爸,还偏偏谁劝都不听,两人间氛围顿时僵持不下。老古董的木椅发出了咯吱的声音,许绯调整坐姿,恳求道:“妈,我保证到台球馆什么都不做,不打扰你好不好,我就在旁边看着点儿,有什么事情也好接应。”许绯的语气软糯糯的,许母拗不过她,应道:“行吧行吧,不过就今天一天,以后学业忙了,mama也不希望你分心。”清浅的月光顺着梧桐树的缝隙将路面照耀得斑驳,许绯踩着自己的影子,有一下没一下踢着枯黄的落叶,台球馆门前的霓虹灯闪耀,她半了眯眸子,站在门口观望了一会儿。一中的几个已经到了场子,领头的在那儿拿着台球杆,一杆下去动作流畅,进球稳当,其他几个人坐在沙发上,慢吞吞点了火开始吞云吐雾。虽是隐于夜色之中,但少年的轮廓依稀分明,陆宇森还在旁边分享这个暑假的种种趣事,顾行倦的眼神飘向了不远处的台球馆,那个站定的背影算不得陌生。见他嘴角噙着笑,陆宇森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问了句:“怎么了?”“没怎么。”他活动着手腕,小声地一字一顿道:“我好像看见我的学霸小同桌了。”学霸小同桌,在顾行倦这里是对许绯的专用称呼。一中的几个人围了上来和两人点点头,为首的打台球的那位也收起杆发话:“森哥,好久不见。”说完,又瞥了眼旁边气场和逼仄感都很强的顾行倦,眉眼一挑:“这位是森哥的新朋友之前我好像没见过。”陆宇森秉承先礼后兵的做法,介绍道:“顾行倦。我们俩打小就认识,他刚从旧金山回来,之前没见过正常,以后可能经常会打交道了。”齐扬用眼神示意了一下那几位小弟,拿过来的是一盒烟。他从盒里抽出一根递给顾行倦:“新朋友,那肯定得欢迎。”陆宇森刚想制止,却被顾行倦拦在身后,陆宇森知道这是他不悦的标志。顾行倦仍维持着笑意,眼神却愈发清冷,慢悠悠开口:“齐哥,不好意思,我不抽烟。”齐扬尴尬一笑,感觉被拂了面子,语气戏谑:“怎么着?倦哥有本事一打十吗?还是分分钟胸口碎大石?”此话一出,跟着的小弟也笑得肆意,明显对陆宇森带来的这位朋友不知轻重的行为表示嗤之以鼻。“你说的我都不会,那请问泰勒二阶公式您会吗?”顾行倦薄唇微抿,光线昏暗,在眼睑处投下一层浅浅的阴影,其实光听他如静潭的声音,根本听不出有什么情绪上的起伏,但气势上的汹涌,任谁都无法忽略。齐扬当即语塞。“那麦克劳林展开公式呢?”他挽着袖口,接连追问。小弟忍不住了:“泰勒什么玩意儿?别整洋文这些没用的,要挑事儿就着今天这场子干一架,保管打到你连爸爸都叫不出来。”顾行倦最擅长的就是忍耐,倒不是说他脾气好,只是父母都是科研人员,从小教他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学会观察。当然,观察自然、观察科学现象他学得七七八八,观察人他自由发挥得还不错。“你要是连奇变偶不变,符号看象限都不知道就别出来混社会了,毕竟要做有文化的社会人,实在不行,只能让你回炉重造了。”顾行倦握住台球杆,收回话题,目光紧紧注视着前方,舌尖扫过后槽牙:“让你一杆。”许母还在别的台球包厢里忙碌,完全抽不开身,老板正愁没人去刚开的包间送饮料,眼睛往左一瞥,就看见了坐在旋转椅上放空的许绯,想了想今天是有员工和他说过女儿要过来帮忙。顾客至上,催急了他也担待不起,老板主意已定,挺着啤酒肚走到许绯面前嘿嘿一笑:“小姑娘,你mama在3K包厢,好像需要你过去帮帮忙。”许绯回过神来,她眼睛偏棕,白炽灯一照,琥珀似的,眼睫毛细密微卷,刚才蜷缩在旋转椅上,活像一只惹人怜爱的家养猫咪。心跳漏了一拍,她以为是母亲旧疾复发了,连忙从旋转椅上跳了下来。老板装作好心得安抚道:“不是什么大事,你帮忙把这些酒水和饮料端到3K包厢就行。”许绯也没怀疑,想着应该是现在的生意有些忙不过来,双手接了托盘,把啤酒和可乐往上摆,走到走廊尽头的包厢,犹豫了几秒后敲了敲门,探出头来:“几位要的饮品。”☆、四分甜少女甜软的声音如同小猫的rou爪子一下一下撩拨着心弦,齐扬将七号球击入袋中,跨坐在台球桌上,吐出一口烟雾,左手把玩着打火机,盯着她白皙的双手看了一会儿:“我们要了五瓶,怎么送过来只有四瓶?”许绯像受了惊的小鹿,瞳孔微震,硬着头皮道:“不好意思啊,我还不太了解情况,我去帮你们问问。”余光一瞥,许绯身子更加僵硬,顾行倦斜靠在桌上,指节轻敲着膝盖,捕捉到了她的目光,刹时间四目相对。她下意识逃避那种目光,像是要刺破她伪装的面具,拿着托盘的手微漾起麻木感,牢牢握住门把手。齐扬像是发现了什么好玩儿的事情,几大步一跨,挡住了她唯一的出路,话语中带着点儿鼻音:“别急着走啊。”“要不然这场台球对战就由你替我吧,赢了,这张卡里的钱都归你。”齐扬递给她一张黑卡,眉宇间满溢骄矜傲气,两人离得近,少女衣服上的薰衣草味儿充斥鼻间,引得他心生一阵涟漪。这样既能泡妹又不会担心输了丢面子,齐扬心想道,送了点儿钱算什么?许绯克制住声音里的颤抖,紧咬牙关:“我,我不会打台球。”“不会打啊?”齐扬略微回味,饶有兴致:“留下来哥哥教你打台球啊。”一中只有两种学生,努力学习考进来的和走后门进来的,后者的家庭通常非富即贵。齐扬在一中是出了名的“祖宗”,谁也不敢惹到他头上,并且在他的意识里,就没有钱和权摆平不了的事情。几位手下的兄弟们见了也不免调侃道:“齐哥换口味了啊。”“齐哥不是喜欢冷艳性感、身材好的么?怎么这么快喜欢清纯可爱款的了?”“厌了呗,大rou大鱼吃多了,偶尔青菜更有挑起人的胃口。”许绯忍无可忍,眼睛瞪得圆圆的:“有没有送错我会和老板确认,但请你们放尊重点。”像小奶猫伸出爪子抓人,但在齐扬这儿,完全是不痛不痒的攻击,棉花撞铁,他根本不在乎,觉得这还是只有个性的小奶猫,有点儿意思。陆宇森在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