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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笑一声,所以那位卦象师给他这个手镯,是打定心思知道,甘苏即便死到临头,也不会向他求救的,不是吗?彭越继续向前走,走了段距离,发现时辰还站在原地未动。彭越折回去,“面瘫,你想什么呢?”时辰往回走,淡冷道:“不找了。”“不找了?!你跟我闹着玩是吧?!”时辰岿然:“我像吗?”彭越:“那你怎么找的好好的就不找了?”“她不需要,需要的话,她早就会向我求救。”彭越不明白:“你说什么啊?”“罗经仪戒指。”彭越愣住,他怎么忘了,甘苏是有那个戒指的,当时在辰缚中,还是时辰特地寻来送她的。转念一想,彭越笑问:“那个戒指甘苏还戴着呢?”“不算戴,挂在了脖子里。”“脖子里?”彭越笑得更灿烂:“那我敢百分百告诉你,甘苏肯定还爱你。”时辰面无表情。彭越轻咳一声:“行了,算我求你,找吧,你不想小拾没有mama吧,嗯?”时辰不悦扁嘴,这才继续迈步。*甘苏盯着镜子的这道裂痕,又瞧着外头痛苦蹲下的卟雪,她思绪飞速转着,怎么做才能从这面镜子里逃出去,不求安然无恙,废条胳膊废条腿也无所谓。她没有注意到,手上银色手镯的图案在逐渐消失。甘苏扯下嘴角,她虽然将身后事简单托付给了阿姐,可依阿姐的性子,才不会帮她带话,所以,她至少要活着站到小拾面前告诉她,她的爸爸是谁才行。甘苏冷静道:“卟雪,我还不能死在这。”卟雪蹲着,抬头红眼看她,“你出不来的,出来就死了。”甘苏浅浅笑了,令人不寒而栗,“我知道,所以……”甘苏后退一步,举起鸣刀,指着镜子。“所以,我就想试试,镜子碎了,我是不是就跟着碎了!”“你疯了!”卟雪瞪大眼起身向后跑。“哐——”整面镜子碎裂砸地的声音,卟雪站在安全距离,没有玻璃的碎裂弹到她,她面无表情看着低头粉碎的镜子,每一块都带着血,血从正一点点从碎渣里淌出来……卟雪嗅了下,是甘苏的血,有她独特的气味……卟雪摸了下自己的脸,嘀咕:“时间分流者,这个疯子……”卟雪不屑转身,下一秒一把长刀便架在了她的脖子上,冷冰冰的刀面贴紧她温热的脖子,血管一划即破,她震惊睁大双眼,不可思议道:“你怎么还活着!”甘苏扬起嘴角,咬牙切齿说:“我就那么死了,不是便宜你了。”卟雪过于惊恐,并未听出甘苏声音中的虚弱与无力,甘苏此刻眼皮很沉,额头冒着虚汗,随时有可能倒下。卟雪垂下身侧的手偷偷动了下,两片雪花在甘苏身后聚成,卟雪指尖微动,雪花趁甘苏不备扎进了她的一双蝴蝶骨。“嗯……”甘苏咬牙靠着墙,手中的鸣刀歪了半寸。卟雪在这个空当,逃出了几米远,待安全下来,她回头看甘苏,整个人怔住,她被甘苏的模样吓到。镜子碎片上的血腥味,令她并未在意血的味道在甘苏出现在她身后时更甚。甘苏脸上的口罩已经不在,虚汗沾湿了黑发,黏在额头,她微微张口,喘着气,面色如纸,煞白将死。“哒——哒——”似是清脆的水声滴在大理石的地面上,而那声音的源头,便是甘苏。鲜血正一滴一滴从她指尖落下,除了脸,她浑身是血,血浸湿了黑色的衣服,她站的地方,血在蔓开。卟雪眼神颤抖,“你真的是个疯子,有什么值得你做到这种田地?”甘苏握紧站满血的鸣刀,斜过脸看她笑:“你跟我回去……我就告诉你……”卟雪后退,“我才不要跟你这种人一起!”卟雪转身就跑,她现在知道她敌不过甘苏了,她的幻术□□无缝,可她的意念,毅力,精神力,却及不上甘苏。甘苏瞬间移动到她面前,卟雪在面前结了一面雪墙,又朝右侧跑去,甘苏却跟个幽灵一般阴魂不散,不管她跑到哪个方位,她下一秒就能跟上来。“啊——”卟雪大怒,双手张牙舞爪,室内暴增锋利的雪花,而那些美丽的武器,每一个虎视眈眈盯着甘苏。甘苏闭起眼,人前后脚错开站,双手十指交握鸣刀,鸣刀刀尖垂下,是个冥想的姿势。卟雪双手冲着甘苏指去,一瞬间,所有的雪花齐齐刺向甘苏,如果甘苏没有抵挡,那她就要被刺成个窟窿。眨眼间,甘苏睁眼,卟雪对上她冷冽的视线,被震慑住。甘苏左手松开鸣刀,右手反握住,单膝跪地,将鸣刀狠狠扎进地内,时间热浪涌出的感觉,所有的一切都在时间的经流下粉碎消亡。刺向甘苏的雪花陡然间消散,卟雪被这股涌流震到墙面,随后跌跪在地上,手害怕地交握,人哆哆嗦嗦不敢动。甘苏眼皮一搭一搭,已然全身无力。“卟雪,跟我回去……”她撑着一口气说。卟雪含泪恼恨看她,唇瓣颤动,“为什么……你为什么要那么执着呢……”“因为我明白你啊……”甘苏松开鸣刀,指了指自己的额头。卟雪看着她的动作,摸上自己额头,一瞬间刺痛酥麻的感觉穿过她的指尖,她的眼眸也变成了银灰色,神秘凛然。卟雪:“我……”甘苏艰难一笑:“嗯……找回你自己的容貌了……”卟雪就像白雪一样,银白色的头发,皮肤白净,银灰色的双眸,就像是冰雪塑造出来的神明一般,可她的额头却有红色三扣锁链的标记,脸颊顺到脖子两侧也有。如果她碰一下,红色的印迹便会发热,她也会承受如冰雪融化一般的痛苦。卟雪眼神闪躲恐惧,“我……我……我……”甘苏再也扛不住,倒在了地上。她还是只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跟上回死前一样,周遭静得可怕……*时辰停在全市最贵的地段,手上银色手镯的图案已经全然消失,他和彭越完全失去了方向。彭越挠挠头,“该往哪儿走啊?”时辰无声摇头,示意不清楚。就在此刻,巨大的时间流波动,一阵一阵从前方远处一个高耸的大楼里涌出。彭越警惕:“面瘫……”时辰颔首:“找到了。”时辰和彭越瞬间移动到那个建筑物里,两人站在二十几层,时辰四处看,鼻子嗅了下,皱眉问彭越,“你闻到了吗?”彭越不解:“什么?”彭越低沉道:“血……”有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