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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起来。这么多年的读书学习,在群内文豪大佬们的指导下,苏晏早就建立了自己的知识体系。如今读书就仿佛抽丝剥茧一般,将书本中能弥补自己知识缺漏的部分分门别类地添加在自己的脑海中。下午的秋日暖阳透过窗户照进读书室,照在这些莘莘学子年轻的脸庞上。去往楼梯间的道路需要经过这三间读书室。陆弦之来到文津阁的时候,路过这读书室,他经意间一瞥,就看见了书桌前苏晏精致柔和的侧脸。他不由得停下了脚步,原本翻飞的玄色暗纹袍角也乖乖地垂落,安静地融进门口的阴影当中。陆弦之的视线轻轻描摹着远处那人漂亮的五官。阳光似是格外青睐他,金色的光芒在苏晏瓷白的面颊上亲吻、跳跃、闪烁。他似乎是看到了书本中什么不理解的地方,如画的眉头稍稍皱起,浓密纤长的睫毛也随着他眨眼睛的动作微微颤抖,像是蝴蝶薄如蝉翼的翅膀,轻柔地扇动着。陆弦之默不作声地静静看着他。周围的一切都被模糊了,只剩下那个小少年轻轻翻页的沙沙声。这翻页的轻微动静传来,陆弦之阖上眼眸,他俊美的脸庞笼罩在阴影处,隐去了一切,叫人看不清其神色。驻足的人走了,门前空荡荡静幽幽,仿佛从未有人来过。陆弦之走上了二楼,步履从容,不徐不疾,他向着文津阁顶楼走去。之前拦住苏晏他们的青年人只听这脚步声便知道是山长安和先生那弟子来了。他自然地从书本中抬起头朝陆弦之颔首微笑,打了个招呼。“多谢郎君。”陆弦之行礼道谢,声音如轻烟,微不可闻。但是青年男子明显是听到了,他和善地笑了笑,摆摆手让陆弦之自个儿上去,显然对这样的场景习以为常了。要是苏晏在这儿肯定会发出惊呼:男神这明明就没有什么夫子的批条,这是直接刷脸上楼哇!可惜他此时只能在读书室里专注地着,想着今天下午至少把手头这本看完。几个时辰后,天色渐暗,苏晏才觉得眼睛有些发酸。不过总算是把这本书看完了。苏晏合起书本,闭着眼睛回忆了一下书里的框架脉络,在脑海里整理了一番,才长舒一口气。此时也传来红包系统的报数声:【已阅书籍:1/100000】嗐,可真是不容易。门口的小童此时也来到了读书室,小心翼翼地点燃了灯,烛光亮起,整个读书室一下子明亮了许多。“我们去吃饭吧!”谢临风合上书,上半身趴在桌上,脸贴着桌面有气无力地说道。苏晏点了点头,看了一下午书,可真废脑子,肚子都饿了。他们一行人收拾了东西从文津阁出门。“下午看完书感觉怎么样?”周允文看向谢临风问道。苏晏也期待着他的回答,毕竟杜甫大佬的书单还有一长串,希望谢临风能撑住。“嗐,好极了!好极了!”谢临风夸张地点了点自己的脑袋。“我感觉天地间的智慧都从我天灵盖上喷涌而出,直射苍穹。”他仰天长叹道。宋子修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谢临风也太逗了,他还没写过搞笑男主,让他想想怎么以他为原型创作一个话本。四个新生说说笑笑地在暮色中走远了。……“快快快!”“来得及,还来得及。”“在那边,应该是在那边。”苏晏一边跑一边吐槽:这画面还真熟悉。他们一行人正奔跑着找教室。好不容易找到今日的课室,苏晏就看见陈猷庸三人从另一侧走了过来。相看两厌说的就是现在这种情况吧。两方人马相互看了一眼,彼此不屑地冷哼了一声。陈猷庸刚想继续放狠话,然而苏晏可不耐烦陪他玩小学鸡互啄的游戏,直接无视他,大步走进了课室。陈猷庸被他的举动气得噎了一瞬,一边进门一边小声地咒骂他。这课室便是上次池思淼带他们来的那一间。在分舍考试前的这一个月,他们都将在这儿上课。已经有许多同窗到了,苏晏发现大家下意识地还是坐在了上一次在教室时坐的位上。他和谢临风对视了一眼,也坐在了原位上。周允文和宋子修坐在了他们身后。本来谢临风早起上学刚想叫苦,看见陈猷庸又激起了他的斗志,整个人从未激活的状态恢复到了战斗模式。看着他瞬间精神了起来,苏晏感到有些好笑,看来下次谢临风不想学习的时候,可以让他去陈猷庸面前溜达一圈,找找读书的感觉。过了几分钟,又有学子气喘吁吁地赶来。之后,一位面色和蔼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这应该就是讲的夫子了。苏晏取出自己的炭笔和笔记本,准备速记笔记。中年男子做了自我介绍,他姓俞,考中举人后,便来了云山书院教书。俞夫子也没有做过多的寒暄,自我介绍完毕后直接开始讲课。他的声音温和,讲解起来娓娓动听,引经据典顺手拈来,深入浅出引人入胜。真不愧是云山书院的夫子!这位夫子在上颇有研究啊!苏晏一边感慨着,手上飞快地记下一些重点,纸上的字都飘了起来。谢临风看着苏晏还能边听边做笔记,心下咋舌,嗐,自己怎么就连跟上都有点儿勉勉强强呢。他看着俞夫子,感觉夫子的声音越来越远,越来越远。不行,要好好听课,一个月后还要分舍考试呢!谢临风甩了甩脑袋,努力让自己清醒过来。可是听着听着,这是啥啥啥啊!他越听越迷糊,早起的睡意又涌了上来。我就眯一小会儿,稍微恢复一下精力,然后马上振作起来听课。谢临风告诫自己,就闭眼休息一小会儿……一小会儿……他的眼皮微微阖上,脑袋仿佛塞了棉花一般迷迷糊糊舒服的要上天。忽然,“啪!”地轻轻一下,只见俞夫子抄起谢临风放在桌面上的笔记本,卷起这本子当作顺手的教具往谢临风头上敲。谢临风突然被敲醒,猛地站了起来,两眼懵逼地看着俞夫子。我是谁?我在哪?你为什么要敲我?专心致志听课的苏晏这才察觉,身边的小伙伴刚刚会周公去了。他只能暗自为谢临风祈祷,希望俞夫子跟他面容看起来一样温和,不会怎么惩罚谢临风。“你来说说,我刚刚是如何阐释’内修‘和‘外治’的关系的?”俞夫子看着谢临风,依旧是面带笑容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