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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路上把我拉了回去,你知道嘛,能这么做的人,只有你,也只会是你。”甘苏闭起眼,不看他的眼睛。时辰觑着她,她颤抖的睫毛,战栗的身体,像是碎了又拼起,再轻轻碰一下,就不复存在了。——甘苏……——对不起……他听见一个久远的声音说着,而那个人是他自己。他的眼前闪过一幕幕画面,耳畔恍惚有秒针“咔哒”停止的声音,那些记忆横冲直撞填满他的脑袋。血……喊叫……在他面前倒下的人……他甚至能够感受到他当时握着未太的手在颤抖。时辰捏着甘苏肩的手骤然松开些,人也定住。甘苏阖着眼,咬牙接着说:“可是你也是最不可能的人,有我存在,不管如何逆转时辰,都只会失败,所以……时辰……”一瞬间,软绵绵的东西,轻触她的眼皮,甘苏慌了,忙睁开眼,时辰唇瓣已经离开她的眼睛。甘苏脸上写满吃惊。时辰柔声道:“看着我的眼睛说。”甘苏望进他的眼底,有什么不一样了,婆婆说,她可以从他眼里找到答案的。甘苏:“是你救我的吗?”时辰不答。甘苏更加迫切了,“是吗?是不是?”时辰认真看着她的模样,一言不发。甘苏再次失望,垂眸低语,自嘲道:“我忘了,你都不记得了,我还问你,我是傻了……”时辰嘴角有了弧度,眼睛也有笑意,“甘苏。”甘苏抬头,看着他这副样子,都有些木讷。她笨拙试探问:“你在笑吗?笑什么……”时辰忽地抬起手,食指轻触她的眉心,温柔地从她的眉心,滑至她的鼻尖。甘苏整个人僵住,“日……规……”时辰又扬唇浅笑,甘苏这才发现,他的脸色不好,额角都是汗。“时辰,你怎么——”眨眼间,时辰就栽倒在了甘苏的身上。甘苏托着他,一个几十公斤的男人,哪里站得稳,直接抱着他坐在了地上,“喂,时辰,时辰!”“午仓!红枫!”甘苏朝里面大喊,红枫一瞬便来到了她面前,他蹲在地上,“这怎么了?”彭越也跑来:“靠!面瘫!怎么倒了?!”甘苏焦急:“我不知道,刚才还好好的,说了几句话,他就这样了。”红枫扶起时辰,使唤站在一边的寅双,“你过来,你就那么眼巴巴看我一个人扛啊。”“哦哦。”寅双听话,帮他的忙。彭越:“走走走,跟我走。”寅双把时辰扶到红枫背上,一眨眼,三人便在眼前消失了。甘苏朝里头说:“丑金,照顾好小拾!”丑金在里头憨实应,“昂!”寅双晕头转向,谁知下一秒,甘苏也消失了。“啊……你们……”寅双都还没来得及问,他们去哪儿了。一个声音突兀插.入,“生病了,自然要找能治病地方。”寅双回头,李胡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折回来了。王阿姐撑了把伞站在李胡子身后,“寅双,他们应该是回家了。”两人都是听见甘苏的喊叫声才赶来的。寅双乖巧点点头,“好的。”他打算跟上甘苏他们,谁知,李胡子叫住了他,“寅双是吧?”寅双看他,“嗯,怎么了吗?”李胡子笑笑,从口袋里拿出那个挠背器,在他面前晃了晃,“刚才我站这门口,你一直看着这东西吧?”“嗯……”寅双实诚点头。王阿姐嫌弃,“寅双,你要是喜欢,阿姐给你买一个,这个邋遢胡子的东西,你可别要。”寅双摇头,“不是,是那根白线。”寅双伸手指着挠背器下头钻的洞上绑着的白线。王阿姐看了看,“白线怎么了?阿姐家有好多这样的白绳呢。”“是我织的,我给辰吉的。”王阿姐困惑:“辰吉?”李胡子眉毛一挑一挑,抿个嘴,“你这个小年轻,有点意思啊。”寅双走近点,“你认识辰吉吗?”李胡子嘴角叼着已经吃完的冷饮棍,“辰吉?是谁啊?”寅双伸手去摸那根白线,李胡子麻溜把挠背器揣回了口袋,“诶哟~就不给摸~”寅双撇个嘴,干净的眉宇皱着,有点生气的样子。李胡子笑:“诶哟,怎么,不给你看还生气啊?”王阿姐直接给李胡子后脑门来了一巴掌,“什么破东西还藏着掖着,欺负孩子啊你,看看还给你脸了。”李胡子扭头看他,“啧,你凶什么,你跟这孩子什么关系啊,又不是你生的。”“你……”寅双单纯道:“我跟她很亲的。”“啥?”李胡子怀疑自己听错了。王阿姐倒是有些受宠若惊,没想到他会这样讲,他对于她来说,应该要像祖宗一样尊敬的,可是怎么看,他其实也是个孩子。“干嘛呢你。”红枫回到了这里,一手搭在寅双肩上,不悦问着。寅双指着李胡子:“他……”红枫抓回他的手指,“他什么他,走了,等你半天,你也没跟上。”刚才他们到了时辰家,发现只有寅双没跟上,他心里堵得慌,回来找就发现这死孩子跟李胡子在说着话。寅双笑了下,“你们走太快了,你来找我啊。”红枫别过脸:“嗯,走了。”寅双又回头看李胡子,红枫用手把他脑袋扭回头,“别看了,不许看,走了。”“哦哦。”两人看似进了后院,其实早就往时辰家赶了。门外,李胡子挑个眉,嘀嘀咕咕:“辰吉……”王阿姐斜眼看他,语气也不似刚才那样玩笑,“你老实说,这白绳是什么东西。”李胡子吹个口哨,把挠背器递给她,“就根绳啊,你喜欢啊,送你。”王阿姐去接,他又抽回,“开玩笑的。”李胡子往回走,走了几步又回头,晃着手里的挠背器,笑说:“倩倩啊,你嫁给我,这个就给你,你要不要?”王阿姐瞪他:“滚蛋。”“不要拉倒~”“还有,以后不要叫我倩倩。”李胡子双臂环胸,抬起下巴,“我凭本事知道的,怎么就不让叫啊。”王阿姐:“要不是前几年打麻将输给你,没钱还你,你会知道老娘真名?”“那你想知道我真名儿吗?我可以告诉你啊。”“不稀罕。”王阿姐撑伞死命踩着高跟鞋,走向自己家,是真气。李胡子笑喊:“李顺逸,我名儿。”王阿姐进屋,露个脸:“你两年前还跟我说你叫李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