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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肩,“我回去了,有事要处理。”甘苏看他一眼,“哦,好。”时辰就那么走了。甘苏歪头抿嘴,刚才那人是不开心了?为什么?甘苏拍腿,示意捶捶跳上来,“捶捶啊,刚才你爸是给臭脸了吧?”“呜……”捶捶一脸傻样。“你是说你爸一直脸臭?”“呜!”甘苏揉她的脑袋,“好吧好吧,你说了算。”*时辰回到别墅,他进了三楼的房间,目色深沉坐在书桌前。桌上摊开几本书,最上头的是过年期间发现的那本有折痕和标注的黑色牛皮书。研读到今日,令他最为在意的是最后一页的内容。时辰修长的手指将书翻到最后,最后那页是空白页,上头有一行钢笔字。【但愿你永远不会用到。——爷爷时卫彪】时辰手指在墨蓝色的字上轻敲,是爷爷留给他的,藏在整个屋子的禁.书里,怕他看见,又怕他永远看不见。而书前面的内容,他还未完全读懂,但是看着那些个页边的标注,应是与逆转时辰相关。可爷爷为什么会研究逆转时辰……时辰抬眸,他想到了一个人,兴许她会知道。时辰合上黑色牛皮书,底下的另两本书记载了些与时间回还相关的内容,他这几日逐字逐行读完,却没有发现与甘苏完全相通的地方。除了能看见所遇之人的过去之外,可以说是截然不同。“甘苏……甘苏……”时辰阖眼,手轻捻眉心,不安在心底蔓延。他微掀眼皮,有没有可能,根本不是时间回还……是他和午仓一开始便弄错了?时辰缓缓摇头。撇开这个不想,他得先去见一个人,只是不知道她愿不愿意给面子。一阵风卷过,桌上书页“哗哗哗”翻起,椅子上的人已然不在。*时辰来到的地方是殡仪馆,他在人群中来回穿梭,众人却看不见他。他立在后门,静静侯着。人一波来,一波去,他想见的人,却未曾出现。时辰手插裤袋,低着头在殡仪馆后门来回踱步,他有种预感,今天他能见到。“你来这儿做什么?”时辰闻声,驻足回头,老婆婆手负身后,目光探究。时辰礼貌颔首,“老前辈,我有事请教。”老婆婆驼着背,无情向前走,“你走吧。”时辰紧跟其后:“您认识我爷爷对吗?”“不认识。”“时卫彪,您真的不认识?”“说了不认识。”时辰肃然:“一个多月以前,您说过一句话。”老婆婆停下步伐,背对着他:“我说什么了?”“日晷守护者,一生一世都该奉献给日晷,私情少而少,这么些年,我倒没看见哪一任能遵守。”时辰重复她的话,一字不差。老婆婆摆手,继续向前:“我忘了。”时辰望着她的背影,忽而冷沉道:“我爷爷他逆转时辰了吗?”他明显看见老婆婆的身影怔住,但她最终未言片语,径直离开。时辰笃信,他的猜测没错。*路灯亮了,外头蒙蒙细雨,苏知婷立在落地窗前,身着睡衣,肩上披了条毯子。她喝着刚热的牛奶,视线投向小区门口的那辆黑色汽车。还没走嘛……要呆多久……苏知婷手握紧毯子,有些动摇,三年前的车站,是她荒唐,拥抱了一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难しいことが多すぎる爱(过于晦涩难懂的爱),今日も変わらず降り続いている雨が(今天的雨也仍是一直不曾停歇)……”苏知婷的手机铃声在室内不停响着,一首日文歌,就是刚才江晖远车内放的。苏知婷敛神,从一旁的钢琴上拿起手机,是一串未知号码。“喂。”那头没人说话,她只听见了喘息声。苏知婷向小区门口投去视线,“江晖远?”“苏老师,是我。”苏知婷看见有个人跑进了小区,那人跑到她这栋楼下,抬头朝她挥手,咧嘴笑着。苏知婷:“你……”“怎么样,好看吗?”雨一下变大,少年躲也来不及,苏知婷咬了咬唇,不忍心:“你给我上来。”“啊?”“想淋雨吗?”“马上来!”少年挂了电话,跑没了影。没过几分钟,门铃便响了,她赶紧拿着毛巾去开门。江晖远喘着气站在门口,还掩嘴咳嗽两声,似要感冒。苏知婷把毛巾递给他,盯着他的头发,“怎么染回黑色了?”“我看见小区门口有个理发店,就去染了,刚才问你好看吗,你还没回答。”他站在门口擦着头发,白毛巾一下沾上了黑色染发剂。苏知婷敷衍答:“银发好看。”江晖远自信道:“你的眼神告诉我,你喜欢黑发。”苏知婷望着他,有些出神。江晖远走了进来,关上了门,觑着她发愣的样子,笑说:“苏老师,你觉不觉得,我们好像很久很久很久以前就见过?”苏知婷匆忙移开视线,背过身去,“没觉得……”其实不然。她也觉得熟悉,可为什么呢?许是因为三年多前看过他的后脑勺吧,不然还能有什么。她这样告诉自己。第62章未太·师弼(6)甘苏又被差去市图书馆整理牛教授要的资料,选的依旧是之前的那个位置,灵巧的手在键盘上飞速敲打,前头笼来一片黑,她皱着眉抬头,手中动作骤停。“你……”甘苏凝视江晖远,这头黑发居然比银发看着更扎眼,令她不由想起他的前世。江晖远撩拨下自己的黑发,“帅吧?”甘苏胁肩,不再看他。江晖远在她对面坐下,早晨图书馆人烟稀少,他趴在手臂上,笑嘻嘻说:“甘苏姐,我跟苏老师的进展不错。”甘苏没抬眼:“你指哪方面?”“我希望的那方面。”甘苏“啪”地敲了一下回车键,神情不佳,“江晖远,你别毁了她。”江晖远手交叠平放于桌上,坐得端正,“我有分寸,还有一年我就毕业了,我会忍到那个时候。”“别嘴上说的好听。”甘苏态度有些差,想想前世,虽未看全,但她总觉最后是江晖远负了婷婷。江晖远认真道:“前天我去了她家。”甘苏瞪他,她记得那天大暴雨,“然后呢?”“淋湿了,她借我吹风机吹干了头发,又借了我一把伞,然后我走了,头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