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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苏,多谢你,让我知道了守阳的事。本不属于你的时间暗夜,我就收回了,当作是给你的谢礼吧。”“什么……”甘苏还未反应过来,姜武的两指便轻触甘苏额间,甘苏无法动弹。时辰:“午仓,仔细看着。”彭越认真点头。半晌,姜武收手,甘苏觉得自己心里空了一块。时辰:“午仓。”“嗯。”彭越来到甘苏面前,也抬起手,他像姜武那样,将右手两指触于甘苏额头。姜武教导:“静下心,想着将属于你的收回,它自然会回到本源。”许久后,彭越才收手,他不可思议看着自己的右手,兴奋道:“有感觉有感觉!我能感觉到!”甘苏难受,禁锢的身体终于能动,她捂上胸口,眼神飘忽,心里好像又空了一块。时辰观察着她的反应,安心之后才看向姜武。姜武手脚上的锁链慢慢消失:“时辰,我回去了,即便多罚我在日晷守上千年,我也无怨言。今后,我自当尽到第一个时的职责,精心管理两个辰。”时辰看着他,思忖后说:“子白,亥月很好。”姜武一怔,感激抱拳:“时辰,多谢。”亥月,第十二个时,掌管第二十三辰与第二十四辰。离第一个时最近,也最远。近在咫尺,却永世无法相见。是子白的妻子。姜武化为一阵黑烟,黑烟散去,什么也没有留下。甘苏捂着胸口,偏头看时辰:“时辰,我……”她觉得有什么东西不见了,但又说不上来。时辰淡淡道:“甘苏,刚才子白收回了暗夜,午仓收回了白日,不会再有多余的时间出现在你身上,时间回还到此为止。”甘苏吞咽口水,试探问:“也就是说……我变正常了?”“嗯。”时辰伸手,在右侧比划了个长方形,一道门突然出现,“吱嘎”一声,门缓缓打开,里头是黑暗,满地繁星铺成路,指引着迷路人回家。时辰冷淡道:“一直向前走,你就能回去了。”甘苏抿嘴,时辰站到她面前,她仰头觑他,时辰对上她的视线,冷漠抬起手。甘苏闭眼,感受到他的掌心覆上她的左肩,随后是小腿。甘苏知道,她的伤口一定都好了。时辰又举起她的左手,将她食指上的戒指摘下。最后,他指腹的温度从甘苏的眉心延续到鼻尖。“你该回去了。”命令般的口吻。甘苏缓缓睁眼,摩挲了下空落落的食指,她看向时辰,他一如既往冷漠孤傲,仿佛先前那些微末的温暖从未存在过。甘苏扭头看彭越:“午仓,再见。”彭越笑着挥手,“再见的话我就是彭越。”甘苏点头,反正她不会记得。不再看时辰一眼,甘苏迈开步子,穿过那扇门,踏上那条路。越走越深,越走越远,身后传来关门声。她拼命回忆着这几日的种种,可愈回忆,愈模糊。怎么会来到这里,记不起来;那个人的眉眼,鼻子,嘴唇,记不起来;那个人的名字,记不起来。前头一片刺亮,甘苏眯起眼,好像……好像驼峰上有颗痣………………“甘苏姐!”有人叫她,甘苏敛神。甘苏此刻正站在实验室外头,徐岁生跑到她面前问:“甘苏姐,你怎么突然跑出来了?”甘苏:“我……出来透透气。”徐岁生抱歉道:“甘苏姐,实在对不起啊……数据被我搞错了……”甘苏被牛教授训完后,突然向外跑,徐岁生还以为她心情差又压力大,想不开。甘苏淡淡道:“没事,我气也透完了,回去吧。”甘苏跟在徐岁生身后,下意识摸鼻尖。驼峰上有颗痣是什么鬼?她怎么从刚才起老在想这个……*隆德二年,十二月中旬,一身佩快刀的男子走入招兵军帐。官员举着毛笔看他:“姓名,年岁,家从何处。”男子愣了下,似在回忆,随后他笑着展开手中的绢子:“这个,利荏,我的名字。”“姓利?”“姓……”他又想了下,“姓甘。”“年岁呢?”“十五。”官员不耐烦:“家从何处?”“孤儿孤儿。”他挺起胸膛,重复一遍:“甘利荏,十五岁,孤儿。”第17章子白·须俎(7)偌大的别墅响起皮鞋声,一声又一声清晰地敲击着瓷砖地面,那人手插裤袋驻足,扫了眼杂乱的客厅,嘴角微微下拉。随后他抬头,望向二楼,停顿几秒后,他上楼去到二楼长廊尽头的那间屋子。他站在门外,神情淡定沉稳,听着里头刺耳喧闹的音乐声,不紧不慢推开门,一个人影忽然闪到他面前。“面瘫,你回来啦!”彭越毕恭毕敬站在立于他身前,室内的老式唱片机还放着流行的摇滚乐,高速旋转的唱片似乎要脱盘飞出。“午仓,我出门前怎么交代的?”时辰严肃质问。彭越眼珠滴溜转一圈,想要溜,“我马上去打扫——”彭越还没来得及跑,就被时辰扯住卫衣帽子,“还想跑?”彭越狡辩:“我不是跑,我是去打扫。”时辰松开他,一圈一圈绕下自己脖子里的灰色围巾,“我不在三天,你就把家弄成这样了?”“我以为你明天才回来嘛……”彭越嘀咕。时辰瞪他一眼,拿着围巾向里头走去,他坐在老式的靠椅上,手指轻轻调整了下唱片机,音乐停止,室内恢复安静。彭越乖巧:“面瘫,你想听什么,我给你找。”“除了这个闹腾的,都行。”他手指轻轻戳了下自己的太阳xue。时辰喜欢轻音乐,用彭越的话来说,就是一听就能睡着的音乐。彭越则喜爱闹腾的摇滚乐,每每都把最钟爱的歌曲刻录成盘,用这台老式唱片机放着,每次回看到唱针超速工作,时辰都心惊胆战。轻缓的音乐声渐渐响起,彭越坐在时辰对面的位置,翘起腿望向房间的右侧。这个房间右侧的那面墙显得十分怪异,黑色的墙面似真似假,透着虚无,上头繁星点点,像是把星空容纳于此。墙上挂着十二个方牌,六个泛着白光刻着黑字,剩余的六个则盈着黑光镌着白字,而每个牌子下面又悬着两个圆片,圆片的颜色各不相同。十二个方牌绕成圈,大致轮廓像个挂钟一样,占据了整个墙面。彭越眼尖,嘀咕:“诶?字变多了?”彭越小跑去墙面前,第一个方牌上刻着“子白”二字,他视线下移,觑着下方的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