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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时辰:“甘苏,御守,戒指,成为日晷十二时之一。”申寸忽地笑了,“别把我说的那么神,我没那么厉害。”甘苏仔细瞧着他说话的模样,继续道:“你的一切计划,都是在你成为十二时之一开始的策划的,对不对?”申寸看向甘苏,又扯了嘴角一笑:“甘苏,是不是因为你死过一次了,所以你觉得任何事你都看得比别人通透,也看得比别人都快一步?”甘苏沉默,她好像也猜错了。时辰握住甘苏的手,对着申寸淡冷道:“你是御守的第一任主人,你能把骊安从一团烂rou变成一只猫的,是许了愿吧?”申寸忽地一言不发。时辰:“阴献之法求得长生,首先,献祭的人永世不超生,所以那些熔进天罡的人,都没转世可能。”“骊安,是你的从小养在身边的一枚棋子,她是四阴之人,是你阴献至关重要的一步,是最不可少的一味药。”甘苏听时辰讲着,这些事连她都不清楚。时辰顿了下说:“可你对一枚棋子上了心。”申寸抚摸着怀中的黑猫,朝夕相处,教她琴棋书画,教她骑马射箭,教她武功。他最开始的目的,是把她变成最完美的一味药,但是时间久了,看着她日日天真对他笑,他动摇了,但是却没有罢手。“骊安爱慕你,其实你也爱上了她,但是你不懂爱,直到她死的那天,你才恍然大悟。”时辰接着说:“骊安会跳下去,是因为你夫人把一切都告诉你了她。你之所以会烧死你发妻,是因为她害死了骊安,而不是因为她破坏了你的阴献。”申寸整个人跟石块一样,一动不动,只是静静听时辰说。时辰盯着他:“让我猜猜,御守中原有十条金鱼,而御守本来就是你荣亲侯的传家之物,并非我们口中所说的日本神社的东西,是吗?”申寸阖起眼,须臾,他睁眼,看着时辰轻笑说:“日晷守护者……有意思……”申寸启唇:“御守,是我晏氏之物,阴献法也是我晏氏辟了阴阳得出的永生之法。”申寸低头,看着怀中黑猫,眼神温柔,“为了骊安,我请出了御守,可阴献太过毒辣,她变不回人,只能是一只猫。”“十条金鱼少一条,换回了她一部分血rou,剩余九条,则与它的命绑在一块儿,让它凭借御守的力量,陪着我活下去。”申寸叹口气,可她又笑笑:“请出御守,许了愿,心有多诚,愿就有多灵,我的骊安回来了……”甘苏看他抚摸着黑猫的样子,像是入了魔怔。时辰:“你付出的代价是什么?”申寸迷糊:“代价?无非一条命和这十二时之一的禁锢。”时辰蹙眉。申寸抖抖布衣,叹口气坐在台阶上,“如果时光倒流,如果我不会忘记……这是我的愿望,可是时光无法倒流,御守虽只帮我留住了骊安的一部分血rou,但是它让我铭记着我们间的点滴。”申寸抬眸,凝视时辰:“因为我太过执念,最终rou身不散,无法渡奈何桥,被日晷守护者收留,得到了永生,成为申寸,其实也是在赎罪,毕竟……那么多人在天罡中枉死。”“毕竟”二字,听着那么轻描淡写。甘苏皱眉,兴许是申寸诉说的太过平淡,她丝毫没有体会到他的悔意。“成为申寸之后,我得知,原来,时光是可以倒流的……”申寸看向甘苏,眯起眼:“逆,转,时,辰……”时辰挡在甘苏面前,“可是这一点你办不到,因为你不是日晷守护者。”申寸颔首:“嗯,我知道,所以我就去寻求别的方法帮骊安转世……”时辰:“你找到了。”申寸一指抚着黑猫眉心,甚至宠爱,“嗯,找到了,用御守再许了三次愿,背离晏家祖规,直到连御守都不承认我是它的主人,选择离开我,才寻到答案。”“三次许愿,骊安死了三次,却让我看明白了三件事,第一,要等到甘苏出生,第二,要让御守消亡,第三,日晷必须破裂。”时辰从申寸眼睛看到的是深渊,几千年前骊安死的那天,他就踏进去了,自那之后,他就再未见过光明。时辰:“所以,你现在只差最后一任御守的主人许愿,对吗?”申寸扯动嘴角:“快了……”时辰厉声道:“寅双之后,谁是下一个主人?!”申寸默然。甘苏握住时辰的手,与他并肩,她伸出手,把戴着戒指的手伸给申寸看,她淡然道:“包括这枚戒指,你也是算好的。”申寸无言。甘苏垂眸盯着手上的金戒指:“你用御守许愿,看到的是未来,盗取了天机。”甘苏扬唇浅笑:“金色的戒指,金色……为什么是金色……因为这是天罡的烈火。”时辰猛地偏过头,所以那夜小拾才会说,甘苏会被熔浆吞噬,因为天罡炽烈之火就在她身上,还是他亲手给她戴上的。甘苏嘀咕:“当它烧久了,就变成了guntang的红色熔浆……”甘苏呼口气:“要等到我的出生,因为百年一轮回,时间总会让世上出现模样相仿的人,是延续,或是时间轴的轮回,而我就是骊安的皮囊;要让御守消亡,因为御守等同于骊安,只有御守消亡,骊安才能死,才能转世;日晷必须破裂……因为只有这样你才你能从日晷中逃出,没了时辰之力的滋润,你才能结束你的生命。”申寸从怀里掏出一串佛珠,捻弄起来,“都对。”甘苏噗嗤一笑:“申寸,你还要骗自己到什么时候,你许了四个愿望,每一次的代价不同,第一次是性命,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又是什么呢?哪怕骊安有来世,你也不可能有来世的。”申寸停止拨弄佛珠。甘苏满是嘲讽:“你不要自己骗自己了,骊安兴许可以转世,但你,永远都只能是一副行尸走rou。”申寸抬眸觑她,眼神锐利,似要夺她性命。甘苏不惧,都是死过的人了,还怕什么。“啊……”甘苏拧眉,无名指的戒指发烫,金色在慢慢变红。申寸露出诡笑:“最后一位主人要许愿了……”时辰抓住甘苏的手腕,抬眸冷眼望向天空,忽地,一切停止了,空气,声音,尚未落地的树叶。甘苏讶然:“时辰,你怎么……”时辰对上她的眼睛,用力握着她的手腕,说:“我不会让时间流动,也不会让那人许愿。”甘苏鼻子一酸,“可是……时辰……”“嗯?”“手还是很疼……”时辰低头,甘苏的手指已被烫开,鲜血顺着指根往下流,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