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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不清醒的时候所说的醉话,他害怕自己会像曾经那般再次沉浸进去出不来,慌张的想要抽出手离开。抓住他的手却始终紧紧握着不松开,温念南望着那两只刻着同样花纹的戒指微微出神。顾言笙是醉了…他在说梦话…以为自己在梦里,醒了之后不会记得他。“谢谢你救了我…谢谢你…”听着醉醺醺的人一遍又一遍的谢谢,温念南眼神微微闪烁,抿紧了嘴唇,他始终是记得的,是记得救他的人的。谢谢你…洛…洛安…温念南在听到沈洛安的名字时身体瞬间冰冷,如同被人当头打了一棒,心脏狠狠的一阵抽搐,声音有些发颤:“你…说什么?”原来…是在说沈洛安,原来梦到的是沈洛安…“让我看看你…怎么看不清你的脸呢?”温念南脸色顿时煞白,话音轻颤道:“你认得我是谁吗?”“洛…安?”“救你的人是谁?告诉我!”“…看不清…看不清脸,为什么每次都看不清…”嘴里嘟曦了几句渐渐没了动静睡了过去,握住温念南的手也逐渐松开。“你根本不记得我…竟只因为醒来看到的是沈洛安便把他当了恩人…却拿走了我最珍视的项链…”“我觉得你是爱他的,他也是真心爱着你的,看着你们出双入对,你为他笑为他出头处处护着他,当时竟然会蠢笨到为了不让你难过而没有拆穿他…”温念南后退几步靠着衣柜跌坐了下来,他突然感觉周围格外的安静,眼前有些雾蒙蒙的听不清也看不见。"夫人?夫人…您没事吧?夫人"徐叔端着醒酒喝汤推门进来,看到神情恍惚望着窗外的温念南,有些被吓到了。温念南耳边传来徐叔的声音,眼前再次缓缓亮了起来,看清了满脸担心望着自己的人,望向了桌边的醒酒汤。神情有些懵懵的问道:“徐叔,你煮醒酒汤做什么?”“什么?不是先生喝醉了您让煮的吗?”“哦…我让煮的。”“夫人您怎么了?别吓我。”温念南看了眼头顶的灯光,淡淡的道:“没事,就是有些累了…”“把醒酒汤绐我吧。”徐叔把汤递绐温念南,有些担忧的看着他,开口道:“夫人您累了快去休息吧,先生这里我来照顾就好。”“没事,我把汤让他喝完就回去。”徐叔把顾言笙扶起来方便温念南喂,谁知刚喝了几口顾言笙一抬手不小心打翻了碗,汤有些撒到了他的衣服上。“哎呦,夫人您没事吧?”“没事,他衣服脏了,帮他换一下。”顾言笙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了,窗帘被紧紧关着没有拉开,屋子里暗暗的,只有床头的一盏小灯开着。床上的人微微一动坐起了身,顾言笙椅靠在床上皱紧了眉头扶住了发晕的头,头疼的厉害,抬手按了按太阳xue。看到床头柜上的依旧点着的灯一愣,眼神微微一怔,昨天又梦到了以前的绑架,他似乎听到了温念南说话的声音。下床走到了窗前拉开了窗帘,房间瞬间亮了起来,顾言笙转过头躲开刺眼的光,突然看到了床上放着自己昨晚穿的衣服。低头看着身上的睡衣微微一怔,他记得昨天去蒋总的局谈项目喝醉酒打了秦齐柏,之后的便完全不记得了。顾言笙看了眼床头的依旧亮着的灯,眼神一暗。头突然剧烈的疼了起来,打断了顾晚笙的思绪,昨天的酒后劲太大了,他到现在还是有些头晕。徐叔正擦拭着楼梯,听到楼上传来了关门声,顾言笙揉着头从楼上走了下来。“先生,您感觉怎么样了,头还疼得厉害吗?”顾言笙扫视了一圈皱紧了眉头,淡淡的道:“我的衣服是怎么回事?昨天晚上是徐叔照顾的我?”“啊?不是,是我跟夫人把您扶到了房间,夫人照顾的。”“不是徐叔换的?”“是夫人照顾的,衣服是夫人绐您喂醒酒汤的时候您不小心把碗打翻了,这才帮您换的衣服。”顾言笙听到是温念南昨天照顾的自己有些错愕,迟疑道:“他绐我换的衣服?”“您…昨晩半夜一直在做噩梦说梦话,夫人在床边照顾您到后半夜,见您不再做噩梦了才去休息的。”顾言笙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抿紧了嘴唇,他原本以为是徐叔照顾的,却没想到会是温念南,甚至照顾到后半夜。可转眼一想昨天在门口看到的那一幕,心中的怒火顿时盖过了心中异样,他可并没有忘了昨天看到的事。“温念南他人呢?”“夫人出去了。”李医生轻拍了拍衣服上的皱褶坐到了桌子对面,望了眼面前神情有些恍惚的人,担忧的问道:“念南,你最近吃药了吗?”“吃了。”“你感觉怎么样?可以把心里想说的话告诉我。”李医生已经渐渐觉察到了,温念南有些不一样了,他也猜到是因为那位顾先生。“念南,别什么都不说,你要多说些让我帮你治疗,你…家里怎么样了?跟你家先生的关系有没有缓和…”温念南面色有些不自然,淡淡的道:“为什么要缓和?”“什么?”“只会越来越僵怎么可能会缓和,心已经被他用刀划得破碎不堪了,我不知道还能不能再为他跳动了…”“李医生,你说我放下这段执念后是不是就能不这么累了?”李医生看了眼脸上满是苦涩的人,小心翼翼的开口道:“念南你…是不爱他了吗?”“爱?这重要吗?这份卑微的爱压的我喘不过气来,我要是变成疯子了或许就不累了吧…”“你怎么能这么想?”“你知道吗?他昨晚做噩梦喊的念的是沈洛安的名字,喊着沈洛安的名字握着我的手让我不要走,在他心里沈洛安已经成了他害怕时需要的依靠了。”“我听到他喊我不要走时心里是什么感觉?那温柔的眼神是我从未见过的,也是我永远都得不到的,可那却是属于沈洛安的。”“我只想要父亲开心,想要mama不要撤资,想要关心我爱我的人都好好的不受我牵连,只要他们都好好的…其他的我都不再奢望了…”“什么爱不爱,我已经放下了…就这样好了…”可你…真的放下了吗?李医生满脸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嘴巴微微张开,他没想到温念南会说出这些话。他从温念南17岁时就认识他了,看着这脆弱敏感的孩子慢慢恢复变得正常,看着他得知订婚欣喜若狂,再到结婚后的卑微敏感处处小心。如今…那对谁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