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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问:“彭越还没来上班吗?”“今天下午才营业,我门口那么大块招牌上写了,小苏,你没看见?”“没在意。”她来时都游神一路了,贴她脑门她才可能拿下来看看。“看,为了跟你过个二人世界,我少做半天生意。”“知道你最好。”甘苏笑说。“叮叮叮——”一楼门口的风铃响起,里头安静,声音直直传到二楼。甘苏吞咽口水,来了……王樱楠打着游戏,吐槽道,“不会吧,还真有人跟你一样,也没看见那么大块牌子。”木制楼梯上响起脚步声,脚步声越来越近,上了二楼,王樱楠瞥了眼,打游戏的手顿住。王樱楠一愣:“你怎么来了?我不是说今天下午才上班吗?”甘苏没敢回头。彭越走到王樱楠面前,甘苏微微偏过脸,彭越一改往日的模样,眉宇间多出的稳重让她吃了一惊。彭越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信封,摆在桌上。甘苏扫了眼,是辞职信。彭越:“我来辞职。”王樱楠握着鼠标的手关节泛白,“你这几天阴着脸,就在想这件事。”“嗯。”说话的语气像极了时辰。王樱楠慌乱扯开话题,问:“他们是谁?”他们?不止时辰一个人?甘苏终于忍不住回头,一瞬间直直对上了时辰的视线,她不知道他在身后看了她多久。甘苏移开目光,落在时辰身后那人身上,有点眼熟……甘苏缓缓站了起来,正对着两人,那人虽穿着西服,但是脸上的疤和胡子和她记忆中的人渐渐对上了号。她不自觉说出声:“姜武……子白……”“你还是记起来了。”子白叹口气。刹那间,甘苏瞪大双眼,无数碎片在她脑海中拼凑起来,出现过的,没有出现过的,刺痛刺穿着她的神经。我是日晷守护者,守护着你们口中所说的时间……别动,衣服给我……不想我帮忙,那你一个小时前就不该跟上来……甘苏,你在怕我……那你之前哪来的胆子跟上我……生命和日晷对我来说同等重要,这是我的选择,与你无关………………你该回去了……甘苏神情呆滞,肩上和腿上隐隐的疼痛感袭来,一点一点放大,眼泪就那么从眼眶流了出来,也不知道是因为疼的,还是别的什么。“小苏?”王樱楠发现她不对劲。甘苏抿紧嘴闷声咳嗽,“咳咳……咳咳……”咳声愈发剧烈,王樱楠离开位置,担心道:“小苏,你怎么了?怎么还哭了?”“咳唔……”甘苏终是忍不住捂住嘴,鲜血一瞬间从指缝流出。“甘苏!”时辰几步走到甘苏面前。“小苏!”王樱楠手忙脚乱从桌上拿起手机,准备打急救电话,彭越却按住了她的手,从甘苏身边扯开她。“彭越!你干嘛!”“她不会有事的,面瘫会治好她的。”彭越抓住她,不让她乱动。“你们又不是医生!”王樱楠大吼。“来了救护车,可能也治不好她!”彭越语气沉稳,模样镇定。王樱楠手颤抖,眼中含泪,话语中带着恐惧:“彭越……你到底是什么人……”彭越一怔,松开抓着她的手。“甘苏,甘苏。”时辰拥住她,掰下她紧捂着嘴的手,半张脸的血,触目惊心。“咳咳……”鲜血仍旧不停从甘苏口中咳出。子白语气凝重:“时辰的力量反噬了。”“疼……疼……”话语囫囵,泪珠顺着甘苏眼角滑落,被泪水蒙住的双眸,眼前人的脸庞都是模糊的,她却很想伸手抚摸。“没事的,没事的……”时辰安慰道,手放在甘苏心口微微颤抖,“一会儿就不疼了……”第41章午仓·凤昀(3)王樱楠立在一旁,望着仍在吐血的甘苏,她该不该相信面前的这些人,手机握在手里,连着身体一块儿颤抖,她别过头,落泪冷静说:“我去楼下……去楼下关门,小苏,小苏就……就拜托你们了。”声音极力克制慌乱,哪怕腿软,也扶着一旁的沙发一步一步走。“小苏……”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的啊!王樱楠捂住额头,步伐沉重下楼,她没来由的自责,总觉得甘苏这样,是因为彭越,是因为她。彭越握紧拳头,控制情绪后,他上前一步,问道:“甘苏怎么样了?”时辰沉默,掌心的白光织成的白线不断窜向甘苏心口,光亮愈盛,时辰眉头蹙得越深。“子白,你有想过会变成这样吗?”时辰问着。子白点头:“有。”“那你当初为什么不提醒我?”子白望着意识模糊的甘苏:“在辰缚时,我告诉过甘苏,遗忘终究是遗忘,记忆始终属于她自己。时辰,在当时那种情况下,只要是对她好的,你能做的都做了,其余的,你不能控制。”时辰抬眸看他,话语沉重:“所以我没有错吗!”子白和彭越皆一愣。时辰平静下来:“抱歉……”是他考虑不周,他责怪不得旁人。彭越看着渐渐有起色的甘苏,问:“究竟是怎么回事?”子白:“她前后被时辰碎片和我的鸣刀所伤,离开时,时辰用时与辰的力量将她的伤治好。”“然后呢?这跟日规有什么关系?”“时辰的力量存留在她体内,日规令她遗忘。若她一直记不得,倒也无碍,”子白看了眼时辰,有些歉疚,“我本以为她全都记起来了,想着时辰的力量可能在她体内消失或相融,已经没事了,但没想到力量一直在,我的出现反倒成为最关键的契机……”彭越拧眉看着子白,“所以?”“日规失效,记忆全部回来,”子白叹气,“就像是被打开了开关,一直在她体内被压制着的力量冲了出来,她被反噬了。”甘苏闭着眼,呼吸平稳,时辰将她平放在沙发上,默默站起身,拿出身上的手帕,不顾彭越和子白的眼光,擦着她脸上手上的血迹。彭越主动:“我去帮你打盆水。”就着盆里的水,时辰将能擦的地方都擦了干净,满盆清水红得刺眼,甘苏脸色惨白。时辰站直,俯视着甘苏,许久后说:“子白,我当初是不是不该让她忘记。”时辰继续说:“她当时有两种选择,一是记得,二是忘记,我自认为公允,替她做了最好选择,现在看来……这个选择好像错了。”子白不知该说些什么,他走近些,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