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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他的手,转身就要跑。孟岂抓住他的手腕,许野挣了半天居然没挣开。这他妈是生病的人该有的力气?孟岂再次把东西递到他面前,“都没开过封,我跟谁用?”许野挣扎的动作一顿,总感觉这件事的重点不该是这个,但眼睛却自然而然的看了一眼封口。是哦,好像是没开过封。孟岂手从后绕过来,勒着许野的肚子把人拽进怀里,“小朋友行行好,我病着呢,头晕难受,浑身发冷,别跟我闹好不好?”“谁先闹的?!”许野掰他的胳膊,结果没掰开。许野没想太多,掰不动就不掰了,“行了你快躺下,别瞎折腾了,体温计呢,拿出来看看多少度了。”孟岂松开他,胳膊底下摸了摸,体温计早就不知道哪去了。他看了一眼许野,“让你弄丢了。”许野:“……”第25章背锅俩人从床上下来,又掀枕头又抖被子,可算把那“姓温的小妖精”找出来了。孟岂甩了甩重新夹到胳膊下面,看见许野拿着手机要打电话。孟岂问:“你打给谁?”许野:“打给安西教授帮你请假。”“那你呢?”许野看了他一眼,“我?”许野有点为难。孟岂在实验室,哪怕只有他一个人干活,最起码有人动过,他不帮忙安西教授又不知道,可孟岂要是不去,实验室真的就得保持原样了。许野总觉得自己在骗钱,只要孟岂在,他骗的还能理所当然一点,可他要是不去——孟岂说:“实验室一个月有四天假,带薪,这四天怎么安排看你自己。”许野一听,眼睛一下子亮了。四天假!算上同学会那天,今天更好是第四天!许野兴奋说:“那我也请假。”孟岂笑了下,小朋友算计钱的时候的表情不要太明显。孟岂问他,“你不是今天要回去见你‘家里人’吗?”许野一边拨秦教授的电话一边说:“他们什么时候不能见,让他们等等吧,又不急,等你好了再说。”…“什么?你今天不回来了?为什么?不是说好了去接你吗?”沈恪接到许野的电话,结果那头一开口就是先不回来了。“我已经跟家里说好了,大家就等你了。”沈恪语气变得有些严肃,“你不是小孩子了,说话要算话,不能这样出尔反尔。”许野心说,我就是小孩啊。许野举着体温计一圈圈的看,“我朋友生病了,我在照顾他走不开,而且我只是说改天回去,又没说不回去,什么出尔反尔的,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是不严重,但沈恪怕他反悔,“什么朋友生病了还要你照顾,女朋友吗?”许野拧着体温计的手一顿,看了眼孟岂,“就是朋友,你问那么多干嘛?”沈恪说:“可家里长辈都知道你今天要回来,大家都准备好见你了。”“二十多年都没急着见,差这一天?”许野嗤了一声,“说的我跟你们家重要人物似的,有能耐让我亲妈认我呀,把我怼她meimei手里给人当儿子算怎么回事?”沈恪被噎的说不出话。许野说:“行了,我说了我会回去,只不过是晚一两天,你们家要是不乐意那我不回去也行。”沈恪妥协道:“别说赌气话,家怎么能不回?晚一两天就晚一两天,你什么时候回来提前给我打电话,就这两天,别太晚行吗?”许野心不在焉的“哦”了一声。挂断电话,许野拧着眉毛使劲瞅体温计,看了半天什么都没看着,“这他妈的,这是给人看的吗?!”孟岂从他手里拿走体温计看了一眼,“38.4,不算高。”“?”38.4不算高?别欺负我们学渣不懂常识啊!许野蹭的站起来,“去医院!”孟岂放□□温计,躺在床上不懂,他看着许野,“你刚才说你妈不认你,是什么意思?”许野把那天庆叔说的话跟孟岂学了一遍。孟岂听完,脸色微暗,低垂着眼。“别替我瞎cao心,”许野无所谓的说,“不认就不认呗,我又不稀罕,没她我也饿不死,现在来找我我才觉得烦呢。”孟岂心疼的捏了捏他的手,“嗯,你很厉害。”之前孟岂还在担心自己会不会想错了沈家的用意,虽然知道他们为什么想要认回许野,但哪怕有那么一分不裹着利益的亲情在里面,他都无法保证许野不会被这一分亲情所感化,可是现在……挺好的。他的人,他自己照顾,挺好的。许野看着他的手,烫的像块碳。“别废话了。”许野拉他,“快跟我去医院,你都要烧死了。”“不会的,死不了。”孟岂松开手,把自己缩进被子里,“我吃了药,睡一会,一会就好了,”许野皱眉头盯他,他指着手机上的时间说:“中午十二点之前你要是不退烧就必须跟我去医院,没得商量!”孟岂扯出一抹笑,点了点头,“好,听你的。”许野去洗漱的时候,孟岂的电话响了。不知道沈恪是不是知道点什么,怎么每次都挂了许野的电话之后就打给他。孟岂接起电话“嗯”了一声。沈恪在电话里问:“孟岂,你今天有时间吗,我们家今天人挺全的,本来说去接许野,他刚才跟有事来不了,你要不要来坐坐,我去接你。”“不去。”沈恪听到他的声音吓了一跳,“你嗓子怎么了?”孟岂清了清嗓子,屁用没有,“发烧,嗓子哑。”“你也病了?”沈恪挺惊讶的,现在又不是病情多发季,居然这么多人生病。孟岂不知道他这声“也”里面有多少联想,孟岂也不解释,“嗯,病了,在家休息,所以不能去你家。”“那是当然,我不知道你生病了。”沈恪说,“要不我去你家看看你吧,你每次生病都一个人——”“不用。”孟岂打断他的话。许野洗个脸整个脑袋都湿了,孟岂看着他从门口经过,“有人照顾我。”沈恪觉得他这话是在敷衍。孟岂很早就从家里搬出来自己住了,他不喜欢别人介入他的生活,一直以来他住的地方连个保姆都没有,他更不可能跟家里说他生病的事。沈恪问:“谁在照顾你?你请保姆了?”“没。”孟岂说,“我男朋友。”第二次听见他说男朋友的沈恪:“……”孟岂头晕的厉害,不想说话,“没别的事我要休息了。”“等等孟岂,”沈恪叫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