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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教徒反手用刀接住了初玲的剑,而那飞出去混淆视线的石子砸入了江中激起了几乎两人高的水花。“玲玲……!”阿寒躲在筐子后面看着初玲和邪教徒在船尾那狭小的一方地上缠斗,小船因为他们两人的动作大幅度的左右摇摆起来“小、小心啊!”初玲没回答,换做在路上对面那三角猫早该被她砍了脑袋死在地上,可问题是现在她脚下踩着的是船,而船下面就是绿色的江水,她虽不想承认可这的确对她造成了很大的影响。而邪教徒明显也察觉到初玲动作上偶尔的迟疑和退缩,便越攻越猛:“姑娘刚刚嘴上说的厉害,可实际上看好像也没什么本事吧。”说完就一脚踢向了初玲的膝盖。“……”躲闪不及的初玲只能硬挨下了那击,但因为邪教徒这动作过后的一个空隙,她抬手对着邪教徒的肩膀就是用力劈下,只听见嘎啦一声邪教徒的右肩膀彻底碎了。他惨叫一声掉了双刃中的一把。初玲想着再接一刀削掉他的额头,但邪教徒竟是一个高跳,逃到了船篷顶上反手朝初玲扔了好几个银镖,初玲躲开暗器提剑追上去:“在这船上你还能逃去哪里?站好让我一刀了解你。”这次邪教徒是不说话了,他冷笑一下重重跳到船头,并且是只准准的踩在了一侧,小舟立刻朝那边翻起来,而站在船篷上的初玲企图稳住身子,可是刚刚膝盖上挨的那一脚因为她的用力,剧烈的刺痛起来,这一痛让初玲失了稳心,竟是直直栽进了江里。冰冷的江水将她包裹住的那一瞬,初玲先是没有任何反应,但当想要呼吸的时候那水就卷着冲进了鼻腔,也是在这时她才反应过来自己落水了。“……!!!”初玲不会游泳,就这样挣扎着在江水中浮浮沉沉,因为嗓子眼中都是水她也没办法呼喊出声,原本紧握在手中的宝剑早因为慌乱而脱力了主人的手心,朝江水深处沉去。她想努力浮起来,可是手忙脚乱中只是喝进去了更多江水。此刻的她就是案板上的死鱼,任人宰割,而且就算不宰,过不了多久她就会自己淹死,这次身边没有师兄,没有人再可以将她从水里捞起了……而阿寒,阿寒也会因为她的大意再次被捉回去……站在船头的邪教徒看着在水中逐渐失去力气的初玲冷笑,他之前就看出来初玲对水的惧怕不是装的,所以故意伤了她的腿让她无法站稳,没想到计划会这么顺利罢,果然想要摆平金垣门的人主要还是得靠天时地利人和,不然谁敌得过他们拿身拳脚功夫。这时看初玲失去了动静,邪教徒也并没有彻底放下心,他干脆的拿起刀就想要跳进江水中割破初玲的喉咙永绝后患,可脚才探出去一点,他就感觉到侧面有什么东西用快到不可思议的速度冲了过来。“呃……!”邪教徒堪堪抬手挡住了一下,而这一挡也让他的手臂咔嚓折断了,电光石火间他只来得及看清那只野兽般狠厉的眼瞳,里面混杂的煞气让邪教徒后背发麻。接下来邪教徒就只感觉那冲上来的人影一晃,闪到了他背后,随后就感觉到后腰侧受到了掌重击。五脏六腑瞬间翻江倒海,邪教徒喉咙中哇的冒出一大口带着块状物的浓血,而后便瞪着双无神的眼睛失了性命,从船头翻落进了江里。作者有话要说: (捧脸第9章江水原本她是觉得自己快死了,脑袋昏沉胸腔处也痛得厉害,江水裹着她开始慢慢朝下沉去。小时候师父给她买的两大串糖葫芦,过年时师姐们给她做的新裙子,师兄带着她在山上的泉水中搬螃蟹,做错事一起被师父罚过然后趁着晚上没人翻去伙食房啃冷馒头……以前发生过的细碎事情混乱的在她脑子中打旋,可就在最后那丝意识即将消失的时候,初玲感觉到后衣领一紧,接着身体就被谁的手臂夹住了,身后那人夹着她快速的朝水面游去。等破开江水重新回到有空气的地方后初玲哇的咳嗽了起来,水跟着从鼻子和嘴里不停往外冒,同时初玲还手忙脚乱的抱住将她从水来拉出来的那人,就仿佛抱住了救命稻草。“师、师兄……师兄……”初玲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气,一边咳嗽一边哭,神志不清的紧紧抱住那人的脖子“咳咳……咳…师………”救她的人来不及说话,只是拽着她翻回了船上。回到船上后初玲就摔跪在船头甲板上不停的吐水,她感觉自己鼻腔里面都要炸开了难受的要死,而且刚刚溺水的恐惧还没有散开,浑身都在不停的发抖,这时初玲又感觉到有谁在不停的拍着她的背部帮助顺气,进水的耳朵也勉强还能听见个朦朦胧胧的声音,好像是在说……玲玲?意识到这一点的初玲比起咳水,倒是先愣住了。她缓缓抬起头看向同样跪在她身边的那人,果然就是浑身还在滴水的阿寒,他满是水珠的脸上尽是关切和着急的神色:“玲玲、玲玲没事么?还难受?”“阿寒……?”面对初玲疑惑的语气阿寒眨巴了下自己的眼睛,然后语气稍微有些别扭的说:“是、是我,不是师兄,救的玲玲,是我救的。”初玲也不顾难受,摇摇晃晃的想站起身,手还在下意识的摸索自己那把已经沉入水中的宝剑:“刚刚那个邪教徒呢?他去哪里了。”“我,打了他一下,然后他就摔到江里面去了。”阿寒急忙伸手扶住初玲,怕她慌乱中又失足跌进江里“好像是死了……你看这里,这个是他吐出来的血。”“……”初玲不可置信的看着船头上那一大滩血污,然后又看看阿寒“你把他打死了?”阿寒点点头,然后仿佛是为了证实自己没有说谎,他扶着初玲穿过船篷走到底了船尾,抬手指向远处的江面:“你,你看,那里,他……还浮着呢。”的确有些远的地方漂浮着一个黑点,勉强能看出那是具毫无生气的尸体,这下初玲又是惊讶了,她咳嗽几下抓住阿寒的手腕里外检查起来:“你受伤没有?被他打到哪里没有?”“没有。”阿寒急忙摇头“他都没有碰到过我。”“……真的么?”“真的。”看初玲好像不相信,阿寒便凑到她跟前撩开湿透的衣袖“你、你看看,阿寒,没有受伤,真的。”初玲盯着阿寒露出来的胳膊,瘦弱苍白的胳膊上都是才愈合好的深色伤疤,蛊虫啃咬所留下的网状沉淀都还未消散,这些都是阿寒曾经在仙缕教手中受折磨留下的证据。看着伤痕遍布的胳膊出了阵神后,初玲低下头:“对不起。”“为什么,玲玲要道歉?”没搞清楚状况的阿寒十分疑惑,他坐到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