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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金无圆将佛珠绕回手腕上,然后将放在膝盖上的一个小卷轴递交给初玲“你打开这个看看。”“?”初玲有些疑惑,但仍旧是按照金无圆所说的打开了卷轴,那上面没有写什么字,而是有副比较潦草的画像。她的眼睛睁大了,在反复确认卷轴上的画像后她不可思议的抬头看向金无圆:“师父这是……”金无圆慢慢点点头:“虽并不是全数相似,但我想初儿你肯定也看出来这画中之人是谁了。”凭画像认人总是会有些偏差,可初玲在展开这幅画像时她几乎是能确定画上那青年就是阿寒,是全脸完好时候的阿寒。“为什么师父你这里会有阿寒的画像……?”初玲又拿起画像看了几遍,整幅画上其他地方都潦草但唯有眼睛和眉毛画得是有九成相似,阿寒的长相不似其他英气的男子,他眉毛纤细,眼睛圆润但眼角是有些斜垂,看起来要阴郁阴柔很多。“这是前不久安守阁的人送来的,当然还有其他很多副画像,都是各门各派失踪的弟子。”金无圆抬手指了指禅室中的书架“这寻人的事情我一直交由你其他师姐和师兄在做,但他们寻到的人大多已经被仙缕教做成了蛊人。”“所以阿寒就是凌山派的弟子么?”初玲低头仍旧看着阿寒的画像,她觉得自己是该高兴的,可无论如何那股劲就是提不上来“那……师父叫我来是为了告诉我阿寒的事情?”“是,也不是。”说着金无圆又慢慢拿起了身边另一个卷轴递交给初玲“打开看吧。”尽管初玲很希望自己师父能省去这些步骤直接讲重点,但手还是接过了另枚卷轴迅速的打开了。初玲看着卷轴内附的画像,除了位置和大小有些偏差这卷轴里还是阿寒的画像,只是眉眼有了些改变看起来温和不少:“为什么阿寒的画像有两幅,师父你拿错了么?”金无圆摇摇头:“并非拿错,而是原本就有两枚画像。”初玲在瞪着那‘温和阿寒’看了一阵才反应过来金无圆是什么意思:“孪生子?阿寒还有个兄弟?”“是的。”得到师父肯定回答的初玲看着手上两张画像犹豫了:“那、那这上面哪个才是阿寒?”“头次交给你的便是。”金无圆看着面前皱着眉的初玲,忽然叹了口气“初儿,这事昨日我已同你师兄说过,但他让我不要将事情原本的面貌告知与你。”初玲看着金无圆没有说话。“你师兄并未告诉你他今日下山的主要目的,他并不是要去凌山询问寒公子的事情,而是要去告知凌山和安守阁的人我们找到了寒公子。”“……所以到底是怎么回事,师父你是知道阿寒是什么人?”初玲感觉脑子里像是有温水在不停的晃荡“那为什么之前不告诉他和我呢?”“因为我尚且还在考虑。”金无圆看着面前瓷盆中漂浮在水面上微微晃荡的枯叶“你师兄爱护你便不想让我告诉你,以免让你陷入混乱中。”“初儿,你从以前起就对是非黑白分辨的太过清楚,所以在遇见寒公子这样不确定的人时会感觉到疑惑,不安,甚至对自身产生怀疑和错误的判断。”“在看见寒公子渐渐恢复记忆时你一定这样想过吧,如果他恢复以后是个无法饶恕的坏人,那么便由我来亲手解决,为什么必须要你自己亲手解决呢?因为你觉得自己能够狠下这个心。”金无圆的声音缓慢而低沉“初儿,我从当初抚养你起,就将你视为己出,所以现在并不是以师的身份在说话,而是父。“你在强迫自己狠下心去解决犹豫不定的事情,这对有些人来说可能是好事,但我和你师兄都并不认为这对你来说是好的,你师兄觉得这会让你产生缺陷。”“不过我认为这本来就是你的缺陷,并没有要让你改掉的意思,人生来便有每个人应有的面貌,所以我才从会让你尚且年幼的时候便独自下山历练,因为希望你在看过人间百态后能明白自己的缺陷,并予以接受。”初玲脸色有些苍白:“师父你同我讲这些是为什么?”“因为为师要告诉你,你救出来的‘阿寒’,是凌山派勾结仙缕教残害同门手足并对凌山掌门下毒的叛徒。”“…………”禅室内安静了很久,初玲放在膝盖上的手正不停的颤抖着,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脑子里也什么都没有想。“你师兄告诉了我你同寒公子的关系一直很要好,所以他担心你知道这件事后会很难受,便央求我对你隐瞒。”白降一向对初玲心软,金无圆正是知道所以才等他离开金山后才单独和初玲讲话。“……”初玲咬了咬干涩的嘴唇“可是既然是孪生子,那师父你又怎么知道阿寒就是叛徒了?不是还有另个一模一样的人么。”“你口中的另个人,是凌山派的少主,不,现在应该说是掌门了吧,他早些时日前已被人发现并未被前掌门杀死,而是被扔进了千窟冰狱。”“少主?”初玲发现自己知道的事情好像真的很少,为什么阿寒的孪生兄弟是凌山的少主?那这样的话不就是说阿寒他是……“凌山少主之所以会在冰狱中,正是中了他孪生兄弟的计。”金无圆的消息都和安守阁保持一致,凌山少主回归此事不宜声张,免得让仙缕教贼子听得风声再下手陷害,所以江湖上很少有人知道他已经回来了“而他的孪生弟弟,也就是初儿你从仙缕教蛊洞中救出来的阿寒。”“暗地里同仙缕教一起毒杀凌山掌门,近乎让亲生哥哥濒死,不计其数的凌山弟子被送入仙缕教蛊洞中当做道具,这便是江问寒的所作所为。”金无圆看着已经没有表情了的初玲“也就是你从蛊洞中救出来的阿寒。”“……但是为什么,阿寒会在仙缕教的蛊洞中遭受折磨?”初玲想要为阿寒申辩,可绞尽脑汁也就只想出了这一点矛盾的地方。“仙缕教向来过河拆桥,利用完了江问寒便觉得碍事要解决掉,更何况他是个叛徒,处理起来名正言顺。”“……”初玲觉得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了,阿寒现在好似是已经被钉上了死罪牌:“我……那,我现在该做什么?”“这由你自己来思考。”“诶?”初玲没想到金无圆会这样说:“我,自己思考?”“没错,江问寒这几天内他不会再恢复神志了,我交于他的药汁会拖缓他内里恢复的速度。”初玲想起了她方才还千叮咛万嘱咐阿寒要记得喝药,心里一时不知该是愧疚还是不做任何感受:“可由我自己思考是为何,虽然徒儿有心惩戒坏人……但阿寒他既然是凌山派的叛徒,那自然该交于凌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