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腻腻的声音,并不大,只是让人有些不舒服。随后江问寒才终于说了句话:“这种程度我还是能让他继续活着的,不过也活不了多久,但是我能保证这比你想象中的任何一种痛苦都还要痛苦上几倍。”初玲不知道他做了些什么,只是仍旧站在屋外等待,大概又过了半柱香的时间江问寒才又开始说话:“好了,我现在要问你问题了,一共两个问题,你最好如实的回答,不然下场就和躺在这里的这个东西一样。”此时初玲忍不住在屋外接嘴:“你怎么确定他会对你说真话?”“因为我大概有个印象,他说假话的话我是知道的。”“好吧。”短暂的交流后初玲就闭上了嘴继续等待,之后江问寒好像是拿掉了那邪教徒嘴里的布团,邪教徒先是干咳了几下,然后呜咽着胡说八道了几句什么不要杀我之类的。“我不杀你,只要你回答我,回答之后我就放你走,然后你想回去报信还是就此销声匿迹都可以。”江问寒的声音在初玲听来就和狐狸没有任何区别“第一个问题,你知道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让金无圆恢复,哦,对了,顺便问问有没有药能恢复我的武功。”“不、不知道……解药……解药这种东西都由仙主掌握的,我们真的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真的,相信我,我真的不知道,求你了……”初玲皱眉伸手敲了敲门:“真的不知道?”“不知道……我不知道啊……真的。”那邪教徒是哭了起来,初玲也不知道他到底受了江问寒什么惊吓,只是觉得把人让给江问寒来逼问看来还是对的。“好吧,那我问第二个问题。”江问寒的声音从屋内传来,他好像是在用匕首不停的扎着木头,咚咚咚的“安守阁的阁主……”“是不是你们仙缕教的仙主之一?”初玲愣住了,屋内的邪教徒也不做声了,甚至都停止了呜咽:“…………”“快回答我,我相信你不知道解药的事情,但是仙主的身份……你们这些喽啰私下还是有些传言的吧?”那咚咚的声音终于停止了,江问寒压低的语气让初玲觉得后背有些冒汗“是,或不是?”“……我、我不知道。”邪教徒的话刚说完就惨叫了一声,初玲急忙敲门示意江问寒不要把动静搞太大,现在还是晚上。不过那邪教徒又接着叫了几声,初玲觉得再这样下去就要惊动别人了便忍不住推门进了屋子……她很后悔自己当时做了这个举动,要是不进去也是乖乖待在外面等江问寒问完话她也不会满脑子都是那恐怖的场景了。不过看见后初玲也理解了那个还可以说话的邪教徒为什么会吓成那样,因为另一个邪教徒被剥掉了脸上和上半身的皮倒在旁边的地上,不过让人惊讶的是他出血很少,只有地上很小一滩的血,起初初玲是以为他已经死了,不过下一刻那被剥掉人皮的邪教徒竟然咳嗽了起来,他从已经没有任何皮肤覆盖的嘴巴中咳出来的都是血。他还活着,被剥掉皮之后还活着……江问寒刚刚应该是让其中一个邪教徒目睹了他将另一个的皮剥掉的场面,以此来对他施压,这种手段的确问云堂里面的人是做不到的,换谁都没办法完全保证将一个人的皮剥下来后那人还能活着继续承受痛苦。初玲当时没有在门口愣很久,她顶着江问寒的目光退后两步离开屋子,然后关上了门。江问寒对初玲的举动也没多说,只是继续逼问着邪教徒:“快说,安守阁的阁主是不是你们的仙主之一,你只有最后一次机会了,如果骗我,那么就等着被剥皮吧。”“真的会放我走么?”邪教徒泪流满面,他知道泄密的下场可他现在无法运气体内的气来进行自爆爽快的死掉,他害怕自己会像同门一样被剥掉皮后仍旧痛苦的活着度过最后几刻时间“真的放我走么?”“当然,我会放你走的,此话不假。”江问寒的刀又移到了邪教徒的一根手指上“但是你再不说,我就要切掉这东西,然后顺着伤口先剥掉你手掌的皮。”“是……是……是的,是没错,是……是安守阁的……阁主。”邪教徒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但我也只知道这个了,他们都这样说,说安守阁的人是我们的仙主之一……”“你倒是真怕死。”江问寒笑了笑用匕首挑开了绑住邪教徒的绳索,然后侧过身让出了他面前的道“走吧,门开着,你爱逃去哪儿逃去哪儿。”“……”邪教徒捂着已经被切掉了三根手指尖的左手,他也不想怀疑江问寒承诺的真假了,只是拼命撞开了房门想朝外逃去,但是他才逃出柴房一步,旁边就有一把闪着寒光的利剑捅穿了他的脖子。邪教徒发出了破风箱般的呼吸声,在剑从他脖子中抽走后便抽搐着倒在地上死了。“你还真放他走。”初玲皱着眉甩了甩剑上的血。“怎么,因为我知道你肯定会杀他啊,我都说了是我会放他走,又没说你。”江问寒扔掉手中满是血的匕首朝初玲走去“找个地方让我洗洗手,都是血好恶心。”“……去河边吧,我们也该找船离开了。”怪不得之前江问寒说要去淮南,安守阁就位于淮南城之中,她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阿寒会害怕安守阁的人了,还有白降所说的安守阁有些古怪……“我记得师父同我说过,现在安守阁的阁主是太子身边的太监,这个我应该没有记错吧。”初玲向来不怎么在意朝廷的事情,因为和她几乎挨不上任何关系“那如果阁主和仙缕教有往来,那么太子是不是……”“不知道。”江问寒之前是想起来的,那站在悬崖边上,腰上佩戴着安守阁方金牌的人的的确确是那个太监,那时候太监正带着一帮仙缕教的人围捕他“我什么时候想起来了再告诉你吧,现在我也不是很清楚。”初玲看了眼他:“你会老老实实的告诉我你想起了什么?”“可能不会。”江问寒又一个人笑起来,他现在浑身都是血这样笑起来真的像个失心疯“不过我不会害你的,起码不会让你死。”“我死不死不重要。”她将剑收回背上的剑鞘之中,转身先走出几步“走了,去河边找船。”“好的好的。”江问寒抄起手小跑着跟到初玲身后。第34章酒楼“你要不要吃那个,那边那个。”“不要。”“为什么?难得我们都到这里了,淮南的这条街还挺有名的,我以前就记着这里好像是有家酒楼……叫啥来着?他们店里面的珍珠糯米蒸排骨特别好吃,要不我们中午就去吃这个吧?我好饿啊。”两人一前一后的在人来人往的繁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