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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不会改变。甘苏淡淡问:“申寸,你还记得吗?”申寸惶惑:“什么?”甘苏摇头,果然,申寸根本不记得刚才发生的事。甘苏犹如方才一般,举起手,示意他看她无名指上的戒指:“天罡的烈火。”申寸微讶。甘苏环顾四周:“申寸,刚才我就在前头那个地方,被烈焰给熔了,成为了骊安的皮相。”申寸蹙眉,“不可能……”时辰问:“你知道现在御守在谁的手上吗?”申寸视线下意识落在红枫身上。红枫耸肩摇头,“和尚,你别看我了,御守早不在我身上了。”申寸抚着黑猫的手顿住。甘苏平静说:“申寸,上一个未来,你成功了,将骊安转世所需的一切都准备好了。”申寸冷傲容颜下的那丝镇定消没了,“上一个未来?什么叫上一个未来!”甘苏:“就是你想的那样。”申寸咬牙切齿:“你们逆转了时辰?”时辰冷声说:“不是我们。”申寸荒唐一笑:“不是你们还有谁,哦对了,还有你们的女儿?”时辰:“是酉日。”申寸“呵”一笑,“你们戏弄我?”时辰冷眼看他,接着说:“是酉日,也是笙筠。”申寸笑容僵在脸上:“笙……”时辰:“嗯,你的发妻。”申寸沉声道:“笙筠早已转世,不然我不可能到现在都不知道她是酉日……”他垂眸,“她是临近于我的时,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她是笙筠……”甘苏忽地想到子白与亥月,离得最近也,却也相距千里,“申寸,如果没有时辰的召唤,你也看不见酉日,你不知道她其实是笙筠也在情理之中。”申寸沉默半晌,又抬眸,眼中又即是笃定:“不管笙筠是不是酉日,我与她的一世夫妻情早已结束,她接下来如何,与我有何相干。”时辰面无表情道:“如果我说,御守很有可能在她手里呢?”申寸勃然大怒:“不可能!我是晏氏血脉,我明明就能感受到御守是给了红枫,怎么就跑去了笙筠的身上,而且,笙筠已经死了,已经转世了!”时辰冷眼看他:“你如果还是不信,那你再好好感受下,御守还在红枫身上吗?”申寸觑向半倚在树边的红枫,盯着他半晌,“明明御守的力量还依稀可测……我却探不着实体?这是为何?”时辰:“那可能是御守刚离开红枫,所以他身上还有残存的气息。”申寸闭上眼,抱着黑猫的手也稍稍用力,他咧嘴撑了个笑,最后居然仰天大笑起来。甘苏听这笑声,有几分讥讽。大笑之后,便是静默。许久后,申寸吸口气,低头抚摸黑猫的脑袋,“骊安啊……兜兜转转,你的生死,居然握在了笙筠手里,千算万算,我居然没有算到这一点。”申寸左右扫了两眼,长吁道:“出来吧……日晷破裂之后,你也早已没有约束,不是吗?”时辰与甘苏相视一眼,申寸这话显然是对暗处的他人说的。申寸苦笑,语气似是穿回到数千年,“笙筠……”甘苏侧过脸,感受时间在这一秒周转而下的停泊,“时辰……感觉到了嘛……”时辰轻轻“嗯”了一声。甘苏观察着阳光下明与暗的浮涌,明明是朝阳之际,周遭却是渐渐寒意,酉日掌握的时间是下午五点至晚上七点,是落日与初月交替的时刻。甘苏抬头,隐隐约约能在烈日旁瞧见隐匿的月亮,月亮愈发清晰起来,甘苏眯眼,当她放松下来时,月光骤然刺眼,沉默的喧嚣。时辰忽地沉声喊:“身后!”甘苏也来立刻反应过来,侧过身,“小心!”时辰看向甘苏,有什么东西从甘苏脸侧飞了过去。甘苏只觉脸上冰冰凉凉,须臾过后,才觉着疼,她沾手摸了摸,是血。时辰焦急:“小苏。”甘苏摇头:“没事,蹭破了皮。”甘苏脸上被利器带了一道口子。那东西的最终目的是申寸,更明确些可以说是申寸怀里的黑猫。申寸锐利的眼神瞧着飞来的尖细物件,一把抓住,护住怀中的黑猫。血顺着他掌心流出,滴落在黑猫身上,黑猫偏过头,舔了舔,轻轻喵呜一声。申寸摊开手,看着掌心的物件,他微微皱眉,最终握住垂下了手。“眼熟吗?”一个甘苏从未听过的女声突然穿插进来。甘苏和时辰都回头看,大树的背阴处站着个人,她缓步走出,眼神高傲地在众人间扫了眼。时辰和甘苏还没缓过神,她变移动到了申寸的左侧,依旧挑了个石柱挡住阳光的地方立着。甘苏下意识握上时辰的手,“好快……”时辰颔首,快到不可思议。酉日挑了眉,“侯爷?哦不,申寸。”申寸慢慢转过头,觑着背阴处的她,上下仔细打量了她一番,道:“笙筠,还真的是你……”酉日垂眼望着申寸的右手,鲜血正一滴一滴落在地上。酉日扬起嘴角:“你手里的,是你千年前送我的,”她挑起一指,抚了缕脸前的长发,“那个时候,算是称作定情之物吧?”她话里有话,满是不屑嘲讽。申寸摊开掌心,一片金色柳叶,薄如刀片,阳光洒在上头,尤为刺眼。申寸毫无温度道:“好好一片金叶,你怎么打磨成这边薄而锋利的模样。”酉日手插.入风衣口袋,抬起下巴,甚是高傲,一步步走向申寸,“打磨?呵。”酉日目光清冷,她觑着那么金叶,是她无数日夜,双手不停摩挲而变成那般,是被她当初了宝贝,却是他眼里一文不值的叶子。酉日伸出左手,御守出现在她手里。申寸皱眉。她轻蔑地瞧着里头游动的金鱼,“就是这个呀……”她抬眸,眼里有得意的笑,“你就凭着这东西,在救你的骊安吗?”酉日用力握住御守,随后垂下手,申寸的视线一直停留在酉日的左手上。半晌,他开口:“笙筠……许愿吧……”酉日冷笑一声,“你让我许愿,不就是为了给你的骊安一副皮相吗?”酉日转头看向甘苏,“还真是一张和千年前一样令人讨厌的脸呢……”甘苏冷静应对:“可我是甘苏,不是骊安。”酉日勾了下嘴角:“我知道,时间分流者。”她冲着甘苏,举起左手晃了晃手里的御守,“你说我要许愿吗?”申寸也看向甘苏。甘苏动下眉,居然把这个问题抛给她了。甘苏笑了下:“这愿,你许,自有业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