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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虚汗的模样。可在甘苏眼里,这个背影却更加冷酷无情。时辰语气清冷,道:“她不会是时间分流者的。”甘苏握拳:“你为什么这么肯定?”时辰忍着疼痛解释道:“时间分流者的出现与日晷破裂对等,日晷这四年完好无损,所以小拾不会是时间分流者。”甘苏瞳孔震颤,什么叫时间分流者与日晷破裂是对等的……红枫注意着甘苏的情绪,“小苏……”甘苏有些无措,她苦笑了下,“这话我还是第一次听到……我能理解为,你的意思是,因为日晷破裂,所以时间分流者才会出现,是吗?”时辰重新转回身,看她讶异说:“这个你不知道吗?”甘苏扶着桌子踉跄坐下,她低头轻语:“我怎么会知道……”时辰顿时心慌。甘苏抬眸,声音颤抖说:“所以我变成这样,我会成为时间分流者,是因为你们日晷守护者的失职。”时辰一愣,他居然无从辩解。“你们的失职,我却要为此付出代价吗?我就要牺牲小我成全大我吗?”时辰:“甘苏……”甘苏又笑了下,觉得一切都是荒唐,眼眶里的泪水即将坠下,“时辰,在你失忆前,你从来没有告诉过我这件事。”时辰蹙眉,手悄悄握拳,想要辩驳,却力不从心。“时辰,你是想掩盖些什么?还是把我当个傻子呢?”甘苏嘲讽道,“我真想回到四年前,问问你,你是个什么样的人?我也要打醒我自己,啊,甘苏,绝对不要因为这个男人心软,绝对不要答应留在他身边。”甘苏吸了下鼻子,冷声说:“所以谁都有资格杀我,除了你,时辰。”时辰深邃的眼眸觑着她,真诚道:“甘苏……我比谁都更迫切想知道四年前发生了什么。”甘苏别过头,没让眼泪在他面前流下。眨眼间,空气冷了几分,搅动了时间流动,寅双和丑金同时看向了时辰。时辰再度背过身去。“轰隆——”一道惊雷,劈亮了夜空。大家惊于变天的时候,彭越突然出现。他着急扫了眼四周,找到人后,面上故作淡定,脚步却加急去到时辰身边。“面瘫,”他看了眼时辰,睁大眼,“喂,你……”时辰一手掩住了嘴,另一只手赶紧摆了摆手。彭越闭嘴,没再说话。在暗处,时辰半侧过身,问:“小拾,跟爸爸回去吗?”小拾摇头,语气失落:“爸爸是要走了吗?”彭越一惊,这娃都叫爸爸啦?!“嗯,午仓叔叔来接我了。”“爸爸再见,下次再来看我哦。”时辰微抿下嘴,没有强求她跟他离开。“好。”时辰又看向寅双,压着嗓子说:“寅双,我们走吧。”寅双干脆摇着头,“我不走,我要跟甘苏呆在一起的,赖阿伯说过的,跟她呆在一起,我才能积功德的。”时辰清咳,嗓音低沉:“你需要功德做什么?”寅双笑说:“赖阿伯说,我是梦魅,如果我想要转世的话,就要给人织好梦,积功德,这样没准哪天现世引路人就能渡我过往生路的。”红枫听了这话,倒是一直看着寅双,眼里情绪道不明。“喂,”他喊寅双。寅双扭头看他:“你叫我吗?”“昂,不然叫谁。”“怎么了吗?”红枫张了张嘴,迟疑片刻,无奈叹息道:“没什么……咱们一起在日晷里生存了这么多年,今天才见面,本大爷高兴,所以叫叫你哈。”寅双漂亮的眼睛在镜片下看着红枫一眨一眨,忽地笑了,“喔。”红枫尴尬别过脸,他刚才是真想补刀的,可他妈的他心软啊,这梦魅是真单纯,不是假单纯。引路人渡的是亡者之魂,跟你这只破魅有半毛钱关系,那个赖老头子也太会骗人了。时辰单手压在彭越肩膀,彭越站站直,让他压着。时辰接着对寅双说:“那你现在先跟我回去一趟吧,我可以准许你跟丑金一样,在不属于你们的两辰自由出入。”寅双爽快同意:“好!”红枫观察着时辰压着彭越肩上的那条手臂,总觉哪里不对劲,细细琢磨了下,发现他是将整个身体力量都压在了彭越身上,他思索着,喊住他:“时辰,你……”时辰:“改日再说。”时辰余光又瞥了眼偏过脸的甘苏。话音刚落,在几人消失的瞬间,红枫依稀瞧见彭越转过身扶住了将要倒下的时辰。丑金转回头,继续呆呆地折纸飞机,一个人嘀嘀咕咕:“时辰……不舒服……”第102章寅双·婆吽(3)彭越带着虚弱的时辰回到别墅,把他架着扶到沙发上,跟着来的寅双看着时辰,这才发现他的不对劲。寅双指指嘴角:“时辰,你怎么流血了?”时辰用手粗粗拭去嘴角的血,低声说:“没事……”彭越没好气看着时辰,“你就摸摸你自己的良心,再说一遍没事看看。”时辰垂肩呼口气,“真没事。”彭越抬着下巴看着他这副屡教不改的模样,“你就承认你还爱着甘苏会怎么样?去求个和又会怎么样?你俩这么作践自己,你们心里舒坦啊,是你变态还是甘苏变态啊。”时辰垂眸:“我什么都想不起来,只是身体一直做出反应而已。”“是啊是啊,你身体还知道要做个反应,你那个榆木脑袋什么时候能有点反应啊?你说你前几天晕倒,今天又是咳血站不住,你再这么糟蹋自己,看看你能活多久。”时辰哑哑地说:“你就别管了……”彭越听见这句话是真来气,转屁股走人,“谁爱管你,爱死不死,情蛊噬心有你受的!”时辰皱眉,厉色道:“午仓……”时辰这般冷着脸,午仓也不怕,那说明他是真生气。彭越“哼”了一声,理也不理,直接消失在了他面前。“诶……”时辰叹息,调整了下自己的呼吸。寅双立在旁边,好奇问:“时辰,你被人种过情蛊吗?”时辰颔首。“和甘苏吗?”寅双视线转移到时辰手腕的蛊链上,“那个是蛊链吗?铃铛有被施过蛊的味道。”时辰“嗯”了一声。寅双一点不惧怕时辰,他为他织过梦,他从那个梦中体味到了他内心深处的痛苦与柔软。寅双抿了抿嘴,整个人身上泛起白光,这光与他的洁白西服相衬,宛如倒影在澄澈湖面的皎净月色。寅双:“我可以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