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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她仰头看着傻坐下凳子上的大个子。“进屋啦,”她扯着他的衣角。“嗯。”大个子傻笑着点头站起来,人快比门也高,身体还强壮,进屋还得弯腰,看得出其实很不方便。旁边小人指导着:“你再弯弯,再弯弯就能进去了。”“嗯。”大个子又点点头。“小拾啊。”王阿姐叫着门口的人。“嗯?”她笑着看她,眼里有星星。王阿姐教她,“你把另一扇门再打开,傻大个就能进去了,现在太挤了。”“对哦,”她麻溜去开门,边开门边对大个子说,“你是不是又长大了呀?家里就要住不下了呀。”“嘿嘿……”大个子傻笑,终于钻了进去,在里头坐下。李胡子往里面看了眼,“还能挤挤,小拾啊,大傻子不会再长了吧?”“不知道呀。”她看看里头乖巧坐着的大个子。街口传来脚步声,踢踏踢踏地,在这雨夜过后的街道尤为清晰。几人回头去看,只看暗处走来一人,手里拿着个方盒,红色大袍子裹着身。“小拾。”他叫她。她欢快跑过去,仰头看他:“枫叶叔叔,你回来了啊,给小拾带礼物了吗?”他半铁面具下的红唇微扬,笑说:“带了。”遂把方盒放在她手中。他又迅速站起,看了眼街尾的店门,“我走了,过段时间再来。”“枫叶叔叔,你才回来一会儿呀。”“嗯,这次就回来看看你。”“那你下次什么时候回来呀?”“嗯,很快,下次回来也给你带礼物。”“好呀。”他笑着揉揉她的脑袋,转身便离开。王阿姐意犹未尽看着他的背影,吹了下手指,“帅哥是帅哥,就是总不露脸。”李胡子摸着自己的胡子,“高手是高手,就是深藏不露。”红衣男子离开没多久,小拾抱着盒子往回走。谁知才走几步,街口又传来脚步声,这次的异常轻浅。王阿姐和李胡子同时眸色一沉,皱起眉。王阿姐:“是客人吗?”李胡子:“不太像。”皮鞋声一记接一记,路边无人点灯,好长一条路,待人走了过来,光亮下头终于展露那人真容,西服笔挺,面容俊朗。两人瞧清来人,皆倒吸一口凉气看了眼在摆弄方盒的小拾。王阿姐意味深长道:“啧……今天有眼福。”李胡子配合点头:“嗯……是高手。”小拾自然不感兴趣,继续往街尾的店走。时辰扫了眼王阿姐和李胡子,面无表情接着向前迈步。小拾走到自家门前,听见靠近的脚步声,回头看了眼那个陌生男人,正在朝这里走。小拾问:“你找谁?”时辰走到店门前,低头觑着她,只觉说不上的怪异。须臾,时辰抬眸,看着里头乖乖坐着的大个子,冷冰冰说:“我找他。”小拾又问:“你认识大个子?”时辰:“嗯。”时辰欲向里走,小拾挡在他前面,“你要干什么呀?”“带他走。”“不许你带他走!”时辰不想多言,只打算进去把人带走。“你干嘛呀!我不让你进去呀!”小拾抱住他的腿,方盒子掉在地上,里头的东西翻了一地。时辰低头,只是盯着她,不动了。小拾抬起头,噘着嘴。王阿姐和李胡子两人津津有味靠在一起看着,且到关键点对视一眼,窃窃私语道:“像吗?”“像。”空气中静谧片刻,天空又下起小雨。时辰敏锐,身后有锋利快物切割点滴雨水靠近他,他快速侧过身,眼前一把利刃闪过。由于小拾抱着他的腿,他不好随便乱动,再次转过身时,被速移至身旁的人钻空拿刀架了脖子。时辰眉头一蹙,不是他慢,是那人太快。小拾抬头看着来人笑嘻嘻。时辰抬头,觑着面前人,余光瞥着她手里的刀。看清她的容貌,他虚着眼拧眉,心口突然一阵痛。回过神,他有些讶异:“你能在时间里行走?”王阿姐开玩笑说:“小苏啊,你再不回来,你家屋顶估计要掀了。”李胡子:“是的是的,傻大个动气手来谁都拦不住。”小拾松开时辰的腿,走进屋牵起大个子的手,“好了好了,我没事,别生气呀。”大个子才安静下来,刚才他整个人都在抖,就快要忍不住的样子。小拾被大个子抱在腿上,看着门口的状况,说:“mama,你也别生气呀。”时辰对着眼前人的视线,“无意冒犯。”她挑眉,刀架得更近一步,“是吗……”时辰眉头皱得更深,“如果冒犯了,很抱歉。”她冷笑一声,挺讽刺:“你倒是不记得我了。”“时、辰。”她一字顿一字说。他表情微变,露出惊讶。一瞬,她抬手,刀在他脖子上微划开一道口子,空气中有了血腥味,掺着雨水淡去。第84章丑金·汨遁(2)雨势骤然变大,鸣刀贴着时辰脖子,血被雨水冲刷,染了白衣领,几滴雨砸在甘苏脸上,她双眼下意识眯起,片刻的空隙松懈,刀下的人已经移动到她身后。甘苏瞪眼,背后汗毛竖起,在时辰动手之前,闪避进了屋。时辰单手插着裤袋站在雨中,另一只手停在空中,隔了两米,他看甘苏的眼神冷寒探究,须臾才将手收回。屋内,甘苏身上滴着雨水,在雨中站了那么会儿,她全身都湿了,可她瞧着时辰,那人此时此刻就立大雨中,却半滴雨未沾,一如既往地闲定。甘苏愣神,如果刚才她慢了几秒,是不是又要被他杀了?时辰走近些,站在屋檐下,冷声问:“你是谁?”甘苏敛容,面无表情觑着他,握着鸣刀的手不禁用力几分。时辰眉头微动,面前女子看他的眼神令他很不舒服,心口隐隐的疼痛感又来了。“叮叮叮——”大雨中传来了微弱的铃铛声,时辰低头,甘苏也追随他的视线。时辰黑色西服袖口下隐隐约约有两个铃铛,他抬腕,黑红双色蛊链露了出来。铃铛声便是从这儿来的。时辰静立,目光一直停留在手腕的铃铛上。这根蛊链,不知何时何地绑在了他的手上,他设法解开过,却无果。他也请教过亥月,亥月只是叹息说,因为连蛊之人死了,所以这对蛊铃没了生命,蛊链成了摆设,取不下来便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