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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轻舟公开关系,但考虑到他的处境觉得也不是没道理,思考片刻道:“你要是觉得这样稳妥那就听你的,但总有时限吧?苏煜要是没完没了我总不能一直跟他们演,我又不是演员。”谢轻舟见江深听得进去,自己也算不负何见秋所托,保证道:“苏煜年底要去国外拍戏,大概要走四五个月,何见秋说无论成不成,他一走你们就官宣分手。”江深心里还是委屈,抱着谢轻舟把下巴搭在他肩膀上,“那年底之前我们还能像现在这样吗?”谢轻舟实话实说:“不太方便,被人看见就说不清楚了,而且我也不能住在你这了。”江深早有此预料,又问:“……那你还做我的生活助理吗?”谢轻舟被江深半压着不能动,一只手够了够床角的一张纸,“正好有另外件事和你说,我的入职批准书寄来了,可以申请走后门直接面试你们家的药研所吗?”江深见他早计划周全了,无可奈何道:“我来安排,下周直接带你直接办入职。”第38章标记消除剂江氏制药集团不愧为业内翘楚之一,光滨江市区的那家实验园区就顶谢轻舟原来公司的几倍规模,六栋实验楼,餐厅和宿舍形成了闹市中一个僻静的独立区。谢轻舟像小孩子去游乐园一样,又想马上到达摩天轮,又忍不住在园区里走走停停地四处看。江深知道他心急,办完手续后跳过顺路的生活区直接带他来看实验室和办公区。被实验设备与药水味包围的谢轻舟与在俱乐部打工的他很不一样,全身充满了活力,自信得好像全身都发着光。“这是你的办公间,办公用品不喜欢都可以换掉。”江深指了指实验室里间的一个小隔间。谢轻舟见那块区域是单人位,问道:“这间实验室我一个人用吗?”江深指着一边整齐排列的原料柜,离心机和风干箱等仪器道:“对,这是独立区域,研发组的设备都是一人一组,避免清理不当造成风险。”“像无菌室,冷冻仓这些是公共区域,等下我带你过去看。”谢轻舟抽了副桌上的一次性手套戴上,四处摸索熟悉了下设备,又跟着江深去看公共区,随口问:“这个研发组有几个人?”江深提前了解过情况才安排谢轻舟进来,“加上你有四个人,现在还没到上班时间,你可以先看几天资料和进度,方便之后跟组员沟通。”谢轻舟面露疑惑,“四个人一组?是个冷门项目吗?”江深虽然暂不接管江氏,但对自家产业也有一定了解,“冷门倒不会,这个项目收购的时候已经是半成品了,就是三年都没有新进展,算是瓶颈期。”“江氏对这个项目还是很给予厚望的,但技术瓶颈你知道的,只能一边研发一边等新技术来突破。大家这几年挫败感不轻,就想着先放一放,另外几个人暂时调派去其它组了。”谢轻舟没想到新工作第一项任务就是个棘手的活儿,打趣道:“你把我安到这组是看得起我,还是看不起我啊?”江深:“你不想让人知道你是托关系进来的,我只好先给你找个不太显眼的地方。目前别的项目人员都已经稳定了,但你要是不愿意在这可以另开一个组,或者想做独立研究也行。”“我开玩笑的,你考虑得最周全了。”谢轻舟笑笑,拉着江深的胳膊道:“走,带我看下我的新工作是什么三年都攻克不了的疑难杂症。”江深带谢轻舟进了资料室,用事先从院长那拿到的钥匙开了对应号码的文件柜,拿出一个纸箱和几个文件袋。里面放有几个阶段的半成品药剂,内存盘,方案数据表格等厚厚一摞纸质资料。江深虽然从小跟着家里长辈耳濡目染略懂些皮毛,可毕竟是外行,直接把文件拿给谢轻舟这个专业人士过目。谢轻舟接过来时还颇为好奇,一页页细细地翻着,不知是看到第几页时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了,嘴唇紧抿,手不住地发着抖。他猛地抬头问江深:“你说这个项目收购的时候就是半成品,从哪里收购的?”江深对谢轻舟的反应始料未及,担心地问:“你怎么了?有哪里不对么?”谢轻舟却只是死死盯着他的眼睛等待答案。江深不敢忽略他的问题,又刚好这个项目是他以个人名义买下赠给实验室的,实话实说道:“从一个相熟的医学生导师那里,也是滨江医大的。当时老教授主动来找我,说有个学生急等着用钱,想卖一个半成品的专利。”“我觉得Omega标记消除剂是个非常好的概念,给那些被永久标记又过得不幸福的Omega一次重新选择的机会,很有意义,就买下来了。”“有意义吗?”谢轻舟失魂般喃喃自语道。江深还以为他在问自己,认真道:“当然有意义,大多数的Omega二十几岁,甚至十几岁就因为挨不过发热期选择了Alpha,但往往心智还不成熟,不清楚自己真正适合什么,等有了社会阅历已经被永久标记了。还有不少Omega是被强迫的,没有选择这对他们很残忍。”谢轻舟稍一低头,两颗眼泪促不及防地掉下来,硬咽道:“你还记得我mama的事吗?”江深忙伸手,像是要接住那两滴眼泪似的,心疼得不行,“记得,如果消除剂研发成功了,我们可以试着找到她,让她做第一批受益者。”“我当时真的需要钱,”谢轻舟脱力一般靠着墙壁滑下去,抱着膝盖小声说。“要不是家里实在拿不出钱给我爸治病,我也不会卖了它。你知道吗?研发标记消除剂是我从小的愿望,我学医也是为了我mama,想有天她能洗掉那个混蛋Alpha的标记,回到我和爸爸身边。”“我难过了很长时间,不懂为什么别人都有父母,而我只能选一个。”谢轻舟紧紧地攥着手里的文件袋,伏在膝上崩溃大哭。这些年身担重负,从没敢正视过的委屈如同一瞬绷断了的弦,他从没如此脆弱过。江深恍然大悟,震惊过后马上也陪他蹲了下来。“小舟。”被命运苛待的人,理应痛痛快快地发泄一场,江深没打断,由着他哭。“是你上学的时候做的?”谢轻舟泣不成声,只无力地点头。江深哄小孩一般地摸他的头,等他转为断断续续的抽泣时递过他一张纸巾。拍着他的背轻声道:“好了,现在它不是又回到你手里了。你可以专心把这个项目完成,反正你才是最懂它的人。”“我保证不会有任何人任何事能打断它的进度,经费设备人手你随便提,想要天上的月亮磨碎了入药我都去摘给你好不好?”