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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婆?”少女低头嗤地一笑,“也是,你叫我老婆婆,不算错。”彭越觑着她,等待她回答。几人忙着说话,谁都没发现坐在时辰身旁的甘苏已经两眼无神。少女看着脚踝上的铃铛,“听说过敕勒族吗?”彭越摇摇头。“时辰,你呢?你应该猜到我的身份了吧。”她扭头看他。时辰面无表情颔首,先前是猜测,现在证实了。“她怎么了?”少女忽地看着甘苏困惑问。时辰忙不迭侧过脸,“甘苏?”甘苏没有回应。彭越啧一声:“面瘫,怎么办啊,你总不见得打她一顿吧,反正我下不去手。”不经意间,一只指甲盖大小的小虫子从甘苏袖口钻了进去。少女吸了一下鼻子,蹙眉厉色喊:“寸斛,回来!”血腥味,她闻到了。“嗯……”刺痛使甘苏回过神,她将手从袖子里伸出来,一只虫子咬破了她的食指,似乎在喝她的血。甘苏怔愣,人开始发抖,盯着虫子的眼神中有着对死亡的恐惧。“啊——”彭越翻身跳到沙发后,“把它给我弄走!”少女伸出手,“寸斛,回来。”五彩虫停下动作,它抬头看了眼甘苏,随后从背后的壳中展出翅膀,扑腾扑腾,飞回了少女的掌心。少女责备:“寸斛,你做什么?”五彩虫蔫下翅膀,似乎在认错。时辰抓过甘苏的手,手指上的伤口很小,但血却一滴一滴不停向外冒,时辰另一只手拂过划口,划口却没有恢复。“诶?怎么没好?”一直盯着看的彭越纳闷。时辰蹙眉,冷冷看向少女,少女抬起下巴,润下嗓子,带些抱歉道:“中蛊毒了,自然无法轻易愈合。”彭越跳过沙发,来到甘苏面前,蹲在她身边看伤口:“寸斛这东西怎么咬人啊,能放蛊就够讨人厌的了。”时辰一本正经问:“怎么治?”少女伸出手指指他,“你动嘴呗。”彭越看她:“面瘫动什么嘴?”时辰同样不解。少女玩味笑着,“还要我教你?把毒吸出来啊。”时辰恍然大悟,抓过甘苏的手指就要塞进嘴里,甘苏拼命扯回来,同时阻止他的还有彭越。甘苏正色道:“不行!”彭越生气:“你让面瘫吸毒,那他自己中毒了怎么办!”少女抬起下巴,慢慢悠悠说:“这毒在时辰体内不算什么,在甘苏体内的话……”“别听她的!”甘苏话音未落,就感觉到手指的伤口被温润包裹着,她睁大眼看时辰。“这么着急啊……”少女低语,笑看着两人,表情着实有趣,一个惊到不行,一个则依旧淡定。时辰松开甘苏的手,嘴唇上残留着她的血。甘苏摸上时辰的脸,急切道:“吐出来啊!赶紧的啊!”时辰淡淡道:“我吸的是毒,不是血,怎么吐?”“什么吸毒不吸血,不管你吸了什么,都给我吐出来!”甘苏咆哮。时辰:“没有。”甘苏死死咬唇,不知道怎么的,眼泪刷地就流了下来,她抓住时辰的衣领,额头抵在他肩上,“你是傻子吗……”时辰怔愣,不知如何反应。彭越心头有不好的预感:“喂……甘苏,你怎么了?”甘苏泪水湿润脸颊,她松开时辰,红眼看向少女,语气激动:“他不会死吧?!”少女看着她,笑着不说话。“沁溪,我问你话!他会不会死?”少女皱眉看她,凛然道:“你叫我什么?”甘苏上前一步,没有退缩:“我问你,他会不会像司马荣一样,中了寸斛的毒,然后浑身溃烂而死!”沁溪像被钳住了灵魂一般,“荣哥哥……”好久没人跟她提起这个名字了。第25章亥月·寸斛(8)沁溪慢慢站起来,她觑着甘苏,一步一步向她靠近,甘苏没有畏怯,握紧拳头,眼睛一眨不眨,她需要她的答案。时辰忽地挡在甘苏面前,他俯视她:“你怎么了?”甘苏低头,声音颤抖:“你中蛊毒了……”“我没事。”“你会死的!”甘苏抓住他衣袖,仰头看着他,眸光闪动,话都说不利索,“我看见了,我看见,看见中了寸斛的毒会怎么样……”“甘苏,我真的没事。”时辰还想说什么,话被彭越打断,彭越敛起往日嘻嘻哈哈的模样,问:“甘苏,什么浑身溃烂而死?中了寸斛的毒会那样吗?”甘苏咬唇,说不出话。被时辰挡于身后的沁溪开口:“他不会死的。”时辰转身,护着甘苏,生怕沁溪伤害她。沁溪后退回去,重新坐下,她晃荡自己的双脚,听着铃铛的哑声,眼神哀伤,娓娓道:“甘苏,你说的没错,中了寸斛的毒,会死,会痛苦,会面目全非,会全身溃烂……”她抬眸看她:“可是很巧,时辰和你,不会有事。”沁溪摊开手,寸斛在它掌心翻滚,模样很是开心,“你们被我种了情蛊,是蛊亦是毒,世上最毒莫过爱恨嗔痴,其他的,又算的了什么。”彭越着急:“所以两人都没事?”沁溪点头。彭越松口气:“那你还让面瘫帮她吸毒!不是多此一举吗!”沁溪白他一眼,“毛毛躁躁,我话没说完。时辰跟甘苏不一样,他是日晷守护者,有时与辰护体,蛊毒自然在他身上不算什么,可甘苏不一样,她是普通人,即便身中情蛊,寸斛的蛊毒还是会让她吃不少苦头。”彭越低头:“哦……”听完这些,甘苏总算安下心,她第一次庆幸他们中了情蛊,不然的话……她看着时辰的背影,这个男人就要因为她死了。“该说的我说完了,甘苏,你难道不要跟我说什么吗?”沁溪死死盯着甘苏。“我……”时辰替她解释:“她陷入了时间回还,我本将白日和暗夜从她身上收回,可没有缘由的,她又开始了。”“时间回还啊……”沁溪语气中带有失望,“我还以为……”甘苏思忖后问:“以为什么?”沁溪笑了笑,摇头:“没什么,你不必知道。”沁溪抬了抬下巴:“你们走吧,今天我累了,没力气陪你们玩了。”彭越插嘴:“老婆婆,我们不是来找你玩的,是来解情蛊的!”“我说我累了!”沁溪加重语调。彭越着急:“那面瘫怎么办!”沁溪扶着额头,白他一眼:“你是不是没长脑子,你爸怎么生出你这么笨的儿子,蛊毒还没走遍他周身,尚未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