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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拾低头看了眼三齿环,笑嘻嘻:“子白伯伯和亥月婶婶又重新做了一个给我。”时辰揉揉她的脑袋:“他们是真把你当他们自己的孩子了。”小拾抿抿嘴,“爸爸,真的不能让他们见面吗?”时辰蹲下:“是你子白伯伯的罪还没有赎完,赎完了,两人自然就能见面了。”“可是爸爸,你看其他的时,都是可以自由走动的,只有子白伯伯和亥月婶婶……”小拾叹息,她其实也知道,那么多人永世无法.轮回,这罪太重。时辰摸上三齿环,每环都是子白亲造,亥月种蛊而成。小拾是他与甘苏的孩子,怀上她的时候,如果说他站在时间的正面,那甘苏则站在时间背面,小拾则取于中,她慢慢长大势必会因两股力量冲击而伤,所以十八岁成年前,命中大难避无可避。子白从两日交替的时间流中造了三个银环,亥月擅蛊,一环一平安蛊,三齿环,可保小拾三次平安。半年前,其实已经用了一环,只剩二环,现在子白与亥月又多造了一个,两人想必没少吃苦。时辰:“子白和亥月现在还好吗?”小拾低个脑袋。时辰又道:“容貌大改了吗?”“对……先前看起来只有三四十岁,现在已经七八十的样子了……子白伯伯听不见了,亥月婶婶不能说话了……”小拾歉疚,接下来千年万年,他们都会是这般模样的。时辰温柔道:“小拾,只要你明白,他们是真心疼你就好。”小拾想好了,抬头看时辰,眼睛发亮:“爸爸,我想着他们总是要离开的,所以等到了十八岁,我一定帮他们把后面的路铺的顺当些。”时辰叮嘱:“小拾,你记住,可以撰写日晷,但不能太过,明白吗?”“明白。”小拾乖巧点头。时辰帮小拾将三齿环塞进衣服里,其实子白不必如此,他欠甘苏的恩情,早就还清了,不过,他还是要谢谢他们,保了小拾的平安。小拾又想到什么,说:“爸爸,戌水要我问你,当时为什么要选他当戌水?”时辰:“现在这些时还能记得我,真是麻烦啊……”小拾任重而道远拍拍时辰的肩,“爸爸,虽然时间有了新规定,当日晷守护者死后,所有时必须将关于前任日晷守护者的记忆全部抹去,不光是名字,是每一件事,一点都不能留。”估计有了红枫的这个前车之鉴,时间怕其他时对某任日晷守护者纠缠不清,就干脆直接让他们都忘个干净。“但是爸爸,你还活得好好的,又没有卸任,还是半个日晷守护者,他们肯定会记得你呀。”时辰逗小拾:“我都退休了……还不清净啊……”小拾撒娇:“你就快想想嘛,不然我要被戌水给念死了。”时辰笑得开怀,回忆着:“戌水是剑馆老板,教剑道,当时他在研究剑术,那个时候我正在对新任卯巨用日规,结果他的剑气穿透空间,斩断了我的日规,把卯巨忍生气了。”小拾想着现任卯巨的爆脾气,害怕地抖了抖,“然后呢?”“然后卯巨就杀过去了,”时辰带着小拾走到石桌前,开始摆棋盘,准备下棋,“我跟了过去,觉得戌水资质不错,想想空了个时的位置不好,就收下了。”“那卯巨呢?爸爸,你为什么收她呀?”“她是直肠子,脾气爆是爆了点,但不弯弯绕绕,心思摆得正。”小拾鼓着腮帮子,怨念地瞧着时辰,所以她现在就得看着这两个时打打杀杀的。时辰偷着笑,又淡淡道:“小拾,戌水擅剑术,剑道正气,适合。”“卯巨是木妖,淳厚,适合。”时辰指了下棋盘,示意小拾落子。小拾配合着开始下棋。正气,淳厚,适合日晷,所以才会选,她明了了。时辰继续说:“还有,当初戌水斩断我日规的那把剑……”“剑怎么啦?”小拾来了兴致。“是木剑。”小拾想着:“卯巨是木妖,戌水使的是木剑,他们有关系吗?”“那木剑,就是用卯巨做的,”时辰笑着讲,“卯巨那时刚想化人身,戌水去伐木,结果把她的一千年道行给砍了,还做成了剑。”“啊?那卯巨不得恨死他呀。”“那可不,本来卯巨想化男身,结果因为少了这千年道行,变成了女身。”小拾笑了:“诶哟。”时辰抬眸瞥眼小拾:“以后得苦了你了……”时辰想着他在任时,卯巨和戌水吵的最凶的一次,卯巨居然说:有本事你把你生殖器割下来赔罪!戌水则推下黑框眼镜,一米八几的大个子,弯腰轻轻戳一米六都不到的卯巨的额头:小妖精,女儿身不挺好看的,少了一千年道行换你个前凸后翘,你还不知足?时辰叹口气,劝架他是真不在行……他又不爱说话,幸亏有个午仓被他拉去当和事老了。小拾坏笑落子:“我劝不住,我就找午仓叔叔。”时辰笑着摇头,她女儿使坏这点,像他。*夜深,时辰睡不着,就去小拾房里看了眼,他瞧着睡相极差的她,叹着气帮她塞好手脚,掖好被子。他望着小拾枕边塞着的那本英文版的,偷偷地抽了出来翻开,看着当初甘苏写的那两行字:Lifeislikeafieldofnewlyfallensnow;whereIchoosetowalkeverystepwillshow.时辰扬起嘴角,那个时候,她亲了亲他说,这句话的意思是,人生犹如初雪之野,我择路而行之处,步步清晰可见。她的心思他明白,他对她,也是如此,从不后悔。时辰把书塞回小拾枕头旁,转身离开。时辰回房,瞧着床头柜上摆着的一张张照片,那是甘苏每次回来时照的。明天,就是甘苏的生日了。*翌日,彭越扛了一袋面粉来时辰家,兴冲冲要做面,时辰知道他的意思,也就默认了,不管甘苏回不回来,长寿面总要做的。红枫捂着心脏,左一个诶哟哟,又一个诶哟哟地喊疼,手里却也帮着在和面。彭越瞧眼他:“谁叫你把好好的寅双气跑了,疼你个十八年也是活该。”柏叶从厨房拿擀面杖出来:“午仓叔叔,你就少说两句吧。”红枫瞪柏叶:“要不是你个死孩子,我会这样?”柏叶躲到彭越身后,彭越指着红枫:“你别仗着自己年纪大,心口痛,倚老卖老!”红枫挺直腰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