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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吧,可丑了,我们妖生出来就漂亮,你们生出来有多丑就有多丑,要不是杨源,我才懒得理你。”甘苏眯眼假笑侧过脸,“那我现在呢?”“还能看看吧。”甘苏一伸手,鸣刀就架在了红枫的脖子上。红枫:“好好好,我安静安静。”甘苏收刀,这么些年,红枫话多的毛病始终没改,当然依旧护短,他的娃,只有他能欺负。时辰紧盯着这两人,两人关系不是一般的好。安静没几分钟,红枫又去挑衅时辰,“时辰,怎么样,什么都不记得的滋味不好受吧。”时辰嘴角下拉。红枫语调忽然变得真诚正式,“这就是局外人的感觉,你快点想起来吧,不管用什么手段。”甘苏听着红枫的话,陷入思考,为什么她觉得红枫对时辰的敌意不大,甚至还带着些不露骨的照顾。甘苏脑子一热,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轻声问:“你是不是喜欢他?”红枫:“你想死吗?”甘苏摆手,“当我没说,当我没说……知道你对杨源一心一意了。”时辰垂下眼帘,现在他记忆中那些被挖去的空缺越来越明显了,所以的东西,仔细想想,都无法彻底连贯上。如果他想彻底记起来的话,可能需要……这时,王阿姐的高跟鞋声靠近,她跨进门,手上多了一个托盘,打断了他的思绪。几个人同时看了过去。王阿姐指使着两个大男人,“麻烦帮我把这个圆桌移到佛像正南方。”红枫吹口气,枫叶缠着桌角,举起来,将桌子移动到了王阿姐需要的地方。王阿姐深吸一口气,虽然知道红枫身份特殊,但这么来一出,她还是有些心惊的。红枫把托盘上的东西一件件摆到圆桌的东南西北四个方位,仔细看,还能瞅见其实圆桌的四个位置上都刻着图案,南北红烛,东西白烛。把窗帘拉上,门关上后,王阿姐将个琉璃樽摆在正中心,樽中是透明的酒水。最后王阿姐拿起了托盘中消过毒的两根针。王阿姐向伸手,“小苏,手。”甘苏伸了过去,王阿姐拿着针就要扎破她的食指,却被时辰阻止了,“这是要干嘛?”王阿姐解释:“我需要甘苏的血,不多,一滴就行。”“为什么?”“她喝了我的药,那是世上仅有的一瓶。”时辰想起来那日喂给甘苏的那一小瓶蓝色液体,问:“那瓶蓝色的东西是什么?”王阿姐倒也不急,娓娓道:“家祖传下来的救命药,如果有什么东西还掺着家祖的气骨,就只有那瓶药了,那是他踏遍朝土寻来的,至于是什么做成的,便不得而知了。”甘苏吞了下口水,“被我喝了?”王阿姐点头,扎破了甘苏的手指,将血挤入琉璃樽,随后阿姐换了根针,扎破了自己的手指,将自己血也滴入了其中。甘苏含着被扎破的手指,看着阿姐捯饬着这一切。红枫:“这就可以了?”“还差一点,”王阿姐对甘苏说:“小苏,把你身后案上的那个卦盒递给我。”“好。”甘苏照做。卦盒被王阿姐捧在臂膀,随后她掀开盖子,里头是个时运推移的运算器,阿姐盯着两红烛和两白烛,手指开始迅速推动着里头的木片。就像一个算珠高手在拨弄算盘一般,木片相撞,“哒哒”作响。“啪——”齐齐推算结束,阿姐停了下来,将木盒放在琉璃尊前,将酒水浇灌在每一个卦片上,阿姐握着酒樽,瞧着酒水自主在卦片中游走勾画着。最终酒水似乎画了个符咒,微不可见闪烁了下。阿姐捕捉到了这个顺便,旋即举起琉璃尊,狠狠砸着前方地上,琉璃异常奇怪没有四溅,只是碎在了原地。阿姐:“可以了。”三人互看几眼,摸不着头脑。阿姐走去窗边拉开窗帘,阳光透进来,在琉璃碎裂的地方,可以隐隐约约瞧见一个虚幻的身影在挣脱,几根红色的线绊扯着他的双腿,令他无法逃离,线的源头是碎裂的琉璃片。甘苏看他的模样,有些不忍心:“你很虚弱,我们已经快看不见你了……”寅双停止动作,隐隐约约地,甘苏能感受到他在看她这儿。时辰直白道:“跟我回去,可以救你。”空气中传来他困惑又单纯的声音:“是你舍弃我的,为什么又要救我呢?”虽是只魅,但梦魅是极度纯粹的,他们只会做两件事,织美梦,织噩梦。甘苏怔愣,和巳女说的一样,他们是被舍弃的。时辰疑惑:“寅双,我没明白你的意思。”寅双一板一眼模仿着他冷淡的口吻说:“对不起,要舍弃你们了。”他声音委屈巴巴的:“那天你是这么说的,然后就把我们抛弃了。”红枫抱着双臂异常冷静,听着他们的对话。时辰拧眉:“哪天?”寅双:“晷针重新日晷的那天呀。”时辰和甘苏同时一愣,献祭宁叩的那天,又是四年前的那个晚上。第100章寅双·婆吽(1)霜鬓老妪,耕桑耘梓·时辰手插裤袋,眼神有些游离,沉思半晌,说:“抱歉,因为一些变故,四年前的事情我都记不得了。”寅双头往这边歪一下,又往那边歪一下,看起来很苦恼:“那如果这次回到日晷,你又把我抛弃了呢?”时辰冷静:“虽然不知道我那时为什么会那么做,但我保证,不会再发生那样的事情。”寅双缓缓点了个头。甘苏看着这个只有一点点轮廓的虚影,如果不跟时辰回去日晷调养,怕是撑不过几天了。寅双似乎察觉到了甘苏的情绪,虚幻的轮廓向甘苏这边侧了下,“甘苏?”突然被点名,甘苏有些不好意思,“嗯。”“赖阿伯曾经对我说过,天地渺渺,因缘际会,以后我会碰到一个人,在她身边呆着,将会是我最大的功德。”甘苏:“我……么?”“对。”“那可是几千年前啊……”甘苏不免惊叹。寅双又歪了两下头,夸赞道:“赖阿伯很厉害的,他什么都能算到的。”王阿姐想了下说:“你说的是我的祖上吗?”寅双的轮廓点着头,随后单纯地问王阿姐:“你是赖阿伯后代,为什么没能继承他的高风劲节呢?因为你……这几天我一直给别人织噩梦……我很伤心……”王阿姐倒是被他这句话引来了愧疚,原是个织美梦的魅,因为她给别人带去了恐惧与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